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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自小便是被範家捧著長大,吃穿用住,皆是上品。他的衣服是人工訂製的,他的香水是專門調配的,然而此刻,他卻被廉價的一切侵奪。
郝宿擁住範情,低下頭,親吻著對方的嘴唇。
尖銳的轟鳴在範情的腦海裡爆|炸|開|來,他被滿足著,喉嚨顫|動不斷。
範情從來沒有跟什麼人這樣親近過,他也從來不知道,原來病症發作時被人擁抱親吻是這種感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郝宿更貼近一點,兩隻手更是緊緊地將人抱住,連吻都被他加|深|了|許多。
仰著頭,浮著水光的眼裡生出了無比的舒適與快樂。
但範情顯然忘記了一件事,也因此,才將人抱緊就又皺住了眉。西裝就貼在郝宿的身上,他下意識想要後退,卻在有所動作的第一時間就被對方固得緊緊的。
彼此的抵力更多了,無邊的,以吻,以碰觸,以擁抱。
僅僅是一個毫無越界的擁抱,就直接將他|逼|出了眼淚。
郝宿將範情尖叫的衝|動|堵|在了喉嚨中,嚴苛地履行著事先說好的職責。他吻他,以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
他不告訴他,先生,您太著急了,他隻是成全著他。
可也正由於那種公事公辦,反而比一般情況下更全麵。郝宿似乎在範情沒有看見過的地方以高度專業的精神,仔細研讀過接|吻的方法。
不含半分情yu的,恰恰如此,更引人著迷。
吻終於結束的時候,範情還被郝宿抱在懷裡,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擁抱。
如同最低劣的癮|君子,根本就無法離開身邊的人。
忍耐了二十多年都沒有碰人的結果就是,當範情陡然和他人親密接觸時——哪怕隻有擁抱和親吻,皮膚饑渴症的狀況直接觸底反彈,以千萬倍的作用啃噬著他的每一寸皮膚。
神經被折磨得無比痛苦,而才跟他達成協議的服務生卻一遍一遍地,耐心十足地幫助他——他讓他抱著,讓他親著。
可是,還是不夠。
範情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放滿了冷水的浴缸裡,他躺在裡麵,任由衣服被水浸濕。
但他已經不用再去自虐一般,將手背往瓷磚上摩擦著,更不需要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以超出負荷的痛感提醒著自己恢複正常。
他有郝宿了。
他們說好了,他們達成了協議。
同樣的手,五年前被瓷磚弄得破皮流血,五年後按在了充滿肌|理|感的皮|膚|上。
“郝宿。”
範情隻一個眼神,郝宿便懂得了他的意思。但他還是極有契約精神地問了一句:“需要我繼續幫您嗎?先生。”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範情閉上眼睛,“去浴室。”
他還說:“我叫範情。”
“範先生。”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郝宿跟彆人不一樣,他並不是範情真正意義上的員工,他是他親密的人。
“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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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寬敞明亮,燈光照射著,竟讓人有一種恍惚之感。範情隻抬頭看了一眼,就被一隻溫暖的手蒙住了。
“刺眼。”
方才吻得太厲害,郝宿的聲音也帶出了一點沙啞。他極快地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從善如流地照顧著範情。
直到看見對方手腕上那枚痕跡深深的牙印。
範情皮膚嫩,稍微用力一點就能在上麵留下痕跡,剛才不過是按了按他的眼角,到現在那裡都還映著一點紅記。
身上也是,郝宿將人擁得緊了些,背後相應的位置便浮出了被桎梏的痕跡。
郝宿托起他的手,眼皮低垂,指腹在齒印上按了按,那塊的皮肉便微微下陷,周圍的皮膚也開始發燙。
“誰咬的?”
分明還是同樣的語氣,可無端給人一種低氣壓的感覺,連眼神看上去也充滿了危險。
“我自己。”
郝宿抬起頭,看著範情,危險不減反增。他了解範情的性格,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對方是不會如此的。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他宛如情場高手,一步一步,充滿了蠱惑意味。
花灑裡溫度適宜的水打在範情的身上,沐浴露洗搓出的大量泡沫散發出柔和的香味。郝宿將範情的手腕舉到自己嘴邊,吻合著那齒印,再度輕咬上去。
稍微用了力,有疼痛感湧現。
但每次範情在皮膚饑渴症發作的時候都會試圖用痛意提醒自己,無形當中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痛感跟其它感覺是重疊的。
郝宿的頭發被水打濕,他再次抱住了範情,在對方的渴望【指皮膚饑渴症】達到頂點的時候喊他的名字。
“情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