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丫是小趙氏與顧小叔的女兒,比七丫大半歲,七丫不高興,憑什麼她五哥買的頭繩還要分六丫一根,她兩根都想要。
“憑她姓顧。”顧成禮說完這句,也不管她是否樂意,把她拉出門,然後拴上門栓。
他心裡?打?定主意,明日離家前,一定要把七丫的教養問題好生與趙氏說說,務必要趕緊將她板正過來。
***
翌日一早,顧家眾人就起來忙活,顧成禮用完早膳後,便與顧三郎一道出門。
李秀才住在壽春鎮,他們要坐著許老漢的牛車過去。
看到顧成禮與顧三郎這對兄弟同時出門,不少村裡?人都心裡?嘀咕,拐彎抹角地找顧家人打?聽,而顧家眾人此次各個嘴巴牢固。
趙氏可是叮囑過他們的,如今三?郎的事情還沒定下來,若是大大咧咧傳出去,被人家笑話一番倒不要緊,萬一壞了三?郎的事,趙氏肯定不會饒了他們。
顧成禮與顧三郎二人乘著許老漢的牛車,等到了李秀才家時,李玉溪早已準備妥當,三?人乘著李家的馬車去了同安縣齊家。
齊家雖是商戶,但家資頗豐,家中的屋宅絲毫不比李家差,甚至更顯得富麗堂皇些。
顧成禮與李玉溪此次來雖是為了兩件事,但相比之下,顧三郎的事倒好辦多了,李玉溪領著他們去見了齊氏的娘家嬸子,不過兩三句話,對方便應下了。
等顧三郎出來時,仍有種不可思議之感。
“三?哥日後當差時還要多上?心些。”顧成禮開口,“有汪捕頭出麵,應不會有人尋你麻煩,但也不要讓人抓了錯去……”
汪捕快正是齊氏娘家嬸子的弟弟。
顧三郎一臉慎重,“五郎,你放心,我定會好好當差的!”
顧成禮還要趕回縣學,最後將顧三郎托付給了李玉溪,讓他跟著李家馬車回去,順便還將那五十兩銀子給帶回去。
這番回來不僅給三?郎謀了一個差事,還讓顧家多出了五十兩銀子以備後患,顧成禮原本掛念著顧家的心思可以暫且放一放了,背著行李,重新回到縣學。
而此次回縣學要麵臨的第一件事便是每月一度的月考。
……
顧成禮是癝生,每月都是可以領銀米,但若此次月考考得?太差,是會被取消癝生資格的,而那些沒有癝生資格的附學生,他們雖不用為癝生名額發愁,卻同樣是有著不小壓力,若是連續三次月考都很差,會被縣學直接“退學”。
所?以如今的縣學,幾乎是人人都有緊迫感,除了幾位直講教諭外,幾乎是見不到其他人在外麵閒逛,縣學生們大多數是去了藏經閣,要麼便是在學堂裡?溫習。
顧成禮在之前很是喜歡去藏經閣,但眼下每日去的人多了,他反而不願意再去,而是待在學舍裡?溫習。
“你……心裡?有把握嗎?”裴清澤臉上掛著憂慮,忍不住看向顧成禮,“明日便是月考之日,也不見你著急。”
“為何要著急?”顧成禮穩定地拿起書,繼續翻看著,心態極好。
裴清澤質疑道,“難不成你心裡?很有把握,我記得你的詩便有些欠缺,雖然現在是要比之前強些,但此次可是要同那些師兄們一起比試……”
顧成禮放下書,頗感無奈,“即便你心裡?著急,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多看些書,這樣也能多學點。”
他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前世他也參加過各種大大小小考試了,但並不是每次遇到題目都會寫?,可憑借他這遇事不慌的心態,倒是穩住了好多次。
裴清澤歎口氣,無奈地坐下來,“我就是做不到你這樣啊,一想到與師兄們相比,我們少看了那麼多的書……”
“那你就去看書……”
“此刻看書還有什麼用?明日就要考了!”
“你不看豈不是更沒用?無論如何,每看到一點都算是學到一點,又何必糾結於明日考核內容是否看到?”顧成禮認真說道,“咱們在縣學的目的是為了將來的科考,而不僅僅是月考。”
在顧成禮看來,裴清澤功課學得?很紮實,想要過明日的月考並不難,既然如此,還不如寬鬆些,
何必太糾結於名次。
裴清澤知道顧成禮說得?在理,但是他卻做不到,他無法忽視明日的月考,此刻也無法靜心下來看書,可望著一臉沉靜的顧成禮,又覺得?更加氣餒,乾脆拿起了幾本書準備出門。
“我也去藏經閣。”裴清澤丟下這句話,便走出了學舍。
顧成禮拿著書,半晌歎了口氣,這樣一來學舍裡?就剩下他一人了。
他沒再多想,而是低下頭,繼續去看手裡?的那本書。
他並非是對明日考核有十足把握,但隻要儘了全力,便沒什麼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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