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你吃醋了(2 / 2)

儘管,她很是討厭那麼個地方。

她說完就要關上房門,隻是謝爾蓋的胳膊卻是忽然間伸了過來。

蔡晴頓時一愣,“你瘋了!”

“沒瘋,我幫你處理傷口。”他想,他討厭的並非是蔡晴罵自己神經病,而是討厭這人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所以聽到蔡晴這話後,他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堅決要給蔡晴處理身體。

“我之前參加過醫療救治小組,能夠處理一些簡單的傷口。”

如果自己不答應,也許俄羅斯人會這麼僵持下去,蔡晴最終還是妥協了。

酒精碰觸到那破皮處時,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幾乎縮成了一團,腳也從謝爾蓋手中抽離了出來。

“原來你也知道疼。”

蔡晴頓時不甘示弱,“你掉一塊皮,然後把傷口泡在伏爾加裡試試。”

這話惹得謝爾蓋一陣沉默,好一會兒這才是說道:“抱歉,我應該仔細檢查下沙灘的。”就像是一個足球教練,在賽前應該對每一寸草坪進行認真細致的檢查,他不應該這麼粗心的。

“這不怪你,誰能想到沙灘上會有釘子呢?”這就跟人好端端的走在路上,旁邊的車子連環相撞結果把這行人給砸死了一樣。

飛來橫禍,誰能夠預想得到呢?

因為是景區,沙灘上還有工作人員每天對沙灘進行清理,把那些果皮紙屑都打掃乾淨,隻是這埋藏在沙子裡的釘子,是那麼的善於隱藏自己,逃過了很多次。

偏偏被蔡晴給遇上了。

“這也算是血光之災了,不過這會兒來正好,明年我就順順當當的。”剛才還叫嚷著疼的人,這會兒又是合十了雙手祈福。

謝爾蓋看著雙目閉著,神色虔誠的人,他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是。

腦子沒了主見,然後手裡那沾著酒精的棉簽又是戳在了蔡晴的傷口上。

“謝爾蓋,你是故意的!”一秒鐘前還歲月靜好的好,這會兒忍不住的大叫了起來。

她是真的受不了這種疼。

“抱歉。”謝爾蓋連忙道歉,他一愣神似乎又拉了仇恨,不過他還是再度道歉,“剛才我在樓下,不該衝你大吼大叫的。”

不管什麼時候,人總是得控製自己的脾氣才是。

蔡晴有點點尷尬,“也沒什麼。”她剛才的脾氣也不好,“我不該罵你神經病,可是我不喜歡彆人做我的主,希望你能明白。”

她討厭,自己的事情被彆人主宰,那種感覺真是糟糕透頂,而剛才謝爾蓋就是踩到了她的小尾巴,讓她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似乎跳了起來。

“相互理解,你早點休息。”他幫著蔡晴貼上了創可貼,“明天早晨我們去醫院打破傷風針。”

還是忘不了的破傷風針,蔡晴簡直懷疑謝爾蓋是不是遇到過什麼人因為破傷風去世這種事情,不然為什麼向來沉得住氣的人會因為這件事而大發雷霆呢?

不過好在事情都說開了,蔡晴也沒再想那些有的沒的,目送謝爾蓋回去,她看著腳上的創可貼,開始擔心自己接下來這段時間怎麼過。

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可到底是有傷,而且還是在腳上,她怕是未來幾天都不能訓練了,想到這裡蔡晴給杜彥斌和張棟分彆發了條短信,再放兩人幾天假,反正來了也沒事乾,還不如在家多待兩天。

張棟的回答十分簡短,倒是杜彥斌有些關心,追問她怎麼了?

能怎麼樣呢?蔡晴歎了口氣,隻是簡單說了下自己遭遇的倒黴事,讓他不用擔心。

反正這種傷口,最長也就是一星期就能愈合了,到那時候再說唄。

一個賽季沒什麼傷病,如今有這麼點小麻煩,就當是為下賽季獻祭了。

謝爾蓋也覺得蔡晴這段時間應該取消訓練,正常的行走沒問題,可是跑動多了難免會加速血液循環,再加上是腳那裡出了問題,悶在鞋子裡隻怕是會有更大麻煩。

倒不如好好休養幾天,等著傷口結痂了再說。

兩人達成一致共識,隻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蘇鳳梅很快就知道了蔡晴的問題,不免有幾分憂心,“那現在恢複的怎麼樣?”

已經是紮了腳的第三天,蔡晴覺得還成,她這兩天在酒店呆著,都沒怎麼出門,已經看了好幾本書了。

“還成,我看後天差不多就能再繼續訓練了。”

後天,蘇鳳梅算著時間帳,從亞運會結束後,蔡晴是浪費一周的時間沒有訓練,而距離2007不到一星期的時間,新的賽季馬上開始,她能有好的表現嗎?

當然,如果可以選擇,蘇鳳梅更希望08賽季蔡晴有著好的表現,畢竟是奧運年,即便是大滿貫冠軍都不如奧運冠軍的分量重。

隻是這種哪是人能夠做出的決定呢?

她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也不好說重話質問蔡晴為什麼這麼不小心,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隻能這樣了,不然還能怎麼著呢?

至於其他的,那隻能聽天由命了。

“那你好好休息,也彆勉強自己,身體才是第一位的。”

即便是在賽季初的比賽中不出現,蔡晴已經穩穩的坐著世界第一的頭把交椅,是澳網的頭號種子選手。

至於澳網,這個中國金花的吉祥地,她能夠發揮出幾成,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蔡晴是在受傷後的第六天才開始恢複訓練,謝爾蓋對此還有些擔心,“如果不行彆勉強自己,你應該知道作為運動員腳的重要性。”

沒有了腳的支撐,那麼就根本不用提體育賽事。

一個人手骨折了還能正常的比賽,可是腳出現問題,那就是徹底玩完了。

他不希望蔡晴太急於複出,反倒是給她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我知道,我又不傻,知道怎麼對自己最好。”她曾經的隊友,在腳上生泡的情況下堅持參加比賽,結果慘淡離場。

身體因素影響了技戰術的發揮,那隊友當年也是世界排名第一啊,可是現實就這麼殘酷。

雖說前車之鑒隔著前世今生,不過蔡晴還是引以為戒,她的腳已經恢複了,結上了厚厚的痂,新皮生出,雖然和原本的皮膚有些格格不入,不過那是腳誒,藏在鞋子裡,誰還能欣賞觀看不成?

所以不完美就不完美了,蔡晴無所謂的。

她現在是在酒店休息的骨頭都生鏽了,迫切的需要回到賽場上,讓自己動起來。

新的賽季開始,霍普曼杯混合團體賽幾乎和wta第一周的兩站賽事同時開始,蔡晴並沒有去參加新賽季的第一站賽事。

她不再像是去年那樣迫切的需要積分來鞏固自己的排名,如今有著先天優勢的排名,中國金花這會兒參賽更多的是考慮身體狀態以及獎金因素。

澳大利亞國際女子硬地賽總獎金17.5萬美金,而奧克蘭ASB精英賽的獎金依舊是14.5萬美金,獎金少,這讓付出的時間成本顯得高了許多。

所以她2007賽季的第一場比賽是悉尼國際賽,也是澳網前唯一一場熱身賽。

1月5號,蔡晴一行人就是抵達了悉尼,她提前來到澳大利亞適應這裡的氣候環境。

南半球的國家如今正處於夏季,溫度遠比崖城要高得多,蔡晴在辦理酒店入住手續的時候,頗是意外的看到了娜塔莉亞。

俄羅斯姑娘的傷病恢複的很快,前段時間參加了國際女子硬地賽,隻是傷病複出後的狀態似乎並不是很好,所以她在第二輪的時候就被淘汰出局了。

要知道,第一個賽事周的兩場比賽,並沒有太大牌的選手參加。

而如今在酒店遇到娜塔莉亞,蔡晴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尤其是在她熱情的打招呼後,卻隻看到俄羅斯美人幽怨地看著自己身後時。

蔡晴這才是想起來,她的教練謝爾蓋·布特科,可不就是娜塔莉亞的前教練嘛。

雖然教練是娜塔莉亞自己開除的,可是人有時候很難過自己心裡那一關,不免覺得有些意難平,娜塔莉亞也不例外。

她覺得謝爾蓋沒能帶給自己太多的幫助,不能幫自己衝擊top10、甚至top5。然而被她開除的人,一轉臉就成了現如今女子網壇第一人蔡晴的教練。

到底是謝爾蓋不行,還是她不行?

這個問題在賽季還沒開始前困惑著娜塔莉亞,而後來在黃金海岸的失利讓娜塔莉亞恍然覺得,失去了自己的謝爾蓋能夠找到世界第一當她的教練,還被歐洲媒體交相稱讚,而失去了謝爾蓋的自己,甚至沒辦法闖入到一場三級賽的八強之中。

大概問題的症結在於自己。

然而即便是知道更多的原因在於自己,娜塔莉亞卻依舊不能原諒自己的同胞,為什麼要拋棄自己呢?說好了會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好的網球選手之一,為什麼卻遺棄了她?

她的眼神幽怨,以至於蔡晴有那麼一秒鐘懷疑,謝爾蓋和娜塔莉亞之間是不是曾經有過什麼,畢竟同樣是金發,一個英俊一個漂亮,怎麼看都頗為登對。

“好久不見,恢複的怎麼樣?”謝爾蓋收回自己的護照,這才是轉過身來跟娜塔莉亞打招呼,他看到同胞身後站著的人時皺了皺眉頭,有那麼一瞬間神色並不是那麼的好看。

“還好。”娜塔莉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半晌才說出了一句還好。

“比賽順利。”謝爾蓋送出了自己的祝福,很是陌生,似乎之前就不熟悉一般。

他拿起了蔡晴的背包,示意上樓休息。

在電梯裡,杜彥斌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她的新教練,有什麼不妥當嗎?”

何止是不妥當,簡直是很不妥當。

謝爾蓋歎了口氣,“不學無術,曾經毀了幾個運動員。”

“可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娜塔莉亞還要找他當教練?”杜彥斌不懂。

“病急亂投醫,他能帶人短暫的出成績,可是付出的代價很大。”這種代價,是以職業生涯為代價的。

電梯門打開,謝爾蓋衝著蔡晴笑了笑,“我給你送過去。”他還拎著蔡晴的包,而蔡晴一路沉默。

房門打開的瞬間,俄羅斯人也隨著蔡晴進了去,他動作敏捷的將人堵在門後與自己的身體之間,看著神色間並不是那麼開心的蔡晴,“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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