臣服朵朵
part2
窗外呼呼的風,擦著玻璃窗呼嘯而過。
陷在被褥裡,時朵媚眼如絲,手指勾著男人的腰帶。
另一隻手緩緩抬起按在他的胸口處,掀起眼簾輕笑一聲,“還忍呢?”
明明心跳如驚雷,像巨鼓。
勾起的紅唇格外奪目,猶如白色雪地上一抹紅色玫瑰。
紅唇輕啟,說出的都是勾人心魂的話。
陳啟臣下顎緊繃,垂眸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女人,頸側和額角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放開我!”
聽了這句話,時朵不僅沒放,直接抬手攬著他脖頸,纖長玉臂甚至又緊了緊。
“把我變成女人啊……”
紅唇擦過他的耳垂,輕輕摩挲,手指溫柔的揉他的後頸。緩緩往後退,鳳眼凝著他,“你的女人。”
“我……”
陳啟臣剛要開口說話,他腰間的襯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掀起來,觸碰到她柔嫩的肌膚。
與此同時,時朵毫不猶豫的吻上去,“做個爺們。”
男人雙目赤紅,終於按住她的後腦狠狠吻上去。
一時間,房裡隻有急促的喘息聲,衣料摩挲簌簌作響的聲音。
轟隆一聲,外麵響起巨雷。
嘩啦啦的雨聲墜地。
雷聲雨聲掩蓋住了房裡的嬌.喘、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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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前發絲濡濕,時朵靠在男人的懷裡,聽著他砰砰的心跳,一時間感慨萬千。
外麵的狂風暴雨已經停了,好像就是為他們而下似的。
他們停了,雨也停了。
“疼嗎?”
陳啟臣攏了攏她的肩膀,側眸看她。
“啊……”,時朵收回盯著玻璃上水珠的視線,扭頭翻身想趴在他的胸膛上,結果一動彈,有種□□撕裂的疼痛。
“嘶”,時朵漫不經心的換了個姿勢,心不在焉的小聲嘟囔,“還挺疼。”
說完抬起胳膊懟了懟他,“朋友,你得練練。”
看著挺沉穩的人,怎麼這麼……莽撞呢?
話音剛落,男人沒說話,房間裡愈發的靜。
時朵後知後覺的察覺到這話不合適,忙輕拍他的手臂,“我也沒什麼經驗,咱們一起練。”
灼熱的體溫漸漸散去,時朵拽著被子往上抻了抻,覺得有點冷。
尤其是
流了一身的汗之後,更覺得冷。
“洗澡去,彆著涼。”陳啟臣一邊摸她額頭濕黏的發絲,一邊沉聲說。
“不行了,動不了了,好困。”
明明沒怎麼動,怎麼這麼耗費心神呢?
啊不,體力。
靠在他懷裡,溫熱的體溫烘烤著她。
時朵更困了,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低聲哼哼著不願意動。
她剛剛勾引他已經用了全部的電量了好嗎?
需要充電了。
終於挺不住,眼皮合上。
昏沉之間聽到男人一聲歎息,然後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架小飛機,飄飄忽忽的起來了。
半夢半醒之間,強睜開眼皮發現自己正躺在浴缸裡麵,溫暖的水流衝刷著自己的腿。
轉開視線,看到陳啟臣裸著身子蹲在一旁,拿著噴頭小心翼翼的給她衝刷腿上的泡沫。
瞄了一眼他身上緊致的肌肉,時朵在心裡吹了個口哨。
在陷入昏睡那一秒,唇角微微揚起,這男人,裝糊塗那麼久,不還是喜歡她的?
還好她走了這步險棋。
什麼時候被抱回去,床單什麼時候換了新的,她身上新的睡衣是怎麼穿上的時朵都不知道。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夜幕低垂。
外麵漆黑一片,看不到雲和星星,好像連月亮都躲起來了。
下意識抬起手臂想抻個攔腰,結果手臂剛抬起來準備動彈的一瞬,不可言喻的地方微痛。
時朵默默在心裡歎口氣,她是該高興陳啟臣潔身自好沒有亂搞呢?
還是該憂傷這□□他的漫長過程落在她頭上了呢?
胡思亂想,翻身往旁邊一看,床的另一邊沒有人。
是去衛生間了?
側耳傾聽,衛生間裡有水珠滴答滴答的聲音。
門縫裡透出昏黃的燈光。
捂著小腹,時朵下床緩緩往衛生間走,站在門口敲敲門,“陳啟臣,你在裡麵嗎?”
門裡寂靜無聲,隻有水聲。
擰眉,疑惑的推開門。
燈光瞬間明亮刺痛她的眼睛,時朵下意識瞥到另一邊,等了一會兒才重新看過去。
狹小的衛生間裡一望即止。
陳啟臣不在。
去哪了這是?
時朵穿著寬大的淡色襯衫,兩條纖長白腿露在外麵。剛一會兒就覺得冷,往床那邊走。趕緊回到被窩
裡暖一暖。
心裡這個念頭剛一劃過,就忍不住嗤笑。
剛剛……什麼都沒穿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冷呢?
回到床上胡亂的蓋上被子,從枕頭旁邊拿過手機。
打開一看,有她爸的未接來電,時朵跟沒看見一樣直接滑過去。
從通訊裡裡找到陳啟臣的電話號碼撥過去。
嘟嘟嘟,嘟嘟嘟。
漫長的等候音,那邊一直沒人接。
直到最後時間到了,電話自動掛斷。
時朵微怔,擰眉看著手機屏幕,又撥過去。
可,還是沒人接。
心一緊,他這是乾嘛去了?
去哪了?
不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吧?
腦海裡剛晃過這個想法,時朵就連忙搖頭。
陳啟臣不是那樣的人,他如果那麼不負責任,他們兩個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有深入交流。
可他去哪了?
可彆出什麼事了。
這個想法,等到晨光微微露出的時候,徹底被打碎了。
時朵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側身蜷縮在一起看著窗外漸涼的天空。
陳啟臣一晚都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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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當,時朵洗了把臉,雙手拄著洗手池看著鏡子裡的女人。
啊,女人,真的是女人了。
剛想到這,隨即起身大步走回床邊,把昨天晚上險些被陳啟臣撕碎的衣服重新穿好。
抬步往外走,走到門口止步,然後扭頭目光沉沉的盯著那個他們兩個人翻雲覆雨的大床。
嘁,
跑能跑到哪裡去?
千山萬水,姑奶奶都能把他給抓回來!
進電梯下到一樓,走到門口低頭拿車鑰匙的時候突然停住。
扭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身材見狀的服務生擺擺手,“你過來,問你點事情。”
服務生連忙跑過來。
“朵姐,什麼事?”
南山酒吧的服務生都認識時朵,他們老板這幾個鐵哥們,都快是半個老板了。老板也特意囑咐過,這幾個人隻要一來,就當祖宗一樣好好招待著。
時朵眼睛一轉,不甚在意的隨口問道,“陳啟臣昨天什麼時候走的?”
聞言,服務生一愣。
整個人跟被定住了似的。
半晌無聲,時朵疑惑的側眸看他,眉心微蹙。
服務生一哆嗦,連忙回神,有些遲疑的說,“我……我沒看
到陳哥走啊?”
不敢確定,回答個問題還帶著問號的。
“沒走?”時朵隨即轉身,用下巴點了點吧台的方向,“那查查監控。”
說完沒等服務生小哥,率先抬步往那邊走。
啪的一下把自己幾萬塊錢的包摔在吧台上。
本來沒有摔,可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在周圍服務小哥的眼裡就是摔。
“查查監控。”時朵垂眸盯著手機,然後漫不經心的對吧台說道。
吧台小哥連忙應了,主要朵姐的眼神能殺人。
他們不敢不應。
“朵姐,陳哥在,在二樓你們那個包廂呢。”
他們幾個的專屬包廂。
“昨天下午進去之後,沒出來。”
聞言,時朵眉頭舒展,頷首道謝,“謝了。”
拎起包大咧咧背在身上,轉身往樓上走。
走到包廂門口,時朵微微停住,隨即抬手猛的推開房門。
大步走進去,房門又猛的忽閃回去。
包廂裡窗簾都拉起來,昏暗無光。一進來就是那種悶了一晚上的酒味兒。
時朵轉身按開開關,燈光驟亮。
轉頭看過去,昨天跟她翻雲覆雨的那個男人正趴在小吧台上,手邊還有一個玻璃杯。
杯底還有些褐色的酒液。
時朵看著,麵無表情的挑眉。
這是跟她睡了之後激動的?
還是……
啪的一聲,大門又被推開。
高斯不知道從哪出現,晃晃悠悠的走進來,眯眼看著她,“啊,朵朵。”
“你還在呢?”
蹣跚走到時朵旁邊的吧台附近,蹭到吧椅上坐好,長腿支棱著,腳一使勁開始原地轉圈。
時朵:“……”
剛要開口就聽高斯打了個酒嗝,然後接著說道。
“哎,啟臣也不知道碰到什麼鬱悶事了?”
“昨天……昨天拉著我喝了一晚上。”
“艸,他可,可太能喝了這次,灌死我了。”
垂下眼簾,時朵沉默片刻之後,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高斯,
“他,喝了一晚?”
“啊……”,高斯說完怕時朵不信,抬手抓著陳啟臣的肩膀用力的晃,“你看,他,都不動。”
抬手指了指腦袋,高斯壓低聲音說,“酒精入腦了這是。”
“嗬”,時朵麵無表情。
她才是酒精入腦了。
轉身毫不猶豫離開。
“誒,誒你不是找啟臣有事嗎?怎麼走了?”
“再等一會兒估計就醒了?”
高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時朵一步未停。
眼裡泛著冷意。
跟她睡一覺,就鬱悶的喝了一晚上酒?
嗬嗬,當她是什麼了?
掃把精嗎?
回到車上,肚子咕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