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寂寞了吧。
齊木楠雄咬了一口玉子燒:籃球部大部分升學了,不良們一部分升學,一部分不讀高中開始工作;那個奇怪的帝光隻有她一個學生……
——就算曾經是凶獸霸主,這種時候也會茫然四顧吧?
齊木楠雄瞥著身旁啃麵包的女孩:靠一腔豪情爽快結下的朋友,連分彆也爽快得殘酷;但織田咲到底是個女孩子,心思敏感柔軟——
“楠醬我和你講,雄英那個牆真難翻啊,”織田咲把炒麵麵包從袋子裡擠出來,“本來還想趁月黑風高翻進去,找到開除我的那個老師、套麻袋打一頓報仇;”
女孩嘟嘟嚷嚷抱怨,“結果剛翻進去就被發現了,還不小心碰壞了一個清潔機器人,害得我被一個渾身繃帶的老師追了好幾條街。”
織田咲伸展雙手搭在椅背上,感歎:“說到底,我隻是對‘辛苦考上雄英卻被強製勸退’這件事心有不忿啊;結果現在的狀況是,如果不重新考上雄英,我就沒辦法知道開除我的到底是誰、原因到底是什麼。
“不考雄英就不用留在這裡,不留在這裡哥哥就不會來,楠醬你也就不用和我成為姐妹了——所以都怪雄英,或者說怪那個老師,阿雄你說對不對?”
……我為什麼要從回收站撿朋友?
齊木楠雄反思:果然還是報警吧,非法入侵之類的理由。
“齊木君!”
在兩人南轅北轍之際,蘊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鳶尾花發色的少年抱著厚厚一遝作業本,衝兩人笑了笑:“這位是……織田同學?”
“中午好啊,幸村前輩。”織田咲仰頭問好。
“叫我幸村就好。”幸村精市無奈,“畢竟,我隻是赤也的前輩。”和你同年級。
織田咲啊了一聲:“抱歉,順口了。”
都是切原那個家夥,整天‘前輩前輩’在她耳邊喊。
齊木楠雄把便當盒蓋上:‘幸村。有什麼事嗎?’
“碰巧看見,過來打個招呼。”幸村精市抬了抬手裡的作業本,“俄語課提交的作業還在我手裡,老師讓我在中庭等他。”
織田咲驚了:“這是你們的俄語作業?”
作業本被幸村垂手抬著,整齊堆疊起來幾乎要從腰腹到鎖骨——俄語明明隻是選修課吧?要不要如此真情實感啊?
幸村苦笑點頭。
“萬幸我奮力把選修的課時湊齊了。”織田咲咬著麵包含糊道,“不然我三天兩頭缺課……”那得涼了啊。
‘偶爾也反思一下你古典文學的六十一吧。’齊木楠雄戳她痛腳。悲催課代表幸村莞爾,剛準備繼續和偶遇的兩人閒談,餘光就瞥見了從教學樓裡走出來的男性。
男人身形瘦削高挑,銀發披散、氣勢冷冽,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他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幸村,很快調轉方向,朝三人走了過來。
等男人走近、拿下咬著的香煙時,織田不由得咲愣住了。
男人高鼻深目,瞳孔幽藍,但這些都沒什麼——重點在於,有一道與英俊樣貌格格不入的、猙獰的疤痕自男人額頭劈下,帶著塵封的血腥氣咬過右眼、長至臉頰。
——哪怕經年累月傷疤變成了灰粉色,也能隱約窺見那致命一擊的凶險。
幸村精市從容開口:“米哈伊爾老師,作業本需要幫忙送到您的辦公室嗎?”
米哈伊爾目光淡淡掃過長椅上的兩人。
男人丟掉根本沒有點燃的煙,伸手拿起半疊作業本;然後徑自轉身,隻扔下一句沙啞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齊木楠子:我……(欲言又止)
算了。(恢複平靜)
織田咲掐指一算,覺得兩個閨蜜有點少,於是決定再去帝光中學抓一隻小學弟女裝;
嗯……讓我看看,到底是哪一隻彩虹學弟那麼幸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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