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天色好奇怪,剛才還是白天,現在怎麼黑了許多?”
飛衡宗的弟子們沒找一會兒,就發現外麵逐漸黑了下來。跟自然的天黑不同,修仙之人可以在黑暗中視物,就如同山穀雖黑,可仍然能看得清裡麵,但現在他們發現隨著天色的變黑,已經看不清外麵的東西了。
“進來之前長老就已經叮囑過我們,隻要沿著西北方向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也不知道等會天色會不會更黑,我看咱們還是先在這裡觀望一會兒。”
黑暗總是跟危險相聯係,因此這名弟子的提議很快就被眾人接受了。
這裡似乎是一個很容易到達的地方,又或者說是那詭異的迷霧有意要將他們驅趕到這裡來。隨著時間的過去,不止飛衡宗的弟子,就連其他仙門以及各界人士也都出現在了這裡。
天越來越黑,到最後就算是近在眼前的人,也都開始看不清了。
同時他們還感覺到了頭暈目眩。
天色根本就沒有變黑,隻不過是那霧氣彌漫到了這裡,遮住了日光。
同樣感到頭暈目眩的還有範情,不過他不是受到霧氣的影響,而是在郝宿的懷裡。
握得死死的麵具重新被主人拿回,範情大概有些意識不清,感覺到力量時,還本能地想要將其搶奪回來。
“是我。”
耳邊聽到郝宿的話,如同受到原始的命令,手在下一刻就自然地放開了。
麵具被魔尊重新戴在了臉上,他的這張臉隻有範情一個人完整地看過。
似乎所有的放縱、恣情,都在麵具戴上以後被收斂了起來。除了身上被抓得有些淩亂的衣裳外,郝宿沒有任何變化。
他氣息溫和,眼眸平然。
“仙君好些了嗎?”
他實在太過正人君子,一點也不會趁人之危。不但沒有引著範情陷得更深,反而又像那天一樣,用靈力幫對方克製著。
所以才沒有更失控的事情發生。
“嗯。”
範情比夜間得到了更多,他應該適可而止了。
“方才……”
“我知道仙君不是有意的。”
方才範情拿著麵具,那樣急急地來親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止表麵上那麼簡單。
郝宿分明看出了範情所有的想法,卻再一次將他的話頭截下。
他不僅要讓對方的身體忍住,還要讓他的心裡也忍住。
直到徹底忍不住的時候,觸底反彈。
兩人親密的距離隨著幫助的過去而分開,連衣袍都沒有半分碰在一起,彼此像是完全的陌生人。
外麵打鬥的聲音逐漸傳到了他們的耳中,範情的大腦開始清晰起來,臉上不該有的神色也平息了下去。
隻有過分紅潤的嘴唇,顯示了他們剛才在做著的事情。
“這山穀有古怪。”
仙君在遇到郝宿之外的事情時,總能表現出足夠的理智,範情很快就發覺了山穀的不同尋常之處,同時他還發現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郝宿在周圍布下了屏障,也因此那些霧氣才沒有進到裡麵來。
“恐怕這裡並不是山穀。”
郝宿抬頭看了一眼,原本隻被遮擋了半邊的頭頂,此刻已經被遮去了四分之三,再有一會兒,就要全部蓋住了。
這根本就是一個巨型的活物,他們就在對方的嘴裡。
而那些霧氣則是這活物的幫凶,雙方合作將人趕到這裡來,再一起瓜分獲得的獵物。
這隻是第一次的考驗,那些修為比較低的人早就昏死了過去,身體被黑霧穿透了。但對修為比較高的人來說,也隻是一時的慌亂,很快就有所處理。
越往後走,危險越來越多。
無論是範情還是郝宿,對上這些都是十拿九穩的。
他們一起走了出去,跟外麵眾人共同將這巨型的活物製服住了。
黑霧破散,光照重新出現在頭頂。原本的山穀不見了,隻有一片泛著腥臭的荒原。
“大師兄,原來你在這裡!”
“大師兄,你沒事吧!”
飛衡宗的弟子跟長老見到範情以後,都不禁關心地問道。
另一邊,右在看到魔尊以後也連忙走了過來,並半跪在了地上。
剛才他在抵禦巨獸的過程中不小心受了傷,眼下半邊臉色泛白,胳膊也還在流血。
“屬下該死,沒能保護尊上。”
身為魔尊的心腹,不論何時都應該護在對方身側。然而剛才迷霧初起的時候,右沒有做到這一點。
若是按照原主的性格,右現在已經性命不保了。
“無妨,此處危險甚多,不怪你。”
郝宿微微一笑,氣勢威嚴又平和,淡淡的目光看不出多少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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