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抬頭看了眼壁高四十餘米的山壁,喊道:“我軍已至北固山,上麵便是烽火台了。”霍篤揚了揚手,說道:“命船上精銳士卒彙集五艘舫船上,其餘士卒行船而下,不可驚動北固山上敵寇。”
“諾!”
水手將錨扔到江下,以為固定船體。但在洶湧的江浪下,船錨僅能固定船不會亂飄,但船體卻是不斷地上下起伏。船上熄滅了燈火,又隱藏在山壁下,恰好卡住了烽火台士卒的視線。
五艘奉命留下的舫船站滿了人,約有四五百人之眾,站在上下起伏的船上,站立的士卒似乎與船連為了一體,絲毫不受濤浪的影響。
“大黃弩,上飛鉤。”
“諾!”
二十幾架的大黃弩上裝填上飛鉤弩箭,那些能夜視的弩手站在船上瞄準北固山頂。
這就是霍峻苦思冥想後的方法,北固山雖險,但它卻是不高,臨於江邊,僅高五十米左右。若有善於援壁之人,在飛鉤的幫助下登上北固山不成問題。
且自古以來利用這種方法破敵之人也不是沒有,紅軍在長征途中為破險要關卡,曾多次徒手攀援奇襲險要碉堡。今又不是攻克敵軍大營,僅是為破北固烽火台又為何做不到呢。
四五十米的北固山高度,十石的大黃弩足夠將飛鉤拋射上去。利用飛鉤卡住山頂樹木或是巨石,身體輕盈、善於攀登的士卒便能攀援岩壁而上,然後放下繩梯,接應自己的同伴上來。
“放!”
“嗖!”
在江風呼嘯聲的遮掩下,裝填飛鉤的弩矢斜射上天,身後係著長繩,猶如飛蛇在夜空中穿梭,進而拋射到北固山壁頂上。
“拉!”
在士卒大力的拉扯下,射上山頂的飛鉤大部分沒有鉤到東西,被輕而易舉地拉拽下來,唯有兩根飛鉤咬住樹木及石頭凹槽。
“上山!”
確保繩索的牢固下,矮小輕盈的二名步卒,口銜枚,負繩梯,將援壁而上。
江浪碰撞山壁,濺濕褲管,二人將繩索係在腰間,借著月光,雙手拉著繩索,雙腿蹬在凹凸不平的山岩上。即便踩空,也僅是略微慌張,口中被枚所阻,根本發不出聲來。
在江風的呼嘯聲中,二人與黑夜融為一體,緩緩地援壁而上。船上的眾人雖不看見二人身影,但心中卻是緊張不已,能否成功皆在二人身上。
少頃,山頂上卷下兩架六十米長的繩梯,梯繩上端被那二人在樹木上打上死結,確保繩梯的牢固。
霍篤用腳蹬了蹬繩梯,隨即領著三人登梯而上。又是六人上了北固山,繼而又放下數架繩梯,讓船上大量的士卒攀援而上。
“走!”
霍篤留下幾名士卒看守繩梯,點起二十人向遠處的烽火台摸去。
草木間,昆蟲鳴叫,把守烽火台門口的兩名士卒靠在台壁上打著瞌睡。兩名荊州軍步卒幾乎同步捂住二人的口鼻,匕首劃破二人脖頸,動脈血管破,鮮血飛濺而出,悶哼了幾聲,身體無力地倒下。
台上的張三聽著台下的異動,抬頭往下看了看,喊道:“李四在不?”
回應他的卻隻有呼嚕聲,張三暗罵了一聲,說道:“老子在守夜,你睡得倒是挺香的。”
張三閒著無聊,繼而又觀望江麵,卻見順江而下的舫船,觀其燈火似乎少了三分之一,又仔細數了數,確實少了幾艘。
“什長,船隊上亮光似乎少了一些。”張三彙報道。
早已入下到台內休息的什長,僅是敷衍回複道:“說不準你看錯了,怎會平白無故少了幾艘船。”
張三撓頭悶聲說道:“我沒記錯,確實少了幾艘啊!”
然而什長卻沒有回應他了,聽見上台的腳步聲,他還以為是什長,轉頭間卻是一張陌生且又充滿殺機的麵孔。
“噗嗤!”
手中的長矛來不及動,冰冷的環首刀戳入他的胸膛當中。張三口中的‘敵襲’二字還未喊出,便已是身死。
霍篤走上烽火台,指揮手下拆卸烽火台的示警的器具,吩咐說道:“來人舉五把火為號,讓霍淵逆江而上率部射殺巡江士卒,且讓順江而下的船隊登岸,靜候都督水師。”
“諾!”
半個時辰後,江麵上火把稀稀拉拉地亮起來,向北固山上示意他們已經消滅京口水域的巡邏水卒。進而又在北固山東麵的岸邊,點燃起表明他們成功登岸的火把。
京口城外圍哨卡、烽火台儘被霍篤拿下。此時順江而下的荊州水師,在遠處得到霍淵的信號,大軍浩浩蕩蕩而來,各部根據戰前的布置,各自上岸行軍。轉碼聲明:以上內容基於搜索引擎轉碼技術對網站內容進行轉碼,自身不保存任何數據,請您支持正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