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蟲族(2)(2 / 2)

郝宿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沒有出言阻止,他將雌蟲帶到了浴室,而後又拿來一套沒有穿過的衣服。

“我要幫你清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然後你再自己洗一個澡,把這套乾淨的衣服換上,可以嗎?”

脖子上的傷口流血很多,雌蟲穿的衣服領口上都染紅了。

郝宿碰了碰他的下頜,引得對方往後縮了一下,可很快他又反應過來,看著郝宿,極為害羞一樣,眼睫顫得厲害,卻主動將下巴抬了起來,好方便郝宿的檢查。

他用動作回答了郝宿的問題,一副跟表麵冰冷不相符的順從模樣。

“好乖。”

郝宿先是誇了對方,再打開醫療箱給雌蟲進行消毒,最後噴上噴霧。

噴霧涼絲絲的,雌蟲的喉結忍不住動了動。郝宿在幫他清理傷口的時候正低著頭,距離他很近,好像他的眼睫毛都能直接掃到對方的臉上。

即使脖子上傳來了一股火辣辣的痛感,雌蟲也仍舊一聲不吭。

“疼嗎?”

郝宿又問了他一遍,同樣的話在交易所並沒有得到回答。就在郝宿以為對方也不會開口的時候,卻感覺到有一隻手輕輕地拉住了他的衣擺。

而後雌蟲眨了眨眼睛,裡麵像盛了水光一樣。

“疼。”

小小的,帶著一股可憐勁的聲音從雌蟲嘴裡冒了出來。

於是下一刻,就見郝宿低了低頭,往雌蟲的脖子上吹了吹。溫溫熱熱的氣流驅散了原有的火辣,倒讓雌蟲感覺到了另一種煎熬。

交易所既然將他當成貨品,自然就不會什麼都沒教。身為雌蟲,是需要取悅雄蟲的。

郝宿才吹了一會兒,雌蟲便整隻蟲都好像要收攏起來,連腿也並得緊緊的。

即使穿著破破爛爛,也能看出雌蟲的身材非常好。腰細,腿長,肌肉勻稱又不失美感。

屁股也挺翹的。

等覺得吹得差不多了,郝宿才站直身,而雌蟲的眼尾早已紅了一片,就連身體也在小小的打抖。

郝宿撫了撫他的眼尾,溫聲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情情。”

雌蟲聲音又輕又軟,要不是郝宿的手還在他的臉上,估計頭都已經低下去了。

“情情?很好聽的名字。”

說完,郝宿便收回了手,他正要離開浴室,還沒走兩步,就又被反應過來的雌蟲拉住了。

依舊是什麼話都不說,隻拿著眼睛看著郝宿。

“要我幫你洗嗎?”

雌蟲原本隻是想讓雄蟲留下陪陪自己,沒想到對方誤會了。他來不及搖頭,就感覺手裡的東西沒有了。

以為郝宿是生氣了,畢竟哪有雄蟲幫雌蟲洗澡的,他瞬間慌張了起來。誰知郝宿隻是將浴室的門關上,然後又走了回來。

緊接著,郝宿又去到了浴缸那邊開始放水。

雌蟲見狀,意識到郝宿竟然是真的要幫自己洗澡。心中既高興,又羞赧至極,於是也沒有多猶豫,就開始自己給自己脫了衣服。

這邊郝宿才剛放好水,看到的就是已經脫/光/光的雌蟲。

他動作微頓,而後就將對方拉到自己身邊,先替他檢查了一遍身上還有沒有其它傷口。除了肩胛骨處有一個特彆深,以至於現在還沒好的傷口外,彆的地方倒是沒有了。

“這裡疼嗎?”

郝宿的手按了按雌蟲肩胛骨處的位置,沒有直接碰到傷口。

背對著他的雌蟲顫得更為明顯,過了一會兒才聽到聲音。

“疼。”

在將對方從交易所帶出來的時候,郝宿就已經讓係統掃描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結果隻顯示雌蟲身上有幾處外傷,其它都不要緊。

現在傷口全被找出來了,郝宿給對方洗的時候儘量避開了脖子和肩胛骨這塊。

他衣衫得體地站在那裡,身前是不著寸縷的雌蟲,調成適宜水溫的水從花灑裡放出來,將對方身上的汙痕一點一點清洗乾淨。

過程中偶爾也有一兩滴水濺到了他身上,不知不覺間,就將他的衣服打濕了不少。

雌蟲外表冰冷,但麵對郝宿的時候格外的乖。

等洗完了澡,郝宿給他擦著頭發,鏡子裡麵就看到對方臉頰也紅紅的模樣。他身上還沒有穿衣服,偏偏不去遮擋什麼,浴室內的霧氣形成了一種天然的屏障,讓一切美麗都在若隱若現當中。

郝宿在替他背後的傷口上藥的時候,要比先前更輕,同時又給他輕輕地吹著。

手指的觸碰,呼吸的溫熱,累加在一起竟有一種讓雌蟲無措的感覺。眼角不知不覺就被逼出了一點淚,等穿上衣服以後,才好上一些。

戴回來的麵具在進來房間的時候就已經被摘下了,從浴室走出去,有一種極小的溫度差異。

衣服穿在雌蟲身上有一點大,領口也敞得更開。他忍不住自己提了提,郝宿見狀,替他將衣領往背後扯了扯。

就在郝宿打算將手收回來的時候,雌蟲卻將臉貼了貼他的手背,然後慢慢的,像是小動物一樣,伸出舌頭在他的手背上舔了舔。

一個合格的雌蟲是需要隨時隨地讓雄蟲滿意的,這是他學到的內容,現在用到了郝宿身上。

隻是舔完了郝宿,雌蟲又好像是擔心對方會生氣,忐忑地望了他一眼。

見雄蟲依舊跟剛才一樣,眼睛溫溫柔柔地看著自己,那點莫名的不安就消失了。

雌蟲仿佛膽子也更大了一點,往前走了兩步,而後舔了舔郝宿的嘴巴。

十分稚嫩卻生澀,舔完以後立刻就又退回去了。

他這完全是在向郝宿表示好感和喜歡,不過郝宿卻沒有就勢做什麼。而是帶他去了另外的房間,這是剛才他讓家裡的亞雌收拾出來的。

“以後情情就住在這裡。”

雌蟲住的房子就在郝宿隔壁,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說完,郝宿又帶著對方下了樓。回來的時候他就吩咐廚房做些吃的,雌蟲一直在交易所,估計也沒怎麼吃東西。

郝宿說話的時候雌蟲一直沒有出聲,他買了他回來,卻沒有將他當成發泄的工具,也沒有對他做什麼,而是給他準備了單獨的房間,替他清理傷口,幫他洗澡,還叫他情情。

他跟所有的雄蟲都不一樣,想著,在郝宿話音落下的時候,雌蟲又將腦袋在他胸前輕輕拱了一下。

這是隻有幼崽才會有的撒嬌行為。

就算是鄒閱這麼大的雄子,如今也已經不會這樣親昵地跟自己的雄父撒嬌了。

雌蟲好像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對勁,抬起頭的時候還又舔了舔郝宿的下巴,眼睛格外的明亮。

“走吧,我們下去。”

“嗯。”

雌蟲跟雄蟲在吃食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雄蟲能吃的雌蟲都能吃。

鄒家的廚房做出的菜味道十分好,郝宿跟雌蟲沒有吃多久,樓上關得緊緊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了。

鄒閱鼓著自己的包子臉啪嗒啪嗒往樓下走來,聞到飯菜的香味咽了咽口水,卻沒有往飯桌上湊,而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啃起了蘋果。

哢滋——哢滋——

他一邊吃,一邊打量被郝宿帶回來的雌蟲,然後一雙眼睛就越睜越大。

好……好漂亮的雌蟲!

鄒閱還是未成年,平日裡也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雌蟲,不知不覺就看呆了。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好像很氣惱地就轉過了臉,然後打開了時事新聞。

新聞裡正在報道範家軍雌受傷的事情,一眾記者都堵在醫院外麵,不過沒有蟲能進去。

“目前我們尚未得知範情上校究竟是什麼情況,前方記者會繼續跟進。”

播報的那名記者簡單說明了情況,底下還有實時評論。鄒閱往下翻了翻,就看到有蟲發了一張去年範情參加晚宴的照片。

儘管隻是一張側臉,但軍雌濃稠的美麗也還是撲麵而來。

那是一種更為高級的漂亮,清冷孤高,貴不可言。斜睨過來的那一眼充滿了駭然的氣勢,讓蟲下意識噤聲。

如果將這張照片放大的話,會發現上麵那張臉跟此時此刻坐在郝宿身邊的雌蟲的臉毫無相似。

郝宿身邊的雌蟲儘管也是非常漂亮,可看上去仿佛十分流於表麵。他的美如同一張脆弱的紙,輕輕一撕就能被破壞,最重要的是,這張臉完全不是範情的模樣。

“還是範情更好看。”鄒閱在那裡一邊看一邊小聲嘀咕,時不時還要偷偷覷一眼郝宿,見對方隻專心致誌陪著雌蟲吃飯,氣得一張包子臉更鼓了,然後徹底轉過身背對著他們。

等亞雌來叫他的時候,鄒閱就發現郝宿和那名來曆不明的雌蟲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裡,客廳隻剩下吃完了的冷菜冷飯。

他沒有再看新聞,而是又拿了一根香蕉,劈裡啪啦地上了樓。

雌蟲長期在交易所待著,就算身上沒有嚴重的傷,精神上或多或少也很疲累,郝宿在對方吃飽以後就帶著蟲去了樓上休息。

隻是他前腳剛離開雌蟲的房間,後腳對方就又跟了過來,一副粘人的模樣。

身為雄蟲,原主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考慮了一下,郝宿沒有離開雌蟲的房間,而是找來了一本書看。

除此以外,他還大致了解了一下這個世界中雄蟲可以做的工作。

這一看就發現,雄蟲簡直被保護得太好了,他們就算沒有工作,也足以養活自己。

每年雄蟲保護協會都會撥出一筆可觀的蟲幣給雄蟲,如果省吃儉用的話,完全夠他們花上一年。

看完了這些資料以後,郝宿的目光又回到了已經睡著了的雌蟲身上。對方睡得並不太安穩,眉心還是蹙著的。

郝宿伸手輕輕拍了拍雌蟲,大概是察覺到自己已經安全了,睡夢中的蟲才緩緩鬆開了眉心。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小修了下,看過的寶可以清除緩存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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