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合歡宗女主角(24)(1 / 2)

虐文使我超強 公子永安 11709 字 9個月前

隨著緋紅的嫁衣碎裂, 一重重夢境也籠罩上了不祥的紅。

“……這是夢?”

台下的掌門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麼可能!

他們分明是從夢境掙脫出來,聽從師祖昆山玉君的建議,放棄了屍侯府的天機, 啟程回了太上墟, 隨後就迎接了這場仙鬼合籍!不, 不對, 也許是從他們打破第一層夢境開始, 他們就進入了第二層夢境,它迷惑了眾人, 讓他們以為自己已經走出了陰疆。

實際上, 他們還在此山當中!

夢境也依然延續!

掌門迅速望向身邊的熟人。

這些是人還是鬼?

而他們也望著掌門, 充滿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先前還熱熱鬨鬨、推杯換盞的賓客臉色大變, 就像是遇見了鬼一樣, 齊齊退了開來,誰也不敢挨著誰,生怕對方給自己來上一刀。

而萬重夢境開始共通了。

先是樓撼星,他捂著滴血的胸口,從聚窟藍家離開,跌跌撞撞跑向太上墟求救, 卻驚駭發現這裡竟然披著流霞, 點著明燭, 竟然也是一場合籍大典, 一張撕毀的喜帖泡在了池子裡, 他撈出來一看。

師尊江霽跟江斂紅的道侶大典?

江斂紅是誰?

樓撼星很確信他沒有見過這一號人物。

“師弟, 彆跑了。”

他的四師兄一身血衣,手腕纏著縛花雨,又冷又豔, “還差最後一滴,我就能與她結為道侶了。”

而在應不識的身後,三師兄鄭風生正眷戀抱著一具新娘骨骸。

樓撼星瞳孔震動。

是……是骨骸!那根本就不是藍緋紅!

他猛地醒悟。

“師兄!師兄!”

樓撼星嘶啞地喊,“你回頭看看,那根本不是藍緋紅!是假的!假的啊!”

應不識扭過頭,美人披著蓋頭,正攀在他師兄的肩膀,那風一吹,蓋頭被掀了起來,露出姣好的丹唇,她笑得溫軟迷人。

“吉時快到了,郎君,你若不行,就讓風生來。”

鄭風生是著魔已久,他攏著蓋頭,溫柔體貼地說,“宗主,風大,彆凍著臉。”

夢境放大了應不識的貪婪與嫉妒,一張俊美仙君的皮囊微微扭曲著,渾身透著死氣。

“師弟,花燭要燃儘了,你就成全師兄了罷。”

他就像一頭惡鬼撲了過來。

樓撼星緊咬牙關,奔向天經宮。

唰唰唰。

眾人齊齊轉頭,注視著這個不速之客,樓撼星則是一眼看見了砌月仙台上的紅衣新人。

女方的麵目跟藍緋紅一模一樣,但她身前站著的是他的師尊,昆山玉君!

他喃喃道,“這也是假的?”

那什麼才是真的?

緋紅咬著紅鞭,聽得清清楚楚,她勾唇一笑,“不,我是唯一的真實。而你的真心——”

“連夢境都分辨不了。”

她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真是不值一文呢,小仙君。”

轟!

樓撼星被她這一句踐踏得潰不成軍。

他瀕死潰逃的倉惶,遭受師兄背叛的憤怒,以及現在被心上人的全盤否認,都成了壓死他的一根稻草。

男配[樓撼星]虐心值914。

少年仙君滿眼空洞,雙膝一軟,癱在砌月仙台之下。

“噗嗤!”

陰陽化生蝶攜著鋒利的翅棱,鑽入他滿是血汙的胸口,又咬出了一滴心頭血,樓撼星肢體麻木,身體因為痛感不自覺抽搐著。應不識捏住這第九隻紅蝶,染血的眉眼揚起一抹快活的笑意,“紅兒,你看,我取出來了,你快同我成婚——”

應不識戛然而止。

眼中的血霧被驅走之後,應不識的視野陡然清晰起來。

鮮紅的陰陽蝶、滿手的血跡、師弟胸前刺穿的傷口……他在乾什麼?

他殺了他的師弟?

男配[應不識]虐心值765。

“不,不是的,師弟!”

應不識驚慌丟開了血蝶,去撈樓撼星,眼眶泛紅,“師弟!師弟!你醒醒!”

“噗哈——”

緋紅立在高台之上,笑得猖狂肆意,她衝著昆山玉君道,“師祖,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執棋者,天下為棋盤,眾生如棋子,隻需要擺弄得當,便可借刀殺人,手不沾血。”她唇角微揚,“師祖,我這跟您學的,這算是出師了嗎?”

昆山玉君鳳眸細窄,他在猩紅天幕之下凝視著她,溫柔被吞沒之後,露出了惡鬼的滔天猙獰。

與此同時,佛家與醫家的修士也被山洪衝了出來。

他們坐在碎石堆裡,茫然看向四周。

他們剛與屍侯爺的陰兵正麵硬乾,怎麼突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看這布置,還是一場規模不小的合籍大典?

菩衣上座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有人受傷了?”

“大師!我師弟受傷了!”應不識臉色淒惶,哀求道,“您快看看!”

菩衣上座剛想出手,一段紅綢纏住他的手腳,從頭到尾,綁成了一個紅色蠶繭。

光頭們頓時不敢吭聲。

妖精一出手,和尚也害怕!

看看這綁法,看看這力度,他們的菩衣上座都要瞬躺,他們這些中途修行的,就更不用說了!

“大師,我理解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但不明因果的事情,您還是少插手為妙。”緋紅的手腕也纏著一段紅綢,語氣像是賞花喝茶一樣清淡平常,“這是我與太上墟的恩怨,我來了結,任何人膽敢插手,一律視為與我合歡宗為敵。”

醫家眾人有點慌。

不是,你綁和尚就算了,眼珠子還往我們這邊瞧是什麼意思!

我們可什麼都沒乾啊!

醫家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行走當世,但武力值難以稱雄,通常是被按著打的一撥,因此在諸多衝突事件當中,醫家率先明哲保身,免得人沒救到,一把火還燒到自己身上,簡直虧到沒法說。

醫家長老紛紛給他們的醫聖傳音。

‘聖者,這是個什麼情況?’

‘聖者,我們要如何是好?’

‘聖者,您從方才就一言不發,可是窺見了什麼解決之道?’

醫家聖者戴著錐帽,青衣飄逸,一派紅塵脫俗的謫仙模樣,豈料他語出驚人,“師弟,原來我寫安胎方子的人是你。”

醫家眾人:“???”

您在說什麼?!

醫家聖者又道,“不過壽胎丸雖好,也不能當飴糖來吃,容易胎大難產。但我觀你這一胎養得極好……”

一雙雙手捂住了醫家聖者的嘴巴。

醫家眾人歉然一笑。

“誤會!都是誤會!我家聖者剛從陰兵巢穴裡出來,有點糊塗了。”

昆山玉君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他這師兄,雖然是天資超群,卻總是不走正道,成天鑽研一些蟲子死屍,有時候走火入魔了,直接嚼來生吃。特彆是那一張嘴,不懂得拐彎抹角,有什麼就說什麼,直得令人頭皮發麻。

當然他確實也愛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噗嗤!”

又是一道鮮血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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