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織田作認輸:“……嗯。”行吧。
翠眸少女笑意盈盈乘勝追擊:“那請讓我們自己回去吧?麻煩相澤老師多不好意啊,更何況逆流醬還暈車呢。是不是逆流醬?”
逆流之河呆呆道:“‘暈車’?‘暈車’是什麼?餅乾?好吃嗎?”
織田作好整以暇看向織田咲。
織田咲還以假笑。
“喂,天喰環,”被嫌棄的孤寡個性跑過來拽拽自閉前輩,仰頭好奇道,“‘暈車’是什麼?為什麼阿咲說我是‘暈車’?”
天喰環解釋道:“暈車是說……有的人,坐在車上會覺得不舒服……大概這樣……”
逆流之河點點頭,頗有些得意道:“哦。那我沒有哎。”
“……”織田咲看著兩隻複製粘貼般的傻白甜,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能繼續假笑。
織田作歎氣。
在‘契約’解除之前,他不能提起任何有關‘契約’本身的事情,更不能提起任何有關常暗島的事——這也就意味著,不能提起任何相澤家對織田家的恩情。
“阿咲,相澤先生可以信任。”織田作笨拙地斟酌措辭,“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可以放心地向他求助。”
那位被相澤家主認定的繼承人先生,姑且不談能不能提供幫助,至少是值得夠信賴的。
快得了吧。織田咲敷衍地‘嗯嗯嗯’:“對。沒錯。超可靠。”
——那種完全不講道理地連續兩次開除學生,一邊說著‘尊重你的決定’、一邊告黑狀的陰險小人、頹廢社畜笨蛋大叔!誰要向他求助啊!
魔王陛下無所不能!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叉腰.jpg)
織田作又想歎氣:“太敷衍了。”沒等話廢大家長繼續開口,被扔在桌上的手機就震動著亮了起來。
翠眸女孩在看到‘相澤消太’四個字的一瞬間,就眼疾手快地伸手想要拍掉通話;身殘誌堅的織田作就算不用個性都能預見她的動作,二話不說搶先一步奪下手機。
“您好,相澤先生。”織田作皺著眉拍掉扒在胳膊上的小姑娘,側身道,“你已經到了嗎?具體的地址……”
織田咲撇撇嘴,神色鬱悶地擠到沙發二人組身邊,咕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還班主任接送。
天喰環安慰道:“織田先生,應該是擔心你。”
逆流之河坐在沙發的另外一邊,聞言興致勃勃地往織田咲的方向湊,試圖挑撥離間:“對啊對啊,明明我就可以保護阿咲!我超級厲害的!”
所以!踹了他們!和我一起統治世界吧!
織田咲桀桀冷笑:“你先解釋清楚,為什麼又少了一袋糖。”
勤儉持家的JK 早就看穿了一切——書包裡有兩袋奶糖,一袋十二顆;現在彆說糖紙,連外包裝袋都不見蹤影。
“……可靠的我應該得到獎賞呀!”逆流之河哽了哽,狡辯。
織田咲笑容一收:“隻會增加支出的家夥,沒有得到獎賞的資格。”
對織田家毫無貢獻(目前)的小家夥憋住,惱羞成怒掏出奶糖,凶巴巴塞給夾在兩人中間的社恐少年:“還給你!哼!我才不稀罕!這種愚蠢的、甜膩的、毫無意義的人類糖果!”
無論之前還是現在,逆流之河與愚蠢人類接觸都很少;以至於除了提刀殺戮之外,女裝小佬完全不知道,能怎樣不死人地表達憤怒。
小家夥扭頭,兀自悶著氣了幾秒,順其自然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他漂亮逆流醬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於是逆流之河冷不丁轉頭,一把推倒坐在身邊的無辜天喰環;搗蛋鬼在兩人反應過來前,惡劣地大聲嚷道:“對!不!起!!”然後跳下沙發就跑。
織田咲哭笑不得:“有本事彆跑!小朋友你這個態度問題很大!”
天喰環之前坐在吵架的兩人中間,安江乖巧地當著柏林牆;誰知不過一個沒留意,就被惡意報複的逆流之河推到了織田咲懷裡——
沒錯,懷裡。
大概因為長年負責殿後控場、包攬全局,那一瞬織田咲幾乎是身體本能地,三兩下把傾倒過來的天喰環抱住了。
過於可靠的JK嫻熟地調整坐姿,讓無辜前輩靠在方便起身的肩臂位置:“抱歉,逆流沒有惡意……應該吧。”其實準確來說,身為‘個性’的他根本沒有善惡觀點。
天喰環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以一個非常少女漫的粉紅姿勢,靠在男友力十足的JK懷裡;自閉少年呆呆地看著翠眸女孩,呐呐道:“沒關係……”
像反應慢吞吞的長毛兔子。
織田咲莞爾。
長毛兔子·環慢吞吞地坐起來,慢吞吞地向小姑娘道謝:“謝謝……”織田的肩膀好單薄呀,但是懷裡軟軟的,從下巴到側臉的線條也是軟軟的——
靠在玄關鞋櫃上打電話的織田作放下手機,探身打開公寓的房門,向雄英的來客表示歡迎:“相澤老師,麻煩你了。”
風塵仆仆的雄英男教師微頷首:“職責所在。我來帶回一年級的織田咲和三年級的天喰環,他們在裡麵嗎?”
探頭探腦的翠眸少女立刻攏著嗓子尖聲道:“不在!沒有這兩個人!你找錯門了!”
“……”織田作。
“……”相澤消太。
所以到底誰是幼稚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