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不理他,又對江慕提道:“他剛剛差點跟猴子乾了起來。”
衝著身後指了指:“看到沒?那猴子現在還偷偷摸摸跟著咱呢,我覺得它是為了跟著我哥找到他晚上睡得房間,好衝他窗戶上扔粑粑。”
江慕提看過去,果然隱隱約約的能在茂密的樹叢中看到個猴子腦袋。
她噗嗤笑道:“不能夠啊,四舍五入的你哥跟人家也算是一個物種了,而且他動物緣這麼好,萬一人家喜歡他呢?”
雲丞對於這家夥老是不分場合的涮他感到很不滿:“你說誰物種——嗯?”
抱怨到一半發現了彆的端倪:“你倆為什麼牽著手?”
江慕提聞言立馬才反應過來似的把手掙脫開,睜著眼睛說瞎話道:“這家夥腿腳不行,老是被絆著,我怕他摔倒。”
雲丞就是這二也不能夠這麼好騙的,幽幽道:“腿腳不行?要不要我提醒你他和我是隊員?而且這家夥的假動作還有過球都是極其厲害的。”
“你說他平衡感不好?”
這才質疑完,就聽季非時道:“對,我確實好幾次差點摔倒。”
雲丞眼睛木木的看著他:“哥們兒,三年的籃球賽事,我寄托了多少希望在你身上?這會兒你說你容易絆倒?”
“我現在想起之前那些比賽都一身冷汗好嗎?”
幾人打打鬨鬨的在周圍轉了個遍,也沒有跑太遠,畢竟這裡太大,光憑腳力一天估計也走不完。
不光抓了幾隻椰子蟹,還采了一些不知品種的蘑菇,摘了些椰子還有野果,一些香料植物也沒有放過。
倒不怕有毒,因為同行的兩個廚師中就有一位是生活在附近群居島嶼的當地人。
對這邊的植物很熟悉,可以分辨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回到彆墅那邊,才把東西放下,江慕提找到他哥,居然發現她哥給她在臨近海灘的大樹上做了個秋千。
江允雋見她過來,再次確認了繩子的穩固道:“我在雜物間找到一個小輪胎還有一些工具繩子,就給你們女孩子做了一個。”
江慕提高興壞了,直接跳到了她哥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香了一口:“怎麼辦?哥!我愛死你了。你再這麼好下去,我對對象的標準會越來越高的,以後誰都看不上嫁不出去怎麼辦?”
江允雋托著她的腰以免她摔倒,聞言挑了挑眉,若有所指的看了季非時一眼。
隨即寵溺道:“那就不結婚算了,哥哥又不是養不了你一輩子。要是這點標準都達不到,那也就沒資格肖想我妹妹了,你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
季非時根本沒有懷疑,這家夥就是在存心挑事,借著身份之便全然挑不出破綻來。
他笑了笑,走了過來:“江先生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哥哥,真讓人羨慕。我作為獨生子女,從小就希望有這樣的哥哥呢。”
江允雋臉都黑了,滾你的哥哥!他不想和這小子扯上半點關係。
兩個男人暗潮洶湧,針鋒相對,這邊江慕提他們已經坐上了秋千。
秋千很高,也不知道他哥怎麼係上去的,肯定很辛苦。
但坐上去可以蕩很高很遠,江慕提拜托雲朵在後麵使勁推她。
最高的時候就像要飛進海裡一樣,看著愈發接近的海水,江慕提作死的身體前傾。
果不其然一下子被甩了出去——
但是因為慣性直接紮進了海裡,特彆痛快。
可她這突發奇想卻把另外幾個人嚇個半死,慌慌張張的跑下水,正好江慕提從水裡鑽出來。
江允雋臉黑得難堪,沒等妹妹來得及得意,揪著她就一頓訓。
江慕提被訓得抬不起頭來:“可是,我真有分寸啦!昨天早摸清這片海水到什麼距離有多深,肯定不會有事的,再說不你們在旁邊看著嘛。”
江允雋還要修理她,就被她挽著胳膊撒嬌道:“你把繩子係這麼高是怎麼係上去的?相比起來你這兒還更危險呢。”
江允雋一噎,旁邊雲丞還不爭氣。
見江慕提這麼好玩,也喜滋滋的坐上去了,催他妹妹到:“快快!推我,使勁推。”
雲朵也想玩:“那怎麼不是你先推我呢?”
“我這不是想替你試試水的深淺嗎?快快!”
雲朵撇嘴,還是推著她哥蕩了起來。
江允雋:“……”
他這會兒特彆後悔為了某些暗搓搓的目的安這秋千,自家的小孩兒什麼時候都這麼喜歡作死?
晚上找機會一定砸了!
他念頭才到這兒,江慕提便有所感應道:“不許拆了啊?你拆了我們就自己重新做。”
“再說了,這麼軟的沙灘呢,就是摔上麵也沒事的,淨瞎操心。”
得!還被嫌棄上了。
江允雋看著跑過去和雲丞他們爭秋千的妹妹,一時覺得無力。
四人一直玩到大中午,其中還是江慕提玩的次數最多。
雲丞和雲朵兩兄妹因為你推我還是我推你的次數分配不均而掰扯,而季非時卻是緊著江慕提玩,自然占便宜。
等廚師將他們帶回來的食材處理好,做出一頓豐盛美味的料理後,這才和新寵秋千暫且告彆。
廚師很有心,給他們製作的是地道的本土風味美食,就連盛椰子蟹的餐具也是用島上一種植物編製而成的。
據說是廚師現編的,這時他們家鄉每個人都會的技能,某些有村落居住的島上,島民的生活來源往往隻有寥寥幾種產業。
捕魚打撈,種植香料,還有就是用這種柔韌久存的長條形樹葉編製生活用品和工藝品了。
不說盛放食材的器皿,鬥笠籮筐籃子甚至小挎包都可以變,當然也能做頭發的裝飾物或者編動物形狀的玩具。
這點倒是和我國的草編藤編差不多,其實嚴格說來還是我國的編製工藝更加精妙複雜。
隻是遠在萬裡之遙的地方,截然不同的民俗風情讓人倍感新鮮有趣。
因此午飯過後江慕提還真和雲朵一起,采了不少那種樹葉回來讓那位當地廚師教他們怎麼編。
先讓人家替自己編了發飾,雲朵因為是短發倒是隻能戴那種類似皇冠的發飾。
江慕提哈哈大笑:“這,真公主做不了了,好歹戴個皇冠安慰一下吧。”
雲朵瞪了她一眼:“照這麼說你不也應該緬懷一下你那有緣無分的女王之位?”
哦!也是啊。
頓時倆女孩子鬱悶了幾分。
不過兩人學得還是挺快的,像簡單的器皿編法在指導之下試了幾次手就已經可以編得細密緊實了。
兩人便編了好幾個小簍小筐之類的東西,平分給了五個人。
雲丞得了個漁筐,雲朵親自給她編的:“喏,不是喜歡下海抓東西嗎?有這個就不用每回用衣服兜了。”
江允雋得了他妹妹給他編的一串手鏈:“這種紅色的果子據說不敲開可以保存好幾年呢,當地也都是從來做裝飾的。”
江允雋看了看顏色鮮豔的手串,雖說要在平時的場合不合時宜,但最近度假整個人也穿的清涼樸素,倒是挺合適的。
季非時看兩兄妹黏糊了半天,那江允雋收也就收了,一串手鏈刨根問底這麼久乾什麼?
等兩人終於說完話,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表情眼神卻很明顯。
一直看著江慕提,那三個字就差說出來了——
我的呢?
江慕提從旁邊拿出一個小筐,遞給他:“喏!換洗的衣服可以放裡麵。”
季非時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得很好,接過東西裡裡外外看了好幾遍,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意味。
雲丞看他這陣仗,有些懷疑同樣受到的筐子,慕提是不是偷偷在給非時那家夥的裡麵塞了珍珠。
不然他為什麼這麼高興?
說著便拿著自己的漁筐在季非時麵前晃了晃:“喂喂!我也有呢,你這麼得意乾嘛?又不是僅你一個人的。”
季非時白了他一樣:“你懂什麼?我的和你的肯定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雲丞道,還拿著兩樣東西比劃:“你看,形狀,收口,大小,哪裡不一樣了?”
“就是我的用來打漁,你的用來裝衣服而已。”
季非時鄙視他:“這就不一樣,出發點不同心意自然也不同。”
“你妹妹給你打漁,是看你用衣服兜太埋汰。我這確實被生活起居的細節被考慮進去為前提。本質上就不一樣,彆相提並論。”
雲丞眯了眯眼睛:“雖然不知道亂七八糟在說什麼,怎麼我覺著就這麼不舒服呢?”
江允雋卻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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