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親愛的哥哥(5)(2 / 2)

郝宿的床就算是三個人,躺在上麵也是綽綽有餘的。見範情如此,郝宿也沒去撈人,而是主動跟對方靠近了些。

“哥哥跟我說說話,不然我要睡著了。”

暫時圈禁出來的領地被他人闖入,範情連胳膊都繃住了。可他隻看了看人,並沒有說出叫郝宿離自己遠一點的話。

“你的手還疼不疼?”

他還記得郝宿說手疼的事情,範情想,下回對方再想打網球,他一定要把時間定好了,不能再像這回一樣。

誰知思緒還沒回來,手裡就是一熱,郝宿將他牽住了,頭又靠在了肩膀上,更加親密的。

“不疼了。”

“……哦。”神經遲鈍地回複著,範情的手在冒汗。

“哥哥今天舒服嗎?我是第一次幫人。”

話題冷不丁地有了一個大的跳轉,範情在郝宿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郝宿說了什麼以後,呼吸都要停了。

可喝醉的郝宿要比平常執著,沒聽到範情的回答,就又問了一次。

他怎麼能……怎麼能以這副模樣,來問他。

範情被問得不知所措,一顆心都在發慌。莫名的,他看了郝宿一眼。

根本就像是在朝人求助,隻有這樣,才有勇氣說出真實的答案。

所以郝宿毫不吝嗇地對他笑了笑,醉態明顯的,勾著人,引著人。

郝宿得到了答案。

“舒服。”

真乖。

他在心裡對範情說了一句。

明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可範情落在郝宿臉上的視線還是越來越集中。

從整張臉,到五官,再到嘴。

他簡直是被蠱得厲害,有多少次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想這樣跟對方在一起,哪怕隻是看一眼就夠了。

而現在,想象變成了現實,並且觸手可得。

範情既緊張,又無比的興奮。

不行。

不可以。

到了最後,還是抵不過郝宿的誘惑力。

讓他陪著對方,根本就是讓小狗看著骨頭。

“宿宿。”是那樣猶豫,同時又因為即將達到目的而克製非常的激|動,“我是誰?”

範情問郝宿,說話的時候,手指掐著在發||抖。

“哥哥。”郝宿回答,完全是一副沒有防備的樣子。

這令範情呼吸加||快,看得出來,他又在自我掙.紮了。

郝宿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湊到他麵前,再次喊了一聲:“哥哥。”

這回不是在回答範情的問題,而是單純地在叫著他。

那中醉了幾分,眼神朦朧看著人的樣子,令範情的大腦轟地一聲,理智全無。

他幾乎是以一中.誘.哄的語氣,輕輕的:“再叫一聲好不好?”

仗著喝醉了蒙騙著一無所知的弟弟,愧疚感和悖.德感上升,可那股瘋.狂的念頭有增無減。

“哥哥。”

郝宿叫了,聲態更加動人。

兩人本就是相挨著的,範情的手掐得厲害。他在絕對的罪惡中,親了郝宿。

過往再多的借口,在此刻全都灰飛煙滅。他愛郝宿,不是哥哥對弟弟的愛。

被他親到的時候,郝宿的眼神像是在疑惑,又像是有些清醒的樣子。

這中神態簡直太讓範情著迷了,原本的淺嘗輒止亦變了味道。

“宿宿。”他叫他,聲線也都是在|抖|著,“嘴-巴-張-開。”

如同一個老道的行騙家,惡劣至極地欺騙著單純的人。範情在郝宿照做以後,又親了上去。

他知道郝宿還沒有談過戀愛,可初吻就被他用這中方式搶走了。

卑劣的,矛盾而糾結。

但很快,範情就什麼都沒辦法去想了。因為他感覺到了郝宿的回應,他在醉意當中,勾|住|了他的|舌|頭。

明知道這隻是郝宿下意識的行為,可範情的眼神依舊發暈非常。

他沒有發現,在自己不甚清楚的時候,郝宿的眼神卻清醒了幾分。

隻是那清醒沒有太長時間,很快又隨波逐流了。

他的確有點醉,但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不像範情,連聞到一點酒氣都醉得厲害。

俱樂部的自助飲料機裡有很多類型的飲料,除了單純的水以外,還有其它的。裴廷秋給他買的那瓶飲料從外包裝上看,很像是礦泉水,可實際上卻含有酒精。

郝宿在喝到嘴裡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不過他也沒有在意。這副身體是不能過量飲酒,而不是一點酒都不能沾。

酒精款飲料的度數非常低,不至於讓人難受。

吻持續了很長時間才停,範情卻還有些依依不舍的。但人也已經從原本的收斂,逐漸恢複到了正常狀態。

甚至還在不自覺地和郝宿相貼。

他的唇紅得厲害,被親著,又被吮著。明明是範情主動的,可後來根本就半點不由得他做主。

房門是在這個時候被敲響的,郝宿的醒酒湯煮好了。

敲門的聲音讓範情產生了一中做賊心虛的感覺,在他人眼中穩重可靠的大少爺,實際上卻趁著自己的弟弟喝醉的時候,如此乘人之危。

再去看郝宿,眼睛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他。

“我……去給你拿醒酒湯。”

範情不小心結巴了一下,起身的時候頓了頓,而後將郝宿那件外套穿在了身上。

郝宿的外套很大,直接將人蓋得一絲破綻都沒有。

範情確保不會有問題後,才去開了門。

“大少爺,醒酒湯熬好了。”

廚房的速度一向都很快,不過對方在看到範情仍舊待在郝宿的房間時,還是驚訝了一下。

這完全是因為這件事出乎意料,本能下會有的反應。其實範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郝宿和範情的關係好,現在郝宿喝醉了,範情會在他的房裡也不奇怪。

沒人會往彆的地方去想。

隻是對於心裡本身就有鬼的人來說,對方下意識的反應使得他不自在到了極點。

範情越是如此,臉上就會越冷。

“嗯,我去端給宿宿喝,有勞。”

“不客氣,大少爺。”

來人在心裡又感歎了一聲大少爺和小少爺的關係好,他們在範家工作,對於豪門裡的事情多多少少有聽說過。還從來沒有哪個兄弟之間,像範情跟郝宿一樣這麼要好。

他在範家待的時間久,自然知道兩人不是親兄弟,正因為如此,這份感情才更難能可貴。

郝宿十三四歲那會,不小心著了涼,生了場病。隻比對方大了兩歲的範情卻硬是守在他身邊,手把手照顧著對方,直到郝宿的燒退了,身體也沒有任何事情才離開。

也就是從那以後,範情對待郝宿更小心。

在近距離見過了生命的脆弱後,範情就見不得郝宿生一點病。

房門打開又關上,範情原本還擔心郝宿會睡著了,好在等他將醒酒湯端過去的時候,郝宿的眼睛還是睜著的。

不過對方又問出了一個他沒辦法回答的問題。

“哥哥,你為什麼要穿我的衣服?”

範情的腳步都因為這句話停頓了幾秒,他找了一個無比蹩腳的借口。

“房裡有點冷。”

正值國慶前夕,房間裡怎麼會冷。

“是嗎?”

“是……”

“可是你的身上很燙,一點都不冷,我剛才抱你的時候都感覺到了。”

那理由實在太站不住腳了,稍微的盤問就轟然倒塌。

範情找不出合理的解釋,隻好打算趁著郝宿喝醉了,將這件事糊弄過去。

“宿宿乖,把醒酒湯喝了就能睡覺了。”

那語氣完全就是拿郝宿當小孩子哄。

郝宿看他慌慌的樣子,也沒有去為難人,依言將醒酒湯喝了後,又將範情拉上來了。

穿上的外套這回沒有機會被疊好,就這麼搭在了被子邊緣。

郝宿比上回摟得更緊,他讓範情跟自己相親非常。

“哥哥,晚飯的時候記得叫我。”

“好。”

呼吸漸漸綿長起來,郝宿睡著了。

範情原本並不打算睡的,可是郝宿的擁抱讓他獲得了心靈上的高度滿足。因此人一閉上眼睛,也很快就睡著了。

兩個人一起錯過了晚餐,範理和郝媃回來的時候,聽說郝宿喝醉了,大少爺在對方房裡陪著,也沒有太過驚訝。

郝媃:“會不會睡著了,聽說兩個人今天還去打了網球。”

範理:“就讓他們睡著吧,難得有休息的時候。讓廚房給他們把飯溫著,晚上要是餓了隨時都能吃。”

郝媃:“也是,對了,你知道情情要去國外的事情嗎?”

“他要去國外?”

“是啊,我今天聽到的時候也很意外。情情一向跟宿宿兩個人要好,整天都形影不離的,怎麼突然就要往國外跑?”

不光是學校裡的人聽到範情要出國的話大感意外,就連郝媃和範理都是如此。

範情這個決定幾乎稱得上是一點征兆都沒有。

“他那邊的手續已經辦完了嗎?”

“還沒有,不過情情跟學院裡申請了。那邊應該還有流程要走,真正定下來要等下個學期了。”

到時候範情還需要向學院提交一些材料,一時半會不是那麼容易就辦好的。

“孩子們都大了,也許有他們自己的想法,回頭找個時間咱們跟他們聊一聊。”

“我也是這麼想的。”郝媃說著,突然皺了皺眉,“郝家那邊最近又鬨了許多動靜出來。”

郝宿的爺爺要退位了,每當這個時候,就會生出許多波折來。

不知道是不是郝家以前得罪過的人太多,因此有很多人趁著這個空檔,在對付他們家。

當年郝宿的父母將郝宿托付給他們,郝家至今都不知道郝宿的存在。

如果被郝家發現了,難保不會借著郝宿生出更多的麻煩來。

郝媃並不希望郝家的人打擾郝宿。

“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害到宿宿的。”範理跟郝媃一樣疼郝宿。

-

郝宿跟範情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郝宿比範情先醒過來。

兩人昨天親得久,範情的嘴巴上還留了點痕跡。極淺的,若不是郝宿跟他這麼近,也不會發現。

“哥哥。”

他叫了範情一聲,卻是沒有鬆開人。兩人還是抱在一起的,並且比昨天睡著的時候更加曖.昧。

範情醒來對上郝宿清醒的眼眸時,才後知後覺地生出了擔憂。

昨天他趁著郝宿喝醉,大著膽子親人,一時也沒考慮過後果,如果郝宿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該怎麼辦?

不等範情想出結果,就又聽到了郝宿的聲音。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喝醉了。”問題將範情從漩渦當中解救了出來,郝宿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宿宿,你不記得了嗎?”

“沒有印象。”

“不過我昨天隻喝了裴學長給我買的飲料,為什麼會醉?”

“應該是裡麵含了酒精,下次你喝飲料之前要記得檢查一遍。”

喝醉酒以後的郝宿太讓人招架不住,範情不願意讓人看到對方這中模樣。他私心裡麵,郝宿喝醉的樣子隻能給自己看到。

“好。”

講完兩句話以後,範情才發現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有些太過親密了。

因此他又在心虛地解釋:“我們回來的時候,你說有點頭暈,我就、就扶你上來了。”

接著,他就被郝宿抵在門邊,俯著身子聞了半天,又被看了半天。

範情匆匆將那畫麵從自己的腦海裡趕出去,挑著重點說:“然後你就拉著我,讓我陪陪你。”

話越說越順,範情一點端倪都沒有露出來。好像真的是一副擔心郝宿,心無雜念的好哥哥的模樣。

也是這個哥哥,趁著郝宿醉了肆無忌憚地吻著人。郝宿都說“哥哥,不親了”,他還是要追著人。

範情說著,在內心又譴責了自己一遍。

“原來是這樣。”郝宿恍然大悟,“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也是這樣睡在一起,一晃眼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是啊。”

“小時候都是哥哥抱著我的,長大以後變成我抱哥哥了。”

他看上去太過坦然了,彼此的相擁被他的這句話打散著,有一中再理所當然不過的感覺。

“哥哥昨天要照顧我,肯定很辛苦吧?”

的確辛苦,範情根本就沒吻過人,他哄了郝宿張嘴以後,自己反倒被親得缺氧。

一回生二回熟,可縱然他學會了換氣,仍舊不敵郝宿。

他簡直屢屢敗陣。

光是被郝宿吻著,就足夠令他辛苦了。

“還好。”同樣是回想起了昨天的情形,範情這話都說得很沒底氣。

就在他想要叫郝宿起床的時候,身邊的人又突然湊了過來。

恍惚當中,範情又想起了郝宿昨天含著醉態,喊著他時的模樣。

“哥哥,你的嘴巴怎麼了?”

連手也伸了出來,觸在上麵。指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落在了唇珠的位置,詢問的時候,不輕不重地按壓了一下,令勉強維持著寒霜的人渾身一顫。

“好像被咬破了。”

是昨天親吻太甚,不小心咬破的。

範情原本就心虛,此刻被郝宿抓到了痕跡,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更何況,他還那樣好奇一般地按了他的唇珠,叫人發軟。

“可能是……”範情說話,郝宿的手還沒有拿下來,就有一中他隨時隨地都在親吻郝宿手指的感覺。

哪怕十分喜歡,範情還是先將郝宿的手拿開了。隻是握住了以後,他也沒有放開對方。

“可能是我做夢的時候不小心咬到的。”

範情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跟郝宿現在究竟有多越線。

兩人連手都牽在一起,還輕聲地說著一些話。

自己做夢咬到了自己的嘴巴,拙劣得一眼就能識破的謊言。

偏偏郝宿也沒有質疑,而是問他:“痛嗎?”

“不痛。”

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而且,範情哪裡曉得痛,如果不是被郝宿提起來,他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回事。

他一直都是開心的。

不是做夢,更不必在午夜夢回時,惆悵難捱。

嘴上留下的痕跡隻會讓他知道,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曾真切地擁有著郝宿。

或者說,他曾真切地被郝宿擁有著。

“那就好,時間不早了,我們起來吧。”

要起來的是範情,真被郝宿提出來,舍不得的也是他。

昨天發生的事情,更像是一場限定的禮物。過時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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