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孟侜有些懊惱,明明想趕緊送走尊大佛來著。在楚淮引身邊呆久了,淮王每次都有問必答,養成了他這個口快的臭毛病。
這次也不例外,不管兩人還站在將軍府門檻邊,場地多麼不合適,既然孟侜問了,楚淮引挑著重點簡略說道:“蜀州上年連連大雨,恰逢穀物成熟,良田被淹,今年糧價高漲不下,朝廷從太湖撥糧,但蜀道艱難,糧隊頻頻被劫,運不進去。到底是馬賊作祟,抑或官商勾結,需要一番徹查。”
楚淮引勢力偏北,蜀州之事,既是困境,也是突破。往常此事要交給季煬,但季煬這番前去衝靈山,兩地相隔甚遠,楚淮引最近在考慮從下麵提拔一批新人,磨練之後也能獨當一麵。
這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孟侜眼睛一亮,比黑夜中的貓瞳還靈動,之前的鬱氣一掃而空。
“我去。”隻要脫離楚淮引的視線,蒙混其他人孟侜有一百個信心。蜀州事情一畢,回京路上再出點“小意外”失蹤。要做到合情合理不難,難的是在楚淮引眼皮底下搞小動作。
“你?”楚淮引眼神不帶嘲諷地掃過孟侜手裡的一串藥包,“你沒出過京城,對蜀州更不了解,先好好養病吧。”
孟侜覺得自己被微妙地鄙視了,行軍打戰了不起啊,我上輩子拍戲走遍全國的好嗎?
孟侜沒有被打擊到,依然躍躍欲試想說服楚淮引,完全忘記剛才的病人人設,甚至鼓起了肱二頭肌,顯示自己蓬勃的力量。
楚淮引被他逗笑,不由自主伸手掐了一把所謂的“鼓鼓的肌肉”,啪唧一下撓到孟侜的癢處。
孟侜沒忍住,笑場了,肌肉變成癢癢肉,一點都不霸氣。孟侜氣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好好的機會讓你笑沒了。
楚淮引突然伸手握住他的爪子。
“彆掐。”他意味深長道,“你知不知道你掐人很疼?”
你為什麼知道。
孟侜和他對視。
突然明白過來。
這人這麼還記得床上那些事!
你快忘了!
心虛,不敢接話。
“此事沒得商量。”楚淮引趁他傻了,扔下一句斬釘截鐵的拒絕。
怎麼就不能商量了,孟侜急著去拉楚淮引,沒夠到袖子,反而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
掌心相觸的一瞬間孟侜慌忙鬆開手,卻反被楚淮引捉住,一拉一摟,兩人的距離近得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楚淮引的手貼在他的小腹一側,孟侜差點炸毛,理智告訴他現在小腹尚為平坦楚淮引能摸出來個鬼,但神經控製不住一根根繃緊,連帶著身體都僵硬起來。
“不對勁。你今晚這麼堅持,本王要一個理由。”楚淮引低下頭,和孟侜平視,銳利的視線仿佛熔透衣物,讓人無所遁形,“收起那一套忠君愛國升官發財的說辭。”
楚淮引及時斬斷了孟侜滿嘴跑火車的後路。
孟侜眨了眨眼,分外無辜。
就是這樣啊。
還能是什麼?
我難道還能是跑路不成?
萬惡的封建統治階級,請產假都不行嗎?
楚淮引認真起來,提醒他:“彆忘了當初在劉鴻寶家裡發的誓。”
“沒……忘。”
孟侜心裡想,我平時都記著呢,並且貫徹執行,但事關生死存亡的時刻,做人千萬不能太迂腐。
會遭雷劈。
孟侜把楚淮引的手從腰上移開,畢恭畢敬地搭回他自己腰上。
肚子不能隨便摸,不然他總不踏實。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校運會--
孟小貓想參加三千米長跑,楚同學不讓,於是偷偷報了名。
孟小貓做出【預備——跑!】的動作,並向他的陪跑員楚淮引比了一個中指。
孟小貓起跑成功,一騎絕塵,並且與迎麵跑來的高年級管同學撞在一起。
突然,裁判緊急吹哨,比賽出現問題,所有運動員回到起點,比賽重新開始。
偷偷報名的孟小貓有點心虛,又怕被檢錄處查出體質不合格,取消運動員資格,於是機智地和管同學換了身份。
此時突然晉升為校長的楚淮引:按住這隻替跑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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