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立業,光複漢室!”
劉琦喃喃而念,感慨說道:“叔父之誌,非我所能比。自領荊楚以來,琦以為能複先君舊土亦是大幸,安敢想建國興漢之事。”
僅能說每個人追求不同,能像劉備年近五旬,仍思求興複漢室者。除他之外,世間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人。
寒風吹過,劉琦咳嗽幾聲,裹緊大氅,問道:“巴蜀險峻,有三峽千裡之險,入蜀艱難。叔父怎敢斷言,能克巴蜀?”
劉備臉色淡然,直言說道:“益州使者法正已暗投我,出川之將孟達也為我所用。且彆駕張鬆已獻益州機密輿圖與我,且為我之內應。”
平淡的語氣說著不尋常的話,劉琦已被劉備所透露出的消息給震驚到。剛打完金口之戰不久,劉備居然已將手伸入巴蜀之中。
劉琦收斂驚訝的表情,感慨說道:“叔父雄才蓋世,果能與曹操較量者,非叔父不可。”
益州難取,眾人皆知。劉琦本以為西取益州,南下交州,屬於是口頭計劃,卻不料劉備已經在實施當中。今劉備這番言語,足以讓劉琦重新深思吳楚合。
沉默良久,劉琦問道:“若琦不幸離世,將荊楚托付與叔父,不知叔父何以待我子嗣?””
劉琦目光緊盯著劉備,生怕錯過劉備臉上的表情。
劉備聞言,麵目肅然,說道:“伯瑋以大業相托,備不敢薄之。從今往後,伯瑋子嗣則為備之子嗣。”
說著,似乎感覺言語不夠真誠,難以讓劉琦信任,劉備用手指向沅河,沉聲說道:“今沅水在上,備誓言若得伯瑋托付,則伯瑋子嗣是為備之子嗣。”
“若能立國興漢,劉溥、劉潮得封諸侯王,世襲永存,與國同休。黜國則以殘害親兄論之,罪不容赦!”
“若違此言,鬼神共棄!”
“昔光武指洛水為誓,不計朱鮪殺兄之罪;今時備不才願指沅水為誓,力保伯瑋子嗣富貴。”劉備沉聲說道。
“沅水之誓?”
劉琦已是相信了劉備,兩漢仍有春秋遺風,指水立誓,又有鬼神在上,已是最高的誓言。
“叔父之心,琦已知之。”劉琦思緒紛亂,說道:“今時風寒,且先回去吧!”
劉備攙扶劉琦,補充說道:“若伯瑋立翰宏為後,備亦會助之,保全伯瑋基業。”
劉琦深思不語,緩步而行。今下的他雖偏向了劉備,卻不知如何回複劉備,他需要時間去思考。或者要等到某個時刻,才會給出他的遺命。
二劉歸來,眾人見二人神色不同,不由在私下竊語,猜想發生了什麼事。
在歸程的路上,諸葛亮尋機問道:“主公,劉荊州何意?”
劉備環顧左右,低聲說道:“伯瑋托付基業於我之意,我指沅水立誓,然伯瑋仍在猶豫當中。”
諸葛亮輕撫羽扇,說道:“今劉荊州猶豫不決,非是因主公,而是在劉國安身上。”
“此法有何解之?”劉備問道。
諸葛亮沉吟少許,說道:“劉國安性情急躁,寡有謀略。其率兵馬屯於漢壽城外七十裡,有舉兵入漢壽之意。今若能逼其用兵,則大事成也!”
“逼其用兵?”劉備目光閃爍,說道:“劉國安並未害我,今怎能害他?”
諸葛亮拉著劉備的袖子,沉聲說道:“劉國安有爭位之意,與主公豈能同存?主公欲上位,劉國安豈能善罷甘休。事成之後,免劉磐官職,賜錢宅監視,留其性命,今時竊不可學婦人優柔寡斷之舉。”
“計何出?”劉備問道。
“如此……,如此便可!”
三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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