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佛係重生 蘇懷荒 11597 字 9個月前

既然謝恪在等他, 為什麼不點燈?

他的眼睛還未真正適應這地方,眼前一片模模糊糊的時候, 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了。傅知玉一驚, 正想反抗,卻被那個人一下子順著力氣拉到懷裡。

黑暗之中有人一隻手握著他的手腕,另一隻圈住了他的腰, 呼吸近在咫尺。

接下來, 嘴唇一軟,他被人急切地吻住了。

是謝恪。

那簡直不是吻, 他感覺黑暗中的謝恪就像是一條餓狼一樣,如同汲取著自己的生命一般細密地啃咬著他的唇, 謝恪的嘴唇很涼,握著他的手卻是熱的。

傅知玉因為驚嚇愣了一瞬間,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在謝恪懷裡掙紮反抗, 他的力氣明明已經變大了很多,但是竟然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掙開謝恪的束縛, 謝恪的兩隻手就像是鐵箍一樣, 等到占便宜占夠了,才把傅知玉放開。

“知玉力氣變大了, ”傅知玉聽到謝恪愉悅地笑了一下,“還是這麼甜。”

傅知玉伸手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恨恨道:“發什麼瘋?你這個神經病!”

“對,我現在就是神經病。”

謝恪伸手把桌子上的燈點燃了, 傅知玉看到他嘴唇上有傷口,還有一絲殘留的血跡,那是自己剛剛咬的。

謝恪舔了舔自己流血的唇角,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愉悅,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直鬨脾氣伸爪子的貓咪。

傅知玉根本不想再和謝恪再說話了,轉身就想走,但是那扇門卻推不開,推著非常非常重,像是鐵塊一樣,傅知玉正準備接著用力,卻被身後的謝恪很快拉了回來。

弄雨還故意鎖了門!這是人乾的事情嗎?虧自己剛剛還在心裡默默誇他有原則!

“放手,”傅知玉開始掙紮,“放開我!”

他真的想錯謝恪了,這個人真的不會因為自己記得以前所有事情就放棄了,反而覺得反正有了記憶,已經認識這麼久了,便無所謂做那彬彬有禮的樣子,更加肆無忌憚了。

謝恪不放,他吃痛了之後,隻更緊地把傅知玉抱在懷裡了,這回他沒敢再吻他,隻是任由他掙紮。

主神也是騙子!傅知玉恨恨地想,明明自己變異了,怎麼還是打不過謝恪這個扮演者!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混蛋流氓!早知道就不應該來!

“……就讓我抱一會兒,知玉,就一會兒,”他聽見謝恪開口說道,手也越收越緊,像是真的怕他跑走,“快兩個月了,我隻在瓊林宴上見了你一次,整夜整夜地想見你,恨不得……”

再後麵的話傅知玉沒有聽見,但他可以想象對自己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好詞

他被謝恪箍地實在動不了,手腳都被束縛住了,還給按在軟榻上,眼看著就要被撲倒,心裡危機感一下子升到最高。

“還記得嗎?”傅知玉聽見謝恪接著在他在耳邊說話,回憶那些他根本不想回憶的往昔,“我們在這裡試過很多次,你那個時候特彆可愛,又軟又漂亮,我那時都想,乾脆什麼都不顧,就和你在一起算了……”

傅知玉聽了這話,臉上漲紅,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他隻覺得謝恪在這時候說這個事在暗示什麼,心裡控製不住地慌起來。

他手腳都動不了,隻有腦袋能稍微動一下,謝恪把他壓在身下,脖子就在他的嘴邊,傅知玉腦子一熱,嗷嗚一口就咬上去了,他是用了狠勁的,本意是想讓謝恪覺得痛然後趕緊放開自己,但是好像沒什麼用。

謝恪“嘶”了一聲,仍然沒有放開他,反而握他的手握地更緊了,值到傅知玉覺得這個方法真的沒用,而且謝恪肉厚,他咬地牙酸了,就鬆口了。

於是,謝恪脖子的肩膀之間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牙印,傅知玉確實咬地挺深的,都滲血了。

“……知玉,放心,你現在還小,我不會那麼禽獸的,”謝恪捂著自己被咬的脖子,看著上麵帶血的牙印,臉上的表情反而更愉悅了,低頭又親了親他的臉頰,“但是,你最好不要做多餘的動作。”

他沒接著說後麵的話,隻是意味不明地眯起了眼睛。

傅知玉:“……垃圾!禽獸!放開我!”

謝恪看他確實急了,眼睛都氣紅了,心裡還是不忍,便起了身,但還是握著他的手。

他心裡清楚,這個時候若是鬆手,知玉馬上就會跑得沒影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知玉彆氣了,”謝恪哄道,“我隻是太想你了,隻是……等了太久了。”

實際上,在上一世的時候,甚至在傅知玉臨死前,兩個人分明還保持著曖昧又尷尬的情人關係,否則傅知玉那時候也不會輕易喝下謝恪帶來的酒,然後中毒了。

兩個人上輩子的時候也鬨過,鬨得大了的時候也很嚴重,畢竟傅知玉也有尊嚴,但是他對謝恪總是毫無辦法,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底線一降再降,最後自食苦果。

現在的謝恪讓傅知玉感覺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上輩子一樣,謝恪永遠覺得隻要哄一哄自己就會乖乖回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生氣又憋屈。

傅知玉根本聽不進謝恪的任何話,但他走不了,隻好轉過身背對著他,以表示自己根本不想溝通的意誌。

“上輩子就一直想這麼做,”謝恪歎了一口氣,“對不起,那個時候的我顧忌太多,分不清什麼是更重要的東西,卻沒想到最後傷害了你。知玉,若是我那個時候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心,我們兩個絕不會變成這樣。”

傅知玉對他這話充耳不聞,他用力扯了扯自己被束縛的那隻手,沒扯回來,反而把謝恪整個人給帶過來了。

謝恪從後麵環著他的腰,不讓他離開,把頭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又開口說道:“有些事情我不知該怎麼和你解釋才好,你也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是假的,你恐怕會覺得我瘋了吧。

知玉,可是我真的很早就喜歡你了,隻是因為一些原因,暫時不能和你在一起而已。”

事實上,關於“這個世界是假的”這件事情,傅知玉了解的十分清楚,但他現在被謝恪的舉動氣地不行,無心再追究這個,隻覺得這個人無可救藥。

“包括最後命人殺了我也是嗎?”傅知玉冷笑一聲,“被你喜歡我就過的這麼慘,那我寧願你恨我好了,我是瞎了眼上輩子才會對你這麼好!”

謝恪一愣,然後苦笑一聲,道:“不是的,事情真的不是你表麵上看到的這樣。那個時候我對你有一些誤會,而且我對形勢的判斷出現了一些誤差,覺得那樣做會對我們兩個人更好,才會……”

他自覺無法和傅知玉解釋清楚這些,對方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最後還是低下頭認真地道了歉:“對不起,知玉,我不應該那樣自以為是,所有事情做完之後,我找不到你……我……”

謝恪說到這裡,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傅知玉感受到他似乎因為想起什麼而害怕,仿佛遇到什麼再也不願意回憶的夢魘。

“……都過去了,”謝恪抱緊了懷裡的人,像是鎖著自己的珍寶,“知玉,我這次絕不會放手了。”

傅知玉腦子裡卻隻有一個問題——到底怎麼樣才能逃出去?

他深刻地認識到自己錯了,錯地離譜,謝恪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

對於他剛剛說的那些苦衷,特彆是對於那句早就喜歡自己的話,傅知玉是不相信的,什麼壞事都對自己做過了,最後兩嘴一張居然還說喜歡自己,事實勝於雄辯,謝恪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你想怎麼樣都衝我來,不準動元家!”傅知玉警告他,“否則,我就和你同歸於儘。”

謝恪哭笑不得:“我剛剛的話你是不是一點都沒聽進去?我碰元家乾什麼?對他們好還來不及……”

“不許!”傅知玉警惕之心大起,“你給我離他們越遠越好!”

“行,都聽你的。”

“那你也離我越遠越好。”

“……寶貝這個不行。”謝恪忍不住又親了親他的臉頰,“我就是隻為了你回來的。”

最後,傅知玉和謝恪談崩了,過程一塌糊塗,兩個最後不歡而散,傅知玉怒氣衝衝地就走了。

當然,也許隻是單方麵的不歡而散,至少謝恪占夠了便宜,心裡大約還是有些開心的。

弄雨看見傅知玉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估摸著自家主子是很難再次把人騙到這裡來了。

他走進房間裡想看看謝恪,卻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嘴唇上有道口子還在滲血,脖子周圍有個明顯的牙印,謝恪正在揉著自己的胸口,這個弄雨知道,是傅知玉臨走前又被謝恪一句話氣到了,拿手肘扽了他一下狠的。

“……追人不是這樣追的,”弄雨忍不住評價一下他的私生活,“一開始對人家好一點溫柔一點,慢慢來,哪有人剛來就使這樣的手段的?”

謝恪苦笑一聲,道:“你不懂,我原來也是像你這樣想的,但是後來才明白慢慢來對他根本沒有用的,他眼裡現在根本就沒有我,恨不得把我當做一個過路人,他對我生氣的時候我都覺得比之前那樣好,至少他還看得見我。”

弄雨不說話了,他又沒談過戀愛,無法對彆人的感情生活做出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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