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看著在客廳中相擁的兩人,心頭竟生出了一種怪異之感。
不管是郝宿還是範情,兩人都是極為規矩的,舞步更是沒有差錯,可行動之間,總是會帶出一股特彆的曖|昧氛圍。
不像小媽與繼子,倒更像是……喃喃低語的情人。
尤其是郝宿比範情高上許多,天然地便形成了一種視覺上的落差。好似前者正細心嗬護著後者,寵著愛著,片刻不離地攏在懷中。
小夫人原本就生得貌美非常,破碎之態更是吸引人。
饒是管家這樣大年紀,在見到對方的時候也是驚為天人。
範情被郝淮帶回來的那天,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貫徹他的純潔性,因此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換成了白色的。白膚,黑眸,金發,所有的一切組合到一起,就將範情具象化地展現了出來。
哪怕身體孱弱,也沒有任何人能忽視他的美麗。像天使一樣。那一刻,莊園裡的人都有過這樣的想法。
隻不過在郝淮死了以後,天使就露出了真實麵目。
他並非無害,而是擁有鐵血手腕,狠辣非常的掌權者。
管家被自己先前的念頭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就算……那也不可能。
大少爺最是懂規矩,哪怕小夫人看上去的確很誘人,對方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如此想著,管家才又去了廚房,看看晚餐什麼時候能做好。
晚餐要喝的紅酒也已經準備好了,是仆人從酒窖裡拿出來的。瓶身還落了不少灰,不過瓶頸的部分似乎被人拿過,以至於上麵跟其餘相比,要格外乾淨。
大廳。
範情的手搭在郝宿的肩膀上,手腕勾著對方的後頸,一如他們夜間般親密。但那時候範情還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也可以讓郝宿做更多的事情。
現在不能。
郝宿不免在範情的眼中看到了些失落,他的聲音被掩蓋在了舞曲當中,聽上去竟有一種比音樂還要繾綣的感覺。
“夫人,您在想什麼?”
範情在郝宿身邊的時候總是加快不了速度的,即使是跳舞。
他一慢再慢,被郝宿以看似舞蹈動作,實際上卻是湊近耳邊輕聲的提問舉動弄得,耳廓逐漸紅了起來。
敏感到哪怕呼吸打在上麵,也能立刻引起反|應。
範情在想很多事情。
他想郝宿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要成為執行官——以女王殿下對他的看中,這是自然的。
他還想,郝宿是不是快要搬出去了。
可這些他都沒有問,他隻是不明顯地將人抱得愈發緊。
兩人幾乎要貼在一起了,這種光明正大的逾越比起偷偷摸摸,要更令人神誌激昂。
範情看上去並沒有因為郝宿成為執行官這件事受到影響,他仍舊像平時一樣,倨傲的。
隻不過舞曲結束的時候,他看著郝宿說:“我會為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向所有人宣布這個好消息。”
“多謝夫人。”
“不客氣。”
一支舞跳得有點長,兩人後來看上去並不太像跳舞,倒像是彼此抱著,無意義地漫步。
不過仆人不敢看,也就沒有發現這一點。
晚餐照舊很豐盛,仆人新起了一瓶酒,為郝宿斟了半杯。
郝宿是在後來幾次知道,範情有偷偷喝自己的酒。恐怕第一次是魯莽地將酒全部喝下去了,過後便是會將舌尖探進酒杯裡。
似乎他喝過的酒味道要不同,所以專門嘗嘗鮮。
然而每一次又都是同一個味道,而範情也是每一次被酒沾得麵龐泛紅。
那個時候,小夫人就會陷在短暫的,並不嚴重的醉態當中。言行舉止,都充滿了撩人之意。
郝宿是一邊捏著他的指尖,一邊問出來的。
問得急了,小夫人又要被醉意弄得想哭。於是便往他懷裡鑽,要親著,抱著。
至於答案,也很是理直氣壯。他就是要喝郝宿的酒。
基於此,郝宿在莊園中便不再飲酒。
不過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範情特意吩咐人給他準備了酒。這酒是郝淮的藏品裡最珍貴的,此刻一點都不節省地倒在了杯子裡,將透明的玻璃杯映得紅豔,像範情被嘗過後的玫瑰。
郝宿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不過房間的窗簾並沒有被拉開,漆黑當中,他的眼睛又被眼布蒙住了。從前那些沒有用到的輔助鎖鏈,亦全部用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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