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寶藏男人(2 / 2)

“你知道就好。”

郭六郎一一告彆,隨後轉身瀟灑翻身上馬,一騎一人很快消失在村子的儘頭。

白拂不太喜歡這種送彆的場麵,心裡悶悶的,下午給自己找了一堆事忙活。

她和巴格在幼兒園門口用木頭和石頭做了個非對稱的蹺蹺板,一端下方掛著繩子,另一端上方有個可以移動的木頭椅子。

然後讓孩子們一個個坐上去,給他們量身高稱體重。

蹺蹺板旁邊有個板子,寫著椅子在哪個位置保持平衡則代表多少斤體重,簡單易懂。

“明日開始每日給孩子們加一杯羊奶”白拂一邊做記錄一邊說道。

村裡的孩子一個個瘦得不行,渾身上下看不到幾兩肉,白拂有點達標強迫症,覺得這樣養孩子體現不出她的專業性。

幼兒園的菜和糧都由德天閣食鋪統一采購,清單由李盼管著,白拂隻需要在上麵簽個字就行。

李盼將羊奶加到清單裡,遞給白拂。

白拂順手就給簽了。

李盼接過清單看一眼正要說什麼,旁邊傳來大女兒摔跤哭著喊娘的聲音,她猶豫一下先去了女兒那邊。

“念琴怎麼了?”她細聲細語問道。

李盼前夫姓禾,三個女兒分彆叫念琴,念詩,念畫。

最後一個孩子根本沒來得及取名就要被淹死,是她後來自己取的,與兩個姐姐的名字相對應。

念琴才四歲,正是好動容易摔跤的年紀。

她剛才與人撞倒摔倒了,雖然不疼,但還是奶聲奶氣地嘟著小嘴說這裡這裡疼,那裡那裡也疼。

李盼給她呼呼。

小家夥兒不一會兒就“痊愈”了,繼續加入了瘋鬨的孩子中。

村裡人看到了體重秤,也來排隊湊熱鬨。

斐老夫人又出來散步。

遠遠看著覺得稀罕,聽說能稱體重,便也來也興趣。

以往她在元都,隔段時間也會稱一稱,不過每次稱都要坐在一個兩人抬的大杆秤稱板上,可麻煩費事兒了。

這麼輕輕鬆鬆坐一坐,看看位置就知道體重了?

聽說老夫人有興趣,仆婦立馬在前邊引路朝體重秤走去。

看到一群人在排隊,仆婦到沒有頤指氣使地讓人都退讓,但那些人一看到斐老夫人過來,自動就退開了。

仆婦嫌棄地看一眼簡陋木椅,讓婢女去拿快毯子來墊上,然後想著體重這等**的事,怎能讓外人看?

她一個眼色,幾個下人自動排了人牆,將外人都隔了開來。

斐老夫人這才姿態端莊優雅地朝椅子走去。

可好巧不巧,她才剛坐下去。

啪的一聲。

蹺蹺板的木板從中間裂開,斐老夫人哎喲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白拂去倉庫拿點東西出來,抬頭便看到這麼個尷尬無比的社死現場,也呆了。

她衝暗處席南攤了攤手來表達自己的無辜。

她也沒想到這木板這麼不承重啊!

那片一頓人仰馬翻。

她走過去,不過沒有去扶,因為一群下人已經將斐老夫人圍了個嚴實。

下人一邊扶人一邊大聲埋怨這體重秤不長眼質量不好,不然怎麼能將他們尊貴的夫人給摔了呢!

白拂衝村人做了個手勢,村人有默契地都散了。

以斐老夫人的段位,是不會在外人麵前失禮說臟話的。

但從她漲紅的麵色,白拂能想想她心中的怒氣有多大。

“剛才我就發現木頭有些不結實,正要提醒大夥兒來著...”

等那邊下人給斐老夫人收拾完,她輕輕開口說道。

仆婦不知是怕被遷怒還是怎地,一腔怒火一股腦就往白拂身上撒,“知道不好還不攔著,還讓人用,你是安的什麼心?”

我是好心給你台階下你沒聽懂怎滴?

這本來就是給幼兒園小孩子用的,你們來湊個什麼熱鬨?

好吧,是村裡人先湊熱鬨讓你誤會了,但村裡人整日吃素還勞作,那小身板能和你家吃香喝辣楊貴妃般的夫人比嗎?

白拂一肚子槽要吐。

但看在斐公子的麵子上。

她決定忍,於是用三分和事佬的語氣道:

“是,確實是我沒考慮周到,下次一定仔細堅持好了再讓人用。”

斐老夫人撇白拂一眼,一言不發回去了。

晚上白拂去找斐公子時,斐公子不在書房,白拂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過來,隻好打開窗戶問席南。

“他去哪裡了?”

席南道:“剛才範老大夫來了,主子在老夫人屋子。”

白拂驚訝。

“不過是摔了屁股,沒受傷啊!”

席南不知道是不方便說還是怎的,悶悶道了句不清楚,然後不再答話了。

白拂左等右等不見人來,跟席南說等下斐公子回來告訴她一聲後便回了自己屋子。

小思又沒睡。

白拂問道:“你晚上去給你祖母請安的時候,有聽說她受傷了嗎?”

小思一臉驚訝。

“沒有啊,祖母受傷了嗎?”

白拂沒告訴彆人下午斐老夫人摔跤的事,所以小思不知道。

“那你祖母平日身子如何?”她問道,“有沒有說過哪裡不舒服之類?”

“我祖母康健著呢”想了想又道:

“但祖母以前愛說生我爹爹時吃了大苦頭,傷了身子,要爹爹好好聽話好好孝順她。”

白拂:“生你爹爹時吃了什麼大苦頭?”

“祖母說她是在一間寺廟裡生的爹爹,當時很痛很痛,生了好久好久,留了好多血,差點死了呢。”小思小臉欽佩又心疼地說道。

白拂哦了一聲,心道難怪斐公子是個大孝子。

等小思睡了後又去了趟書房,斐公子不在,席南席北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白拂聽到斐公子屋子傳來水聲,知道他回屋了,身子一閃溜了進去。

席南席北去吃飯了,躲在暗處至今沒露過麵的席近席遠對望一眼。

是攔還是不攔呢?

最後兩人默契地選了後者。

白拂敲響浴室的門,“老夫人沒事吧?”

裡麵的水聲停了。

半晌斐公子聲音傳來,“沒事,你先自己坐會兒。”

沒事還去那麼久!

白拂鬆口氣,坐到桌子前打量屋子。

斐公子的屋子她還是第一次進來。

除了結構跟她的一樣,就沒有任何一點相似之處,兩個字,奢華,不用猜也知道是斐老夫人那邊的手筆。

斐公子洗好濕著頭發出來了。

白拂看去,一瞬間仿佛看到現場版美男出浴圖,腦子一瞬宕機,所有的形容帥哥的詞此刻全部化為一句話--

好,好,好,好,好美!

好誘人!

斐公子拿著一塊乾巾子擦頭發,但還是有水滴留下來,濕了白色的裡衣,胸肌若隱若現。

白拂好像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斐公子正要問她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便看到她倏地起身,一眨眼的功夫,人沒了影。

不走不行啊。

她毫不懷疑自己會獸性大發將人推倒了!

斐公子:“......”

目睹白拂秒閃的席近席遠再次對視一眼。

席南席北不是說兩人一那啥就一個時辰的嗎?

這半炷香功夫都沒到...

果然這種事不能信彆人,要眼見為實!

席南吃完飯回來稟告了白拂在書房等許久的事,想了想斐公子寫了個紙條讓席南送去,白拂接到紙條時還沉浸在美男出浴圖中無法自拔。

一個男人怎麼能美好成這樣?簡直太引人犯罪了!

她現在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寶藏男人。

以前的他,也好看,但白拂眼裡的他有點像個無趣的讀書先生。

規規矩矩,柔柔弱弱,缺少情趣。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她發現這男人行事果斷,利落乾脆。

柔弱?

嗬嗬,不存在的。

至於情趣...

似乎慢慢也被她開發出來了,如今都懂得色誘她了呢。

等看到紙條上的字,她抿唇也壓不住笑意。

字條上書:

母親裝病求照料,勿擔心,抱歉讓你久等,下次不會了。

瞧瞧,多體貼,多懂得自我反省。

翌日,白拂特地去給斐老夫人送了賠罪禮--

一個玻璃瓶子,兩塊化妝鏡。

這些黃家隻送了一些去宮裡,還沒對外公布,暫時還屬於稀罕貨。

還有一盒剛出爐的點心。

這次白拂走的正門。

斐老夫人在客廳裡接待了白拂。

白拂關懷了幾句,說著道歉的話,然後將盒子遞上。

這樣的禮盒白拂屋子裡有幾個,從裡到外都是黃府準備的,盒子也是難得的金絲楠木製造。

斐老夫人一開始隻是淡淡掃了一眼盒子,待看清是金絲楠木時微微一愣,卻並未打開來看。

白拂也沒解釋裡麵的東西。

她相信斐老夫人是個識貨的人。

斐老夫人讓仆婦收好盒子,再看白拂時眼裡的淡漠便少了幾分。

縱使她再清高,此刻也看出這丫頭的不一般了,瞧瞧她穿的吃的用的,樣樣不輸大戶人家。

住的雖然小了點,但也勝在精巧彆致。

說話做事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元都的大家閨秀也沒幾個有她這般氣度。

此人不簡單。

這是她此刻腦子裡的念頭。

斐老夫人勸了茶。

白拂笑笑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

斐老夫人也放下茶杯,笑著問道:

“我看姑娘帶元都口音,不知姑娘夫家是哪家的?”

白拂一頓。

她帶元都口音嗎?

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

她笑笑,直接跳過這個問題,道:“我還小,尚未成親。”

斐老夫人和身邊的婆子齊齊一怔。

沒成親哪來的孩子?

知道他們誤會了,白拂解釋道:“孩子是領養的,家裡人多點熱鬨。”

斐老夫人收了收臉上的詫異,又問道:

“那姑娘是哪家的?”

白拂道:“小戶人家,不足掛齒。”

小戶人家?

斐老夫人狐疑地蹙眉,但到底沒有再細問。

非親非故的,她無緣無故問那些有些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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