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滿一探底下人修為境界,都在歸元中境以上,而曲寒星不過初境,恐怕不是對手,便從乾坤戒中取出一件法器,交給他。
是個形狀有些奇異的錘子,曲寒星一見即認出來:“這不是十年前,我們在神京城用來砸儋耳的嗎?不是上交門派了嗎?”
“這是當年我師父指點我去找的。”蕭滿道。
“哦,那就是門派還給了沈峰主,沈峰主又給了你!”曲寒星極快理清思路,沈倦的輩分於曲寒星來說實在是高,高到不知當如何稱呼,便用了“峰主”這樣的稱謂。
他笑著道了聲謝,抄起錘子,從飛劍上躍下,趁某兩個纏戰不休的人不備,一舉將他們砸暈。
混戰中的人實在是多,彆北樓首先選擇叫醒的是醫修,陳皚前去查探倒在血泊裡的人,遇到仍有氣息的,當即為他們止血,若是心脈受損,便幫他們護住心脈。
蕭滿再結佛印,輝煌佛光在原野之上紛落,繁繁浩浩,猶如一場雨。
過程甚是艱難,這些人已殺紅了眼,旁人極難插手,但總歸向著好的方麵改變,清醒的人逐漸增加,為方才的行為懊惱不已,同時加入新的“戰鬥”。
局勢趨於穩定,卻見此時,一道劍光不知起於何處,直襲蕭滿後方。曲寒星正好離蕭滿不遠,見狀想也不想,一錘子揮出去,將這一劍攔截在中途。
轉身一看,赫然是個提劍的孤山弟子。
“秦毅?”曲寒星喊出他的名字。
秦毅應是沒有被那古怪的誦經聲影響神智,眸眼未見泛紅,然神色癲狂,持劍在手,滿眼仇恨,不似神智清明者。
他衝著蕭滿大喊:“蕭滿——我要殺了你!”
“你這人,滿哥與你無冤無仇……”曲寒星覺得這人好沒道理,握著錘子上前,將蕭滿擋在身後。
“你閉嘴!”秦毅打斷他的話,朝旁側走了幾步,劍尖指向蕭滿:“你殺了孟師姐,我要為她報仇!”
曲寒星蹙眉:“孟師姐又是什麼玩意兒?”
“不過十年,原來你們都忘了,你們的陣法便是由她帶入門的!”秦毅冷笑:“那次試劍大會前,孟師姐去了一趟白華峰後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那時候,後峰上可隻有你一個人啊蕭滿!不是你殺了她,又是誰?”
“可小師叔祖高高在上,背靠停雲峰的大樹,又有雪意峰蔭蔽,就算殺害同門,也不用受到責罰,甚至不必徹查!”
“無人徹查,便由我來動手,孟師姐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當為她報仇!”
秦毅言辭激烈,話到末尾,幾乎在嘶吼,語罷挽起劍花,向著蕭滿發起狠攻。
蕭滿這才意識到秦毅為何對他如此仇視——他原以為清雲峰的人都那般,秦毅不過是其中之一。
當年孟闌珊上後峰殺他,卻被鳳凰真火反殺,過程太過迅速,沒在他心中留下太大痕跡,若無這人提醒,蕭滿的確早忘了曾發生過此事。
此時秘境之中危機四伏,蕭滿懶得同他多糾纏,隔空抓過曲寒星手裡的錘子,朝著秦毅猛然一揮。
——這是經過數種祭器煉化,能一舉捶爛令太玄境大能都無可奈的法器的錘子,但見勁風澎湃而出,衝向秦毅腰際,將他打哪處來,掀回了哪處。
一聲悶響落地,腰腹撞上山石,猛噴一口鮮血,恐怕短時間內無力起身。
曲寒星望著秦毅在虛空裡拉出的那一串軌跡,“嘖”了聲,“清雲峰的人,果然讓人難喜歡。”
“邏輯也很奇怪,就算當時後峰隻有你和那什麼孟師姐二人,就不許那個孟師姐失足掉崖了?什麼鬼玩意兒,非要把罪名安在你頭上。”
他絮絮叨叨,蕭滿將錘子還到他手中,沒有多說。
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人與人刀劍相爭的局麵被化解,醫修忙不停為傷者醫治時,成片的腳步聲接近這片原野。
是妖獸,成群結隊的妖獸被修行者流出的、混著靈力的鮮血吸引而來,高、中、低階的都有,滿目赤紅,儘是凶光。
修行者們先是一驚,爾後飛快聚攏到一起,但眾人才受過誦經聲之擾,又殺了整整一日的妖獸,如今正是疲憊時,哪還有力氣作戰?
妖獸們呼出沉重濕熱的鼻息,讓夜風都染上了熱度,修行者們提起刀兵,陣修、符修與醫修在後,其餘人在前,警惕著緩慢後撤。
而妖獸隊伍側方,有一個龐大的輪空從黑夜裡浮出。
它形似章魚,但比尋常章魚大上無數倍,頭上生著三目,身下有十數隻觸手,怪異而又猙獰,渾身上下泛出濕冷隱寒氣息。
秦毅倒下的地方好巧不巧就在它不遠處,見狀猛提靈氣、就地一滾,打算起身禦劍逃走,卻見那觸手一伸,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將他吸住。
再彈回,把人送入口中。
它將這個可憐人整個吞下,連絲慘叫都沒讓他發出。
“是、是哥舒將軍!”聽過彆北樓描述的張小昭叫出聲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吃章魚燒w
我們是不是評論要到1w1了(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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