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清楚謝爾蓋多有錢,不說那些信托基金,單是那些個產業和股票,絕對是身價不菲,還缺這麼個紅包錢嗎?
真是越有錢越摳門,一點都不可愛。
“……能夠在這塊土地上奪冠真的很榮幸,我想這讓我有更多的勇氣去迎接接下來的奧運會賽事,希望到時候也能為大家帶來精彩的賽事。”
她是個負責的中國網球選手,哪怕是在溫網的頒獎典禮上都不忘記給京奧做宣傳。
儘管長篇發言已經給出了很多答複,可是賽後依舊有記者源源不斷的采訪,甚至於還有的不死心地追問蔡晴和羅納·德魯蒙德什麼關係。
“你可以理解為惺惺相惜,他是一個非常棒的足球運動員。”
“那如果布特科先生不是你的男朋友,蔡晴你覺得自己是否有可能選擇羅納做你的男朋友?”
這個問題和網球無關,可是對於記者們而言,單純的提問關於網球的問題並不現實,“我不太喜歡假設問題,不過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不會。”
“為什麼?”記者追問,“你剛才還說很欣賞羅納,與之惺惺相惜。”
“我的確欣賞,可是我並不打算給自己整一段聚少離多的戀情,謝謝。”
“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有一天布特科先生不再做你的教練,你們之間的戀情可能會受影響呢?”
“這個問題大概得需要問謝爾蓋。”蔡晴指了指站在那邊的人,頓時就是有話筒送了過去。
新聞官也想整個大新聞,體育圈也需要一點點的娛樂精神。
俄羅斯人臉上帶著笑意,並不掩飾自己的愉悅心情,“我和蔡晴的合同並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我也在和卡佩羅先生討論合同續約的問題。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蔡晴的教練,一種可能是蔡晴退役了,另一種可能是我換了另一種身份。”
“什麼身份?”記者繼續追問。
蔡晴皺了下眉頭,她能猜得出謝爾蓋什麼意思。
“我轉正了。”俄羅斯人笑著說道:“到目前為止我們的感情沒什麼問題,我想這可能會讓很多記者朋友失望了。”
的確如此。
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如果蔡晴像是米切爾那樣在男女關係上從來沒有持續輸出,那麼記者們肯定會十二分高興。因為可以寫的東西就多了。
贏球可以說是戀情促使進步。
輸球可以寫耽於享樂不思進取。
眼下這種穩定的感情,讓人想要多寫點內容都很難。
實在是糟糕透了。
好不容易牽扯到羅納這麼個緋聞機器,然而蔡晴三兩句就是撇清了和羅納的關係,又是捍衛了謝爾蓋正宮的地位,實在是太無趣了些。
不過多說兩句話都能扯到看對了眼,談了戀愛就會被媒體催婚,英國的記者們在這件事上頗是有想象力。
“那麼兩位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結婚呢?蔡晴,布特科先生是否向你求過婚呢?”
這個問題讓蔡晴皺了下眉頭,然後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如果我說沒有,那是不是你們就要逼他向我求婚了?”
其實謝爾蓋嘗試了好幾次,總是試圖在她心防脆弱的時候企圖得到她的同意。
不過蔡晴還算是頑強,在防守上從來不懈怠,尤其是這個問題上麵,俄羅斯人總是铩羽而歸,沒什麼例外。
新聞發布會幾乎成了八卦現場,要不是因為蔡晴又要接受尿檢,大概率還會繼續另外半個小時。
出來的時候外麵天氣又是風雲突變,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蔡晴看著站在那裡等待自己的男人,她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冰川一樣消融,不再那麼的堅硬冰冷。
“不是愛麗絲在這裡等我嗎?”她挽著謝爾蓋的胳膊,在身材高大的俄羅斯人身邊,有那麼一點小學生的樣子,除了這個小學生身高有些突出外。
“我把她騙走了,想著跟你說說話,要不要再吃點奶油草莓?”
他的提議蔡晴沒能拒絕,也不想著拒絕。
還有一個月出頭就是奧運會了,接下來的四輪比賽蔡晴都不會參加,她在倫敦滯留兩天後將會返回北京,提前適應場地,進行賽前最後一階段的封閉式訓練。
北京奧運會,她要參加女單和女雙兩個項目。
奧運會很重要,儘管自己已經不是體製內的人了,可是蔡晴也很重視這場比賽,因為網球中心重視。
此外,這次奧運會采取和大滿貫相類似的積分製度,單打冠軍能夠積一千分,這足以讓很多人為之瘋狂。
積分,對於網球運動員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一千分對於蔡晴而言不多不少,多這一千分她能夠再度拉開和其他選手的積分差距。而沒有這一千分,伊娜、索菲還有傑奎琳她們想要追趕她也有些困難,畢竟積分差距從來不是一千分這麼簡單。
蔡晴很清楚,奧委會和wta做出了某種意義上的交易,想著吸引更多的大牌球星來參賽賺取積分,進一步提高奧運會網球的觀賞度。
看破不說破,她也隻是一個螺絲釘而已,接下來的重要工作就是鑲嵌在那個位置上,至於其他的那就另說。
而在滯留倫敦這兩天,姑且讓自己休閒娛樂,放鬆一下。
就像是卡爾洛說的那樣,千萬富翁連個零食都不能吃,實在是太可憐了。
奶油草莓,就是蔡晴的零食。
一盒奶油草莓需要1.5英鎊,經濟危機雖然到來,不過溫網賽場的消費並沒有降級。
“你不吃?”蔡晴想起來,上次好像謝爾蓋就沒吃這東西,味道還是挺不錯的,尤其是在這炎熱天氣中,吃點涼絲絲的水果簡直是再美妙不過的享受。
“你吃就好了。”謝爾蓋笑了下,看著蔡晴吃完了那一盒,又是打開了另一盒,因為拿著這份奶油草莓的時間有點長,他的手都有些冰涼。
蔡晴接過了草莓放在一旁,幫他暖手。
紅豔豔的草莓滑落到乳白色的奶油之中,謝爾蓋看著她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上的草莓種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不吃了?”
“一個人吃沒意思。”她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些矯情,之前好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嗎?
不過這會兒還真是想要矯情下。
“懶蟲。”謝爾蓋抽出手來刮了下她的鼻子,“我喂你。”
蔡晴頗是滿意的點頭,“你比趙……”那名字在舌尖上顫抖了下,蔡晴沒再說。
謝爾蓋沒聽太清楚,隻是看著蔡晴皺了下眉頭,他很是聰明的沒有再問,隻是挖了一顆草莓送到蔡晴嘴邊,“等回去後,你喂我。”
剛咽下去草莓的蔡晴聽到這話順手一推,讓謝爾蓋成功從木椅上摔了下去,隻不過她也沒能幸免,被謝爾蓋一把拉了下去。
沒有與大地親密接觸,謝爾蓋充當了肉墊。
有那麼一瞬間,蔡晴覺得自己將那一盒奶油草莓擠了個稀碎。
“沒正經,快把我放開,小心回頭記者說你有傷風化。”說這話時,蔡晴四下裡看了眼,大概是因為今天比賽已經結束了,所以四周也沒看到什麼記者、球迷。她微微鬆了口氣。
小舉動都落在謝爾蓋眼中,俄羅斯人眸子裡都是笑意,“隨他們說去,反正你會為我辯護。”說完,他右手護著蔡晴的腦袋,把她所有的反抗都淹沒了去。
蔡晴覺得自己丟人透了,她是裹著謝爾蓋的衣服回的酒店——胸前滿是草莓紅色的汁液,她沒那個臉堂而皇之地穿著那衣服回去。
想要把謝爾蓋關在門外,可是那人卻是一下子就擠了進來,靈活的像是泥鰍一樣。
“還餓嗎?”謝爾蓋格外的強勢,將蔡晴困在那裡,不打算給她喘息的空間。
“我還沒洗澡呢。”她打完比賽就是頒獎典禮,然後接受采訪、尿檢,現在身上還帶著決賽的汗水味。
“那我們一起。”他說這話時已經把蔡晴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給褪了去,然後是那沾染著青草汁和草莓汁液的白色T恤,裸露出來的是蜜色的皮膚和白色的運動背心。
蔡晴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可是在目光觸及到那雙眼的時候,心又是軟了下來,便是放下了手。
浴室裡的水聲大作,眼前的西裝馬甲上很快洇濕一片,蔡晴看著那濕漉漉的金色腦袋,她的指甲劃過了馬甲留下淺顯的痕跡。
衣冠楚楚,其實禽獸。
似乎隻有這麼個詞來形容謝爾蓋才合適,隻是低哼出聲時,匍匐在她胸前的俄羅斯人忽然間輕笑出聲,“你是在說我?”
不然還能說彆人嗎?
蔡晴嘴犟了一句,下一秒就嘴硬不起來了。
她就是不吃教訓,每次都死鴨子嘴犟招惹謝爾蓋,到最後聲音嘶啞著苦苦祈求。
往往還換來謝爾蓋一句調笑,“我從來不介意你賽場上不呐喊。”他最是清楚蔡晴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像是絲線飄在了心頭上,讓人心頭顫顫,忍不住的想要把人揉碎到骨子裡去,一輩子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留守兒童歡樂多,一覺睡到半下午。
我們這有種特產叫燜子,用來做湯喝超級棒,然而我最喜歡的是炒著吃,多放辣椒和蔥花,再稍微放點青菜,簡直美味。
我今天吃了兩頓,o( ̄ヘ ̄o#),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