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喬伊斯又一次犯病之後, 冬兵和死侍對視一眼,由前者出手,一巴掌把對方的魂兒給打了回來。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恨鐵不成鋼地這麼開口道,絲毫不在乎喬伊斯差點被自己把腦殼拍開, 正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巴基的目光依然緊緊鎖在樓頂的蝙蝠俠身上,舉槍瞄準,卻並不耽誤他抓住每一秒鐘教育他眼中不成器的小混蛋:
“遇見敵人要先把注意力集中在該集中的地方,彆隨便分散, 懂嗎?”
“……懂。”幾乎要直接被巴基拍成腦震蕩, 喬伊斯慘兮兮地捂住腦門,聲音小得就像蚊子在哼哼:“但我忍不住啊。”
“什麼忍不住, 根本就是你不想忍。”平時一直在被室友diss不靠譜,這次終於找到了機會翻身農奴把歌唱。死侍同樣邊搖頭邊戳穿對方的謊言,堅決和他的雞媽媽站在同一戰線:“要是哪天八爪魚也派一個貓耳戰士來要你的命, 你難道也躺平任操嗎?”
被他的說法震了下,巴基和喬伊斯臉上同時露出了呆滯的表情。隻不過, 後者的確是在認真思考, 並很不幸得出了肯定的結論, 而前者則是因為腦補了那個辣眼睛的場麵,一時接受不了衝擊,並堅定認為如果這種假設不幸成真,那自己可能也會跟喬伊斯一起被乾掉——而原因就是因為笑場嚴重, 無法發揮正常的戰鬥水平。
看著喬伊斯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到底在想什麼。死侍再度堅定了他們隔壁的那隻小畜生絕對不能的決心, 並計劃回去之後就購入一套貓耳套裝, 重新去夜襲他家哈尼試試。
“你們話說完了嗎?”
孤零零地蹲在樓頂看著他們表演,感覺自己正在被人忽視的蝙蝠俠終於忍不住了,出聲打斷三人越跑越偏的對話,將現場的氣氛再次拉回到劍拔弩張的狀態中之中。
“我從來沒有在哥譚見過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從屋頂一躍而下,落在路邊停靠的某輛車頂,直接將它砸成了廢鐵。蝙蝠俠看了眼四周的屍橫遍野,語氣開始變得危險:“你們跟小醜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的人會和你們交火?”
小醜?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喬伊斯和巴基麵麵相覷,滿腦袋問號。他們是真心實意以為這些人是九頭蛇派來搞事的,雖然最後感覺不太像嗨爪特工,但也應該跟他們有關沒跑了,但現在,怎麼半路殺出來個小醜?
他跟他們有仇嗎?為什麼要一進哥譚就來伏擊他們?!
“我不認識叫小醜的人。”最終,在瞬間猜測了無數種可能之後,喬伊斯如實朝著蝙蝠俠開口。
是嗎。
自然不會相信他所言,認為小醜就是閒著沒事讓手下上街殺幾個人玩玩(雖然這確實是他乾得出來的事),而真相究竟是怎麼回事,對於蝙蝠俠來說也不會影響他的決定。畢竟他是被激烈的槍聲吸引過來的,已經站在牆頭上看了好一會兒,對於三人的戰鬥力心裡有數。就算他們真的跟那個哥譚的犯罪國王沒有半點瓜葛,他也不會允許這麼危險的人繼續留在他所守護的城市。
“在我對你們動手之前,我希望你們能自覺離開。”
既然在他們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蝙蝠俠也不吝於用武力達成一樣的結果。眼看著他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就要掏出武器準備動手,並不想莫名其妙就跟一個不知深淺的人乾架的喬伊斯連忙掏出請帖,示意對方他們真的來哥譚有事。
“布魯斯·韋恩邀請我們來參加他的慈善宴會。”還並不知道宴會的主角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喬伊斯試圖跟對方好言好語解釋:“如果不是受了邀請,我們絕不會無故前來。被人伏擊也非我們所願,如果你這樣就要把我們趕走,似乎有點不太合適吧?”
喬伊斯的話聽起來很正常,但仔細品品到處都是怨氣。簡單翻譯一下就是:這個陰沉沉的地方要不是有事我根本不想踏進一步,原本我是作為客人被邀請來的,結果在街上被你們城裡的人埋伏了,你這個守護神不幫我們解圍報仇,現在還要趕無辜的我們走,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被人倒打一耙的蝙蝠俠:“……”
旁邊嚴陣以待的冬兵已經憋不出露出了笑意。而躲在兩人身後摸魚的死侍更是毫不客氣地落井下石,指著蝙蝠俠的鼻子聲援他家哈尼,“就是,彆這麼小肚雞腸的,我們是有正經事要辦的人。”
“……你說韋恩邀請了你們?”
當然知道慈善宴會的事,那可不就是自己搞出來的商業活動,為維持他富二代的形象強行上線,請帖還是阿爾弗雷德親自拿給他看過的。蝙蝠俠又仔細打量了一遍麵前的三個人,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神色依然保持著高度的懷疑。
“對啊,請貼上不是寫了?”
對於他的態度很不滿,死侍從喬伊斯身後探出頭,不知故意還是有意,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你自己邀請的人你還不記得?智障嗎?!”
“……”
整條街道一時間無比寂靜。
還沒發現自己一時嘴快究竟說破了什麼驚天秘密,死侍依然滔滔不絕地聲討哥譚對於外來者不人道的待遇。直到他發現幾個人似乎沒一個打算接話,都在目瞪口呆看著自己,才終於意識到事情好像不太對。
“我……我說錯什麼了……?!”
被蝙蝠俠像是要殺人的目光看著渾身發毛,他又朝自家哈尼身後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