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田先生,請問您能解釋一下嗎?這把凶器為什麼會出現在您的儲物櫃當中?”
在通過比對傷口、初步確認了是凶器後,在場警察們的神色便變得嚴肅警戒起來。
似乎隻要目暮警部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直接衝上前去逮捕這位犯罪嫌疑人。
“我……”
縱使朗姆智計不差,此時也不免一陣語塞。
從推定的案發時間到發現屍體的這段時間內,他一直待在萬眾矚目的舞台上。
那把鑰匙就掛在他身上,眾目睽睽之下,旁人也沒有機會偷換。
鎖上沒有一絲一毫被撬乃至於損傷的痕跡,因此被人撬鎖的這種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更重要的是,他為了不露出破綻,在警方麵前尋找對應的儲物櫃時,表現出了熟門熟路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他再說這個儲物櫃不是他的,恐怕警察也不會相信了。
而且,他還不能把真正的事實說出口。
“被警方發現組織的秘密以及他與犯罪組織的關聯”和“被警方認定為一樁普通殺人案的嫌疑犯”,二者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況且人確實不是他殺的。
光憑凶器這一點,證據不足,在法庭上也沒有辦法給他定罪。
退一萬步說,就算定了罪,區區一樁普通的殺人案,組織想要把他撈出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因此,在警方提出,要帶他回警視廳進行下一步審訊時,朗姆並沒有反抗。
他隻是擺出了一副可憐又驚慌的樣子,向匆匆趕來的毛利小五郎求助:“毛利老師,我真的沒有殺人!我也不知道凶器是怎麼到我櫃子裡去的。”
“毛利老師,你一定要還我清白啊!”
“目暮警官,這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毛利小五郎憂心地望向自己這位“二弟子”,感到難以置信。
“毛利老弟,以現有的證據來看,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他。”目暮警官拉了拉自己的帽簷,“特彆是凶器這件事,他根本解釋不清。”
“等到了警視廳裡,我們會進行進一步訊問的。”
“嘖。”毛利小五郎咬了咬牙,衝即將被帶走的脅田兼則保證道,“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找出你無罪的證據的。”
隻是在隨口演戲的朗姆並沒有在意毛利小五郎的話,而是暗中狠狠瞪了克希瓦瑟一眼。
等他回來後,是該向boss諫言,好好管教這家夥一番了。
對於被帶去警視廳這件事,朗姆並不緊張。
他頭疼的是任務還沒完成。
“海空之心”還沒有帶回組織,後續除掉怪盜基德的計劃也還沒有實施。
這麼重要的任務,必然是要交予組織乾部來完成的。
而現場能夠接管這一任務的乾部……
朗姆的目光直接跳過了克希瓦瑟,停在了安室透的身上。
經過先前的一遭,朗姆突然感覺到,還是自己情報組內的下屬好,要貼心得多。
幾乎不用醞釀情緒,朗姆再度擺出了如剛才求助毛利小五郎一般的表情,強行走到了安室透的麵前。
“大師兄!你也要幫幫我,證明我的清白啊!”
與此同時,他貼近安室透的耳邊,以旁人絕對無法聽清的音量小聲說了幾句話。
安室透在聽清楚他的話之後,瞳孔極其短暫地放大了一瞬,在轉眼間又回歸到了正常的狀態。
他神情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口上則是配合地應下了“還師弟清白”一事。
當然,他這一肯定的回答,更多的是在回應方才朗姆附在他耳邊說的事。
聽懂對方話下之意的朗姆這才放心了下來。
.
在警方完成了現場勘察、帶著嫌疑人打道回府之後,安室透立馬按照朗姆的話,回到了放置菜品的台案前。
敏利的雙眼掃過台麵,安室透很快鎖定了方才朗姆所做的那盤鯛魚刺身。
隻是……
上麵的魚片呢?
“啊,安室先生,你是回來取你做好的蛋糕的嗎?”
安室透順著話音回頭,便見遲川一日左手端著盛有醬油和山葵泥的料碟,右手夾著最後一塊魚片,在料碟裡蘸著。
年輕人看了看安室透,又看了看自己碟子裡最後的一塊魚片,試探性地問道:“安室先生……或許,你也想來一片嗎?”
安室透:……
“不,不必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海空之心”,可他在鯛魚刺身的冰層之下並沒有找到寶石的痕跡。
“遲川君,你剛才在吃刺身時,有注意到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嗎?”
“嗯?”遲川一日臉上露出了不似作偽的疑惑,“什麼東西?”
“……不,沒什麼。”安室透笑了笑,“隻是我先前掉了一小粒袖扣在這邊,所以想來找找。”
“需要幫忙嗎?”
遲川一日的視線落在對方確實缺了一粒扣子的衣袖上。
那裡還冒著線頭。
“還是算了吧。”金發青年歎了口氣,撩了一把頭發,“光線太暗,這裡也不好找。”
“一粒扣子而已。”
“對了,你是和鬆田警官他們一起來的吧。”安室透很快像個沒事人一樣,狀作無意地提到,“你在這裡,有告訴鬆田警官他們嗎?”
“他們好像在找你。”
“啊!”遲川一日的神情瞬時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忘記了!”
年輕人似乎是有些慌亂地在原地轉了幾圈,然後匆匆忙忙地把碟筷往桌子上一擱。
“那,安室先生,我就先走了。”
遲川一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在他衣兜的深處,一顆介於寶藍和蔚藍之間的寶石,正微弱地綻放著光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