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守揣起自己的老年機,倒是拿出平板看了看新聞。
這個小國家叫n國,一個特彆小的地方,但是因為那裡比較貧瘠,到現在還安然無恙地在世界上活著。
既然這個臨海的國家出事了,其他國家應該也出事了,隻是消息瞞得嚴實。
以及,宴清河他們想試探他,暫時沒有將得到的消息告訴他。
如果他聽完之後還是願意去幫助他們國家的人消除感染,那他肯定會比較好拿捏。
如果他在知道被試探後也不會特彆生氣,就能看出他對花國和彆國持有的態度。
宴守心底明清,宴清河心底也明清,不過看誰更厚臉皮而已。
事實證明,是宴清河。
宴守逛了逛新聞,大致了解了下現在的形勢。
然後宴清河親自登上門來,給他送“剛剛接到”的消息彙報。
對方仿佛將剛才的試探忘記得一乾二淨,他們隻是一趟友好的交流而已啊!
宴守看了宴清河幾眼,也不點破,接過他給的消息仔細看了起來。
宴清河目光遊移在宴守的麵容和動作上,在一旁當畫外音嘮嗑:“我們當時提前給他們提供了建議,他們居然還覺得是我們的陰謀,一個個的藏得比誰都嚴實。”
他玩味一笑:“怕是過段時間就要用輿論對我們施壓了。”
宴守沒搭話,隻是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宴清河眨眨眼,知道宴守還是有些不高興,但是沒有分手的想法。
隨即笑眯眯地繼續道:“你家一一現在就差個登頂的機會了吧?我尋思著,過段時間這疫情也算控製住了,到時候讓他去搞個全球巡演圈粉?”
宴清河解釋:“雖然他隻在國內發展,但是我們還是有意地將他的歌曲輸出國外,現在他在國外也是小紅人了,舉辦一個全球巡演也是可以的。”
宴守聽著,語氣不冷不熱:“輸出國外不是為了分成?”
宴清河哽住。
他剛剛說那些話,一就是想討好宴守,和宴守拉近關係,順便給前麵的試探做個道歉。
畢竟宴守現在看著在乎的也隻有這些個海族。
當然,看表情和行動算是在乎,隻是內裡怎麼樣不清楚,他到現在了對什麼都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令宴清河捉摸不透。
而現在宴清河試探過了,宴守也如願給了宴清河反應,讓宴清河心底明清他到底什麼態度。
對花國容忍性比較高,但對人類整體漠視,隻要不觸及他個人利益,非常好說話,觸及他的利益,有利的也可以商量。
於是宴清河就笑眯眯地過來哄人了。
知道了第一個大前提,宴清河繼續用族人的利益來拉攏。
目的也是為了告訴宴守,他們給小崽子做的事情,告訴宴守,他們是一夥兒的,共生互存的。
國家在海洋汙染和科技上需要宴守,宴守在族人安置和未來安排上需要國家。
但宴守給的回答是,那是你們該做的。
宴清河無奈苦笑,這一次試探,還真試探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看來,所謂的好說話,有人情味,易心軟,也都是建立在合作的基礎上的。
他沉默半晌,望著宴守有些好奇:“宴先生不是海族人?”
宴守答非所問:“你當我外星人好了。”
但這足夠了。
他沒說他為什麼幫助海族,但他告訴宴清河,他可以是比地球科技還要高的外星人,他對待地球,就像自己玩耍的一個皮球一樣。
沒有過多的好感,也沒有過多的惡感。
冷漠有時候反而會讓人放心,宴清河笑著轉移話題:“難怪這麼神秘,對了,演唱會的事你可以好好考慮,雖然國家不能明麵拿錢給你們,但你們可以貸款啊,錢從我們的分成裡扣就成。”
欸,早知道當時就不瞎說話了!反正他們也沒法反抗不是嘛。
宴守有時候是真不好說話,但大多數時候他會很好說話,隻要他沒有被占便宜,隻要這東西他不怎麼在意。
所以,兩人冷淡的談天中,還是將利益維係的紐帶給纏緊了,他們都知道,能改善他們關係的,隻有海族。
宴守早已看完這資料了,他將資料遞回去,靠在懶人沙發上,語氣聽著倒是和緩了。
“他們三天內還沒找我,估計你們可以準備防控措施了。”
宴清河一愣,不理解:“為什麼?”
宴守想了想,找了個通俗易懂的說法:“我隻能告訴你,這個東西其實有高傳染性,隻是初期病毒蟄伏,吸取營養,不會擴張。”
而大多數人的營養並不足以提供給他們擴張的機會,宴守也是才知道現代人的營養這麼豐富。
他不確定這個東西怎麼過來的,他暫時也不知道,如何在沒有更高的高科技扶持下,對付這種東西。
早在出現黑色水域的時候,他就上報了快穿局,隻不過還沒有得到答案而已。
宴守說得輕巧,但宴清河聽著心都提起來了!
高傳染性?
他不由得感覺到了糟糕,若是國外的那批人一直犟著不處理,花國豈不是要受到很大影響?
宴清河不得不開口尋求幫助:“若是感染上了,還能……”
“我隻能管前期,”宴守說完,補充了一句,“也許商城能有辦法,你們可以試試。”
總結就是,看來合作愉快的份上出現早期症狀他可以幫忙治,但若是晚期了,他幫不了,自己想辦法。
宴清河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宴守顯然也不會說再多了,他隻能沉下心思,勉強笑著和宴守告彆。
一直躲在房間偷聽的齊淮抿抿嘴,原來海洋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難怪叔叔要讓他們上岸。
“出來吧。”
宴守看著那扇虛掩的門,疑惑:“今天不用去圖書館?”
齊淮周末的時候經常會跑圖書館,一去就是一整天。
齊淮點頭:“今天高溫,在家學習就行。”
宴守也點頭,“想問什麼?問吧。”
小孩兒就快將好奇想知道寫在臉上了。
齊淮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出來,“叔叔和宴少將關係不好嗎?”
感覺剛才宴守好像真的在生氣。
若是彆的人出現這樣的情況,齊淮可能真的能猜到在做什麼,但這個是他的叔叔,齊淮一瞬間腦子就沒轉過彎來。
宴守眼底閃過笑意,“不是不好,如果沒意外,花國是最好的融入選擇。”
比較民主,且崇尚和平。
“但是小淮,你得知道,不能將所有的底牌都掀出去,在一段交易中,我們應該是主動的。”
齊淮懂,齊淮隻是沒想到,看上去關係很好的兩人,居然真的是交易關係!
宴守當然可以給對方的那些感染者治好,甚至感染重的,多耗費點代價,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