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朵朵7
這大概是時朵經曆過的最尷尬時刻top1了。
她本來以為,這麼說之後,按陳啟臣的性子就識趣走了。
沒想到他赤紅著雙眼,像捉奸的丈夫一樣,顫聲反問她。
啊,這就尷尬了啊朋友。
陳啟臣眼尾緋紅,緊緊凝視著她,低聲繼續問她,“朋友嗎?”
而另一道冰涼的視線也落在她的身上,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時朵:……
她做錯了什麼要麵對這種修羅場?
轉念一想,她誰也沒欠,虛什麼虛。
索性攬著顧延州的手臂緊了緊,淡笑著看他,“不是朋友是什麼?”
時朵看著收銀員已經招呼自己拿飲品了,想著要速戰速決,轉念瞥眼看向陳啟臣,“我和延州的訂婚請帖馬上要做好了,等到時我們會親自把請帖送到府上。”
一旁的顧延州垂眸看她,隨即把胳膊抽出來,拍了一下時朵的肩膀,“你處理一下,我去幫你拿咖啡。”
說完顧延州對陳啟臣頷首,轉頭往收銀台走。
時朵的視線隨他而動。凝望著顧延州的背影微微發愣,之前新買的這套衣服真不錯,矜貴的不得了,背影都透著性感。
“我死了?”
突如起來驚悚的三個字,喚回時朵心神。
時朵訝異的回眸看著男人,但一句話沒有說。
”我死了嗎?”陳啟臣一字一句,艱澀問道。
她怎麼能忍心,當著他的麵跟彆人這樣親密。還介紹那個人是未婚夫?
心像被錐子不停的戳,密密麻麻的疼。
陳啟臣此刻覺得好像從來沒有認識了解過時朵,她怎麼……能對自己這麼狠心呢?
過去的那些,對她來說都煙消雲散了嗎?
時朵神奇的聽懂了他的話,掀唇淡笑,微亮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視線終於再落在他的身上,可是裡麵閃亮的星辰,湧動的情誼全部消失不見。平靜的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對啊”,時朵勾唇,“你已經不在我心裡了。”
精致的眉心微微蹙起,“從你消失的那天下午開始,我們就已經不可能了。”
“從你讓我等等你的時候,你就死了。”
在我的心裡,死了。
話音落,顧延州正好端著咖
啡杯走過來。
聽到腳步聲,時朵轉頭,自然接過杯子。然後沒有再看陳啟臣一眼,挽著顧延州的手臂往外走。
陳啟臣死死的盯著兩個人相攜離開的背影,覺得他的心臟已經開始潰爛了。
疼,疼到麻木。
大步走過去,離時朵越來越近。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死死的握住不肯鬆開。
這是從小規矩被養到大,陳啟臣做過最破格的事情了。
當著人家名義上未婚夫的麵,拽住她。
腦子被各種想法充斥,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什麼金唱獎評委會主席,業內最知名的製作人。
再多的名頭此時此刻都消失不見。
他隻是一個恐慌愛人離開的普通男人。
不知怎麼的,剛剛看著她與那個男人緩緩走出去。
一陣心悸,不安的情緒化成絲線,緊密的纏繞在他的身上。
終於,他才意識到。
他的朵朵,是真的真心實意的想離開他。
時朵回眸看他,眼中萬分不屑,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往前一步靠近陳啟臣,輕聲道,“陳啟臣,彆讓我看不起你。”
微微退開,不以為意的睨著他黝黑的眼眸,“我們不就是是玩玩而已?”
時朵果然了解他,知道怎麼才能擊退他。
隻這兩句話,陳啟臣緩緩鬆開手,麵色沉鬱的看著時朵。
痛到極致,反倒冷靜下來。
陳啟臣瞥一眼旁邊不冷不熱的顧延州,又緊緊凝視著時朵,幽深的眼神幾乎要把她的魂魄吸進去。
“我從來沒跟你玩”,陳啟臣情緒反倒沉下來,低聲說道,“朵朵,我們來場比賽吧。”
“看看最後,是你得償所願訂婚,還是我能把你追回來。”
“嗬”,時朵冷笑,眼波流轉,“也行,如果我贏了,你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什麼條件?”陳啟臣問。
“如果我贏了”,時朵平靜的看著他,“拜托你徹底從我的世界消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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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陳啟臣站在窗邊。
外麵是漆黑的天,連一絲月光都沒有。
耳邊回響著她冷言冷語全是絕情的話語。
“拜托你徹底從我的世界消失好嗎?”
他回眸看著不遠處整潔的大床,之前兩個人在這親昵的畫麵似
乎還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像場奇幻大夢一樣,可如今……
如今,卻已是天塹。
她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他了。
跟著彆的男人瀟瀟灑灑的走了,隻留給他一雙刺目的背影。
自從那一日之後,陳啟臣基本都住在這裡。
明明已經打掃過了,但他總覺得還有她身上微甜的香味,能緩解他體內的焦躁不安。
陳啟臣低嘲輕笑。
笑自己過去覺得一切運籌帷幄,笑話。
今天在她冷言冷語的一番話之後,陳啟臣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時朵比他走的遠了。
原來不是找一個男人做戲騙他,是真的要跟彆的男人結婚嗎?
可是,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