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考慮到萬一蘇格蘭猜到自己暴露後仍不死心,想要親自確認的這種情況。
這人不怕死無所謂,硬要往組織眼皮子底下湊就是在給玩家添麻煩。
為此玩家還需要針對這種可能性做一個pnB……
後續與快鬥和蘇格蘭那邊的交接就全部扔給六月一日,不過……
克希瓦瑟的腦子裡正不停地撥動著小算盤,推演著後續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一時間竟然出了神,直到被一陣有些做作的咳嗽打斷了思緒。
“你怎麼還沒走?”
克希瓦瑟一臉疑惑地望向518號。
518號:……
“你之前不是說有問題要問我嗎?如果隻是蘇格蘭相關的問題,你應該不會是那種表現。”
“這個啊……”克希瓦瑟的手指在鐵欄杆上輕敲了幾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八卦,想問問世界頻道裡那些關於你的猜想是不是真的罷了。”
“比如說,有人猜你在現實裡是一名醫生?”
他漫不經心地問道,目光卻已經對上了518號的雙眼。
乍一聽到這個問題的518號表情有些古怪,但他還是配合著想了想:“……是醫生沒錯。”
“你為什麼要想這麼久?”
克希瓦瑟迅速拋出了下一個問題。
“呃……哈哈,可能是最近在遊戲裡當社長當久了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518號摸了摸腦袋。
“你一直在遊戲裡當社長,那你不覺得你的本職太閒了嗎?你已經連續掛在遊戲上多久了?”
問到這個地步,518號也察覺出不對來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玩家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盯著他。
玩家自己本身是個無業遊民,整日宅在家裡沒日沒夜地打遊戲,自然不會去注意什麼時候上線、什麼時候下線。
但不可能所有玩家都是這樣。
自身的情況讓他忽視了這一點——按理說,這些現實生活裡有工作的玩家,肯定不能像他一樣長期掛在線上,時不時需要下線。
遊戲裡的世界可以為他們而暫停,那現實呢?
真的會有社畜因為打遊戲而打到忘記自己是什麼職業嗎?
需要想一會兒才能想起來,臉上甚至還帶有一絲不確定。
518號麵對這個怪異的問題和315號那莫名的神色,突然覺得有些瘮得慌。
“我……其實我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試著去描述自己的狀態,“應該說是,本能地把這件事忽略過去了。”
“如果不是你突然問起,這些信息也許就會一直被埋在腦海深處。”
雖然之後315號玩家沒有再問些奇怪的問題,但518號也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兩人在道彆時,都十分沉默,似是沉浸在各自的思緒裡。
走過一段路後,克希瓦瑟喚出了自己的玩家麵板。
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那個應該存在於某處的“登出”鍵。
玩家想了想自己的前幾周目——他從來沒有試著在一局遊戲的中途登出過。
他都是在打出遊戲結局,完成了這一周目後,才自然而然地被彈出的。
也就是說,他從來沒有用過,乃至是見到過那個“登出”鍵。
這是不合理的。
克希瓦瑟一邊思量著,一邊慢吞吞地走進了細雨之中。
.
兩日後的清晨,蘇格蘭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就見到有兩張臉占滿了他的視野。
是不認識的人。
他們正站在很近的地方低頭看著自己。
警惕心讓他下意識地就想去摸槍、拉開距離。
可他稍微一動,脊背處便傳來了撕裂般的劇痛,無力和虛弱感也隨之湧了上來。
他想掙紮,卻不知道自己的掙紮在他人眼中看來是多麼微弱。
這時,他昏迷前的記憶才逐漸湧了上來。
這是哪裡?
他不是應該和克希瓦瑟待在一起嗎?
那日槍擊他的究竟是誰?
克希瓦瑟在哪兒?
這兩個人又是誰?
……
一連串的疑問不斷冒出來。
與蘇格蘭的高度警惕心不同的是,黑羽快鬥和寺井黃之助兩人都很高興。
他們低下頭去看這名方才蘇醒的男子,並說出了十分經典的一句話。
“你醒啦!”
黑羽快鬥先發製人:“你是我們釣魚釣上來的,先得留在我們這裡打工還錢。”
“看你的樣子像是遭到了□□滅口,還是說剛從犯罪分子身邊逃出來?不過沒關係,等你還完錢後,我們就會把你送給極其可靠的警視廳顧問——六月先生。到時候是有困難還是要自首都可以和六月顧問溝通。”
“總之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就是這樣,沒時間細講了,我上學要遲到了。”
現役國中生一手拽起書包帶,一邊咬著塊吐司就如風一般衝出了門。
最後還留下一句含糊不清的:“Bye——”
一串連珠炮似的話劈頭蓋臉地砸上了蘇格蘭,應該說是諸伏景光的腦袋。
腦子還稍稍有些不清醒的他,此時也不禁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不過有一點他沒有忽略。
剛剛那名少年說他自己要去上學了。
學生?普通人?
意識到這件事後,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那麼一丁點兒。
但依舊不能鬆懈。
他暗暗告誡自己。
因此他轉向房間內剩下的那名老人,露出一個絕對能拉人好感的微笑,正想要開口套話,卻見眼前的老人拿出了幾張類似於單據的東西。
對方歎了口氣:“快鬥少爺說得沒錯,這些是賬單。”
“你看看,你是想選釣魚還是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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