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1 / 2)

阿爾忒彌斯號上暗流湧動。

宴會大廳中不知底細的綁匪們挾持著乘客,等待著警察到來。

在相對封閉的遊輪底層,以動物名為高級成員代號的組織正用幻術控製著拍賣會現場,試圖奪取那顆被拍賣的罕見寶石。

在陸地之上,東京警視廳內也正因為接踵而至的一樁樁事件而焦頭爛額。

鬆田陣平從審訊室中出來時,正巧碰見被下派下來調查誌園西村一事的笠原長官。

對方步伐匆匆,行動利落,一邊快速走過明亮的長廊,一邊似在和身邊的下屬說些什麼,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來來往往的同僚們身上。

卷發的警官停下腳步,半倚在牆上,微微側過身,低頭從煙盒中叼出一根煙,沒有點燃。

像是在讓道,又像是工作間隙的片刻休憩。

雖說對方可以算作是他的上司,但他卻沒有主動上前打招呼、熱絡交談的意思。倒不如說,他能保持這樣一個不遠不近的冷淡態度已經不錯了。

畢竟正是這位高高在上的長官一力主張“誌園西村是黑)道組織派來的臥底”這一觀點。

對方隻通過報告上的隻言片語便得出了結論,並推動促成了這次對誌園的內部調查。

對此鬆田陣平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恭敬”地用背影送走這位長官之後,他還沒走兩步,便碰上了神色嚴肅的目暮警官。

“怎麼了?”鬆田陣平不由得開口問道。

“一艘遠洋渡輪上發生了命案,渡輪上有很多國內外的重要人士,轄署的同事已經先過去了,我們這邊也要派些人去看看。”

說完這句話後,目暮警官卻發現自家下屬的表情有些不對。

“你剛才不是在審訊那名越獄犯觀野良嗎?結果怎麼樣了?”

“嘖。”鬆田陣平夾在指間的那根煙被壓彎了一些,“問到誌園的事他就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但在這之外倒是有點意外收獲。”

“他聲稱,在被我們逮捕之前,他和同夥接到了一筆委托。委托方要求他們提供並運送一大批炸彈到港口附近,而且催得很急。”

“他們猜測,委托方是準備把這些炸彈帶上船的。”

“我正準備去查一查這兩天起航的船隻。”

結果一出審訊室便被告知有艘渡輪出命案了,表情當然會不自然。

“警部你說的渡輪是哪一艘?從哪個港口出發的?”

如果能和觀野良所說的信息對上,就不能排除疑犯還攜帶了其他爆/炸/物上船的可能性,那麼自然是由自己這名專家出馬最為合適。

另一邊,給下屬分配完任務的笠原長官保持著一副剛正嚴肅的表情,獨自走了一段路,轉身進入了機要檔案室。

以他的地位,原本就有不小的權限。這一回,作為啟動對誌園西村調查的第一負責人,他有了進一步接觸更多機要資料的機會。

而這正是他最主要的目的,並且最終也如願所償地得到了部分關鍵情報。

至於那名新人小警官的名聲,完全不重要。

要找他算賬或是申訴,也要先有命能回來。否則調查結果如何還不是他說了算,死人可不會給自己辯護。

依朗姆傳來的消息所言,那名小警官已經被組織裡的克希瓦瑟給盯上了。

組織裡那些家夥是什麼性子他還不明白嗎?小警官的下場可想而知。

於是他更加安心地往誌園西村頭上不停扣帽子。

.

“阿嚏——”

正抱著抱枕、坐在地毯上打遊戲的199號打了個噴嚏,手上也因此一個操作失誤。

“啊——我的馬裡奧!”

坦然在遊戲中打遊戲的199號放下遊戲手柄,轉頭望向正斜躺在沙發上、喝著波子汽水網上衝浪的六月一日。

“六月顧問,你說實話,是不是你在背後念叨我?”

“你終於要因為我付不起房租而把我掃地出門了嗎?”

“怎麼會?”六月一日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允許你賒賬。”

“這就好。”199號一本正經地欣慰點了點頭,“顧問你一定要記住,我們這是在養精蓄銳,爭取以最佳的狀態迎接最後的史詩級大決戰。”

在自認為推斷出克希瓦瑟的真實身份後,199號便從其他玩家處得知,那位克希瓦瑟(ver3.0)早已帶上他快樂和智慧的槳連夜遠航了。

因此,199號的處境變得十分尷尬。

他拜托六月顧問和他一起去逮克希瓦瑟,還自己清白,但現在克希瓦瑟扔下自己出海了,他又不能劃個皮劃艇追上去。

就算在原地守株待兔,等克希瓦瑟從海上回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他們又需要躲避多方耳目……

種種限製條件之下,就演變成了現下的這種狀態——他和六月一日兩人整日縮在顧問的安全屋裡吃吃喝喝打遊戲。

因為物資和藏匿之所都由六月一日提供,寄人籬下的199號不得不承擔起了洗碗、打掃等生活服務部分。

就算是這樣,他也總是疑神疑鬼,懷疑下一秒就要因為沒付房租而被房主趕出去。

199號不是沒有感覺到他和顧問現在這種狀態的奇妙和詭異。

特彆是有時候看到聊天頻道裡的大家熱火朝天攢積分的樣子,完全能想到如今外麵的風起雲湧。

再看看自己身下的絨毯、旁邊的零嘴和飲料、懷裡的抱枕和手上的遊戲手柄,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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