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後院起火(2 / 2)

所有的團隊成員中,杜彥斌是她最可靠的夥伴,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過,杜彥斌來到的第二天,就是跟謝爾蓋產生了矛盾,這是蔡晴沒想到的。

“我知道你是想要鍛煉她的腰腹力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種鍛煉帶來的副作用?她還年輕,你想要她早早的就腰椎間盤突出嗎?”

一開始杜彥斌還沒覺得什麼,畢竟剛來到基地,他下午就見蔡晴在那裡練習障礙跑了,覺得謝爾蓋的訓練方式沒什麼問題,可是第二天看到蔡晴和謝爾蓋進行有球訓練,杜彥斌就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哪個運動員,不是一身傷病?”謝爾蓋看了眼有些不清楚狀況的蔡晴,他收回了眼神,“Joy,我知道你負責蔡晴的體能訓練,不過你的訓練進度實在是太慢了。”

“以犧牲她的身體健康為前提,那麼我寧願她的訓練進度慢下來!”杜彥斌很少跟人臉紅脖子粗,尤其是麵對身材比自己高大魁梧的人時,他似乎從形體上就顯得不是那麼有壓迫力。

可是這會兒他並不打算讓步,“你這樣的訓練,跟球場上那些要她頻繁轉身的對手有什麼區彆?”

兩人的對話已經從中文轉變為英文,然後又是切換到法語,蔡晴已然是跟不上兩人的節奏。

“當然有區彆,彆人打她轉身她隻能被動承受,而現在我要做的是要她積極適應這一訓練,每一種訓練都會有其他的副作用,而作為體能師還有她的教練,我們要做的是尋找辦法讓這種副作用傷害降到最低,而不是在這裡產生爭辯,讓她擔心什麼!”

蔡晴看著一個麵皮通紅,一個神色嚴肅猶如高壓的人,她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

他們爭吵的原因是因為她?如果自己剛才沒聽錯的話是因為訓練的緣故,可是到後來再說的什麼,她就實在是聽不懂了。

“你,我不跟你吵!”杜彥斌氣的直跺腳,結果這地很是結實,他腳在地上一頓似乎就崴著了,然後蔡晴就看到他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呃,這是怎麼一回事?

蔡晴傻眼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杜彥斌這麼跟人爭吵後,然後發脾氣離開呢。

吵架吵輸了?

“你吵贏了嗎?”

蔡晴的問題讓謝爾蓋哭笑不得,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並沒有,我們隻是在看法上並沒有達成一致意見而已,沒什麼問題。”

“謝爾蓋,你覺得我是未成年嗎?”蔡晴的話讓俄羅斯人愣了下,他看到那張向來都是洋溢著笑容的臉此時此刻帶著幾分莫名的嘲弄,“所以可以用騙小孩子的語氣來告訴我沒什麼,我想這麼做,不太好?”

“抱歉,我或許不該那麼說。”謝爾蓋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然後迅速給出了解釋,“Joy覺得我製定的訓練方法會損傷你的身體,所以覺得不太妥當,然後我們聲音就大了一些。”

看著沉默了下來的人,謝爾蓋一時間也是默然,好一會兒才是說道:“也許,是我做錯了。”他儘可能地去做到最好,隻不過看到蔡晴那一瞬間暗淡下來的神色,謝爾蓋覺得自己所做出的的種種努力似乎都白費了。

“很多人都羨慕,羨慕運動員有著很多很多的收入,隨隨便便一個獎金就是幾十上百萬美金,可是這其中付出了什麼沒那麼多人在乎,他們隻是想要看到他們想看到的東西,對於這些榮譽光鮮背後的付出並不在乎。”

蔡晴幽幽說道:“如果你說自己傷病多,很可能換來的是他們的一句嘲笑,拿到那麼多的獎金,就算是有些傷病又算什麼,難不成這天底下還能白白掉下幾十萬嗎?就好像之前羨慕我們拿到豐厚獎金,覺得獎金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是他們似的。”

她的笑容變得苦澀,“我知道,我從來都知道,運動員是吃青春飯的,我們是有著比常人要好的身體素質不錯,可是我們也有著比常人更為脆弱的身體,這似乎是一個悖論,可又是不爭的事實。”

“是藥三分毒,沒什麼靈丹妙藥能包治百病,杜彥斌的想法我明白,可有時候人不能過得太一廂情願對?”

“謝爾蓋,杜彥斌說你的訓練方法對我的身體有損傷,說的是我的腰椎對,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晚上為我製定的訓練計劃呢?”

蔡晴的長篇大論讓俄羅斯人默然,好一會兒才是說道:“他似乎欠缺了點耐心,所以我希望這件事能夠給他一個教訓。”

這話讓蔡晴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樣實在是太壞了,你不應該事先跟杜彥斌協商好,分工合作嗎?”

這句指責謝爾蓋並不打算接受,“我是應該與他分工合作,可是我是賓客,他應該更為主動的找我才是,畢竟他對你的身體更為了解,不好意思,我說的是對你的身體狀況。”

這句解釋讓兩人之間的氛圍一瞬間尷尬起來,蔡晴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無心之失,可是這話就是帶來了尷尬。

“繼續訓練,我回頭會跟他說的。”

腰腹力量的訓練伴隨著身體協調性的鍛煉,還有謝爾蓋製定的其他訓練,蔡晴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知道自己的每一處肌肉、關節都在承受著什麼,她也很是清楚這些肌肉和關節的情況,所以這才沒有對謝爾蓋的訓練提出質疑。

杜彥斌,這次回來之後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

是被催婚的事情給煩著了嗎?

晚上的時候,蔡晴在健身房做身體的平衡性訓練。

瑞士球還隻是其中之一,她現在著重練習的是另一項。

杜彥斌看到這項訓練頓時就明白了。

縮小了好幾圈的瑞士球,蔡晴的小臂和腳放在球上,在扭動腰臀的時候保持自己不從球上麵摔下來。

當然,下麵鋪著厚厚的瑜伽墊,即便是摔下來也不會出現磕掉牙之類的情況。

如果說早晨的訓練是著重於鍛煉腰腹力量,那麼晚上的訓練就是卸力,讓腰腹得到最大的舒緩。

“一張一弛,文武之道。”杜彥斌小聲說道,說完這話臉又是忍不住紅了起來。

“這就是了。”蔡晴表示讚同,然後她整個人的身體平衡喪失,身體左右不平衡,在做了一段時間的掙紮後,她終於從球上麵掉了下來。

摔在了瑜伽墊上。

看著趴在墊子上沒動靜的蔡晴,杜彥斌頓時慌了,“沒事?”

他連忙把人扶起來,伸出手都打算掐人中了,然後被蔡晴一把推開,“彆彆彆,我可不想毀容。”她就是嚇唬嚇唬杜彥斌,這人怎麼就那麼不經嚇呢。

杜彥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是接連被人嚇唬,早晨是被謝爾蓋,晚上是被蔡晴,這會兒心情複雜的很,一點都不想要跟蔡晴說話。

“其實謝爾蓋挺負責的,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害我的,你彆擔心就是了。”她覺得杜彥斌早晨之所以跟謝爾蓋爭吵,潛意識裡是對謝爾蓋不信任,隻不過這一點俄羅斯人看出來了卻並沒有說。

這就是請外教的代價,哪怕是杜彥斌,也是有那種潛意識的想法,在遇到情況的時候就會蹦出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挺恐怖的。

“對不起蔡晴,我可能給你惹麻煩了。”杜彥斌也是明白了過來,“我回頭會去找布特科先生道歉的。”

“好啊,如果你有酒的話最好不過,俄羅斯人不都是喜歡喝酒嘛。”蔡晴出了餿主意,“成了,不用盯著了,我繼續訓練,你去找他說清楚。”

有一瞬間,蔡晴覺得自己安撫好了她的後院。

這種成就感莫名,讓她忍不住搖頭,然後繼續苦逼的在這小球上麵舒緩自己的身體。

她的訓練方式,可以說是整個網球隊最為“變態”的,其他人看著都是後退兩步大吃一驚的模樣。

甚至於嘗試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隻要是有用,管它看著變態不變態呢,她是實用主義者,不講究那些花裡胡哨的。

結束了自己晚上的訓練,蔡晴回宿舍。

看著杜彥斌的房間從下麵的門縫裡透出一丟丟的光線,她聳了聳肩,回去洗澡休息。

杜彥斌向來是言出必行,既然說道歉那就肯定做到了,這一點她倒是不用懷疑。

不過該不會真的傻瓜兮兮地帶著酒去找謝爾蓋了?

蔡晴有些不太確定起來,吹頭發的時候想著這件事,以至於頭發都吹乾了,吹風機還在那裡嗡嗡的響著。

她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這個時間,走廊裡會時不時傳來聲音,在室內館進行夜間訓練的隊友們也回來了。

蔡晴想了下,打算去找杜彥斌問問清楚,隻是剛開門,她就看到了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的人。

“呃,找我什麼事?”

“半個小時前Joy從我房間離開,我們聊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謝爾蓋指了指自己,“方便進去嗎,還是說你想要我站在這裡把話說清楚?”

蔡晴側身讓人進來,然後她才發現自己貌似穿的是睡衣。

毛茸茸的睡衣,上麵印著公主裝扮的米奇,十分的幼稚。

強迫自己忽略掉這幼稚的睡衣,蔡晴拿了瓶水給謝爾蓋,“你們這次總沒有吵架?”

“你很是期待我們吵架嗎?”俄羅斯人接過了水,“Joy很是坦誠,跟我聊了很多關於你的問題,正如我早晨說的那樣,他對於你的身體狀況比任何人都清楚,包括你,我很是感謝他能夠對我如此坦誠,我想我們之間這般坦誠,更有利於接下來的工作。”

“那挺好的。”蔡晴沒有聞到酒味,所以自己胡思亂想隻能是胡思亂想而已。

“不過還有個問題在於,你的理療師似乎一直都沒有到位,我想這件事你應該催催羅伊斯了。”

謝爾蓋不說蔡晴還真是忘了這件事,她最終還是參考羅伊斯的意見選擇了詹,隻是詹似乎過了約定的時間還沒過來。

這段時間投身到訓練之中,蔡晴也沒太注意到這件事。

打電話過去,她才從羅伊斯那裡得知,她到嘴的理療師飛了。

“好像是有個足球俱樂部聘請了他。”錢多事少離家近,所以詹就選擇和足球俱樂部簽約。

謝爾蓋聽到這消息愣了下,“那就讓羅伊斯、卡爾洛他們再給你尋找一個理療師,至於這段時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看著蔡晴緊張的神色,謝爾蓋笑了下,“我說的是隊醫,你以為我要毛遂自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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