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業內有意無意的說自己與蔡晴有合作,可是他們之間的合作也隻是一個稅務律師而已,蔡晴又不是實質性的代言他們杜家的公司,所以怎麼可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呢?
“小斌,你這意思,蔡晴都並不是那麼的擔心,你這麼操心做什麼?”
和自己老爸說話,杜彥斌有些沒大沒小,“您是想說我皇帝不急急死個太監是?”
“混小子,跟爸說實話,你到底怎麼想的。”他覺得兒子守在蔡晴身邊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還能怎麼想,你都不知道那個大學生多過分,他竟然嫌棄蔡晴沒讀過書沒文化,您不覺得這連著您也一塊罵了嗎?”
“混蛋小子,你老子讀過書。”他讀過書的!
“我就是舉個例子,雖然他們都爭先恐後的朝蔡晴要簽名,可是他們骨子裡還是不屑,不然怎麼可能一個說公道話的人都沒有呢,我不喜歡他們。”
到底是不喜歡那些香港大學生,還是因為喜歡某個人呢?
杜爸歎了口氣,兒大不中留,也罷,他就拉下老臉去問問就是了。
杜彥斌哪知道他爸的想法那麼豐富,他其實就是看不慣那些人,以一套標準來衡量人,幼稚得很。
真以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嗎?
這個時代,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並不是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
大熊貓連人都不是,能靠著賣萌成為國寶,其他國家爭先恐後的都想租借走一隻。
而蔡晴,可是比大熊貓稀罕多了。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正好看到謝爾蓋回了來。
俄羅斯人正擦著手,似乎剛才去了衛生間?
“我打電話了,過會兒就來信,不過下次當著外人的麵彆瞎說。”
吹牛皮這種事情,看來不止是中國人擅長,老外也不例外。
謝爾蓋:“???”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
不過他沒有打算去細究,而是指了指外麵,“去吃點東西,估計蔡晴她們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結束午餐。”
杜彥斌覺得自己這會兒沒胃口,這大概是跟蔡晴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遇到需要公關解決的事情,而蔡晴的公關經理沒能派上半點用場。
想到這裡,杜彥斌就鬱悶,聽韓越說卡爾洛似乎越來越胖了,那麼這個人能不能稍微控製一下自己呢?
把吃到肚子裡的食物轉化為辦正事的能力,成麼?
謝爾蓋第一次吃茶餐廳,他有些吃不習慣,主要是覺得口味有一點點奇怪。
“你有心事?”
“沒有。”杜彥斌言不由衷,他又是看了眼手機。
報紙的印刷是相當快的,尤其是香港小報,因為常年八卦,所以在進行加急印刷方麵很是有一套。
離開港科大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再過半個小時,大概這加急報紙都能印刷出來了。
那到時候,自己拉下臉拜托他老爸還有什麼意思呢?
想到這裡,看著一直安靜的手機,杜彥斌一把抓了起來,正打算再問問他爸到底進展如何,手機響了。
是卡爾洛·卡佩羅打來的。
“怎麼了?”想到卡爾洛之前說過的話,杜彥斌心裡頭給意大利人打了一個“業務能力不過關”的標簽,所以這會兒頗是沒什麼好語氣。
“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我打聽出來了,聽說香港那邊的雜誌社好像是真的在準備蔡晴的新聞,不過具體內容還打聽不出來,我特意讓人問了句,不是什麼醜/聞。”
杜彥斌聽到這話愣了下,“你怎麼打聽的?”
“嗨,還能怎麼打聽,找個英國人就是了。”
港人一直活在英國人的陰影之下,寧願一輩子跪著都不想站起來堂堂正正做人,似乎跟自己電影裡看到的差不多,卡爾洛雖然和香港記者不熟悉,可是他去過香港,還算是了解那裡,所以對症下藥,很是有效。
“這樣,真的打聽不出來是什麼新聞?”
“這種,你再等等,反正不是什麼負/麵新聞你怕什麼,就算是有點負麵也不要緊,誰還沒有點負/麵消息?”
意大利人不以為意,蔡晴真要是一點負/麵新聞都沒有,自己這個公關經理那才是無聊呢。
生活,還是需要一些刺激的。
沒等卡爾洛說完,杜彥斌就是掛斷了電話,這讓謝爾蓋忍俊不禁,“怎麼了?”
“沒什麼。”杜彥斌隨口一句,隻是說完還有些不甘心,“你,你到底在哪裡讀的書?”
原來是這個問題。
謝爾蓋笑了笑,“莫斯科。”他在那裡度過了自己的童年時光。
然而沒有後半句的補充,杜彥斌隻覺得心拔涼拔涼的,卡爾洛,是不是被他的英國朋友給騙了呢?
他再打電話給他爸,隻是手機一直沒人接通。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杜彥斌索性破罐子破摔,就這樣。
蔡晴都不著急,自己急什麼啊。
出點事也好,好讓謝爾蓋收斂一些,知道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下午的時候蔡晴去會展中心,那是一個市民見麵會。
相當於一個簡單的新聞發布會,不過這次提問的是香港市民,而不是她打交道最多的記者。
相較於之前在港科大的經曆,會展中心的市民見麵會就是順利多了,當然這不可避免也有主辦方的安排。
他們不是請蔡晴過來被人嗆話的,有些事情有了前車之鑒,自然得注意才是。
原本定下一個小時的活動,到後來延長到一個半小時,有小孩子希望跟蔡晴打球,蔡晴索性滿足了這個小朋友的願望。
跟小孩子打了幾拍,然後這才算是結束了自己下午的行程。
她離開會展中心的時候,手裡抱著好幾捧花,胸前是一片花團錦簇。
“看來,這裡的人還是很喜歡你的。”謝爾蓋幫她接過了一些,放在了後麵。
“是啊,起碼香港的市民比記者們喜歡我。”蔡晴調侃了一句,她看著車窗外的人,朝著他們揮手。
杜彥斌覺得蔡晴說了一句大實話,“你晚上要去霍家嗎?”
行程安排上,又這麼一項。
“嗯,聽說霍老先生身體不是很好,我去探望一下。”晚宴什麼的倒是其次,最要緊的還是去拜訪一些才是。
杜彥斌聞言恍惚了下,好一會兒才是說道:“人上了年紀就這樣,年紀大了身子骨不紮實,有些時候又覺得自己沒活夠本,所以對死亡也是產生了恐懼。”
他喋喋的說著,好一會兒才是察覺到車子裡很是安靜,“怎麼了,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
“你,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杜彥斌很想要抄起一旁的捧花砸蔡晴,“你才……”算了,他不跟女士一般見識。
“那要不怎麼說出這麼一番大道理?”蔡晴忍不住笑了起來,“沒什麼事就好,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悔此生就夠了。”
活是永遠活不夠的,可是生死不可抗拒,在有限的生命裡活得更有價值,豈不是更好?
一旁謝爾蓋聽到這話後若有所思,如果說杜彥斌是一時間感慨萬千,那麼蔡晴的感觸又是從何而來,好像是她曾經經曆過生死大事一般。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下午五點鐘的時候,蔡晴便是啟程去了霍家,而杜彥斌和謝爾蓋都沒有同行。
杜彥斌在焦急的等待晚報新聞,他還是憂心忡忡,第一時間知道了內容後,他好隨機應變加以應對,比現在這種無頭蒼蠅的要好。
在街頭徘徊了許久,等他看到那新鮮出爐的晚報時,杜彥斌第一時間抓在了手中,然後目瞪口呆。
頭版頭條是和蔡晴有關沒錯,可是更多的卻是關於謝爾蓋的。
謝爾蓋·布特科。
港科大的學生們的確在劍橋大學的畢業生名單中找到了這麼一個人,而且照片也對得上,然而想要再去細究這人的來曆時,卻並沒有找到太多的消息。
隻知道他畢業於劍橋,畢業後並沒有從事本專業工作,而是成為了同胞娜塔莉亞的教練,而在執教娜塔莉亞兩年後,俄羅斯人成為了中國金花蔡晴的教練,並且在執教蔡晴短短一個月時間內,幫助她拿到了亞運會女團金牌和女單金牌。
業界人士對於蔡晴的提升給與褒揚,似乎這種提升就是源於她的俄羅斯教練。
謝爾蓋·布特科。
謎。
這個名字和偌大的一個謎聯係在一起,困擾著的不止是港科大的學生,還有香港的小報記者們。
真的挖掘不出來什麼消息嗎?
看著杜彥斌氣勢洶洶的進來時,謝爾蓋有一些詫異,“怎麼了?”
他正品嘗著晚餐,晚餐倒是還不錯,比中午的茶餐廳好吃多了。
“你,你到底哪樣是真的?”杜彥斌不清楚,如果謝爾蓋真的是劍橋大學的高材生,為什麼會走上網球教練的道路呢?是為了彌補沒有成為職業選手的遺憾嗎?
可是,可是又為什麼要執教蔡晴呢?
很多事情總是得需要一個理由,而現在,杜彥斌就想要找一個理由。
一個能夠讓他滿意的說法。
“我這個人起碼是真的。”謝爾蓋笑了起來,他示意杜彥斌坐下,“吃些什麼,牛排似乎還不錯的樣子,要不再來一份鱈魚?”
“我不餓。”杜彥斌覺得自己提心吊膽了一下午,似乎被人耍了,而耍自己的人還在這裡格外的悠閒。
“謝爾蓋,你能跟我說真話嗎?”他不想要彎彎繞,那樣太沒意思,最終還要把自己繞進去。
“你想要聽什麼真話,我為什麼會當網球教練,為什麼要執教蔡晴?”俄羅斯人優雅地執著刀叉,吃著小牛排。
作者有話要說:我去看雲南蟲穀了,然後我竟然覺得還不錯。可能是風景拍的不錯,原著看了很長時間,所以都忘了……然後回來後又看了看書,發現嗯的確是拍的冒險片,不是什麼盜墓電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