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不是問題。
成親後她還可以跟現在一般,他不會管束她,更不會讓不相乾的人管束她。
“再者”
那邊徐知州還在繼續道,“以她喜歡在外麵跑的性子,肯定需要個賢內助在家掌家,這不是相當於找上門女婿麼?
有能耐的有風骨的男子,有幾個願意當上門女婿的?”
斐公子合上賬簿。
“也不一定。”斐公子淡淡道一句。
徐知州就是一愣。
“什麼不一定?”
有能耐有風骨的男子不一定不願意當上門女婿的意思?
還是白姑娘不一定想找上門女婿的意思?
斐公子隨意撇了徐知州一眼,沒說話,拿著賬本走出去交給在門外守候的阿禮。
“我出去趟,大約兩個時辰後回來,你留在這裡等徐知州支六萬兩銀票。”他吩咐道。
阿禮接過賬本,“公子放心。”
交代完斐公子不疾不徐閒庭信步離去,端的是清雅之姿,仿若剛才他們剛才談論的是世間風雅之事,而不是黃金俗物。
“阿禮”
徐知州若有所思了好一會兒,忽然一拍大腿,道:
“我知道了!”
阿禮被這一聲嚇了一跳,神情古怪問道:“知州大人您知道什麼了?”
徐知州眼睛亮亮,覺得這個猜測想當靠譜,“你家公子是不是有生意想與白姑娘合作?”
連他的姨娘都想著法子托他去找白姑娘說情,說想合作開個食鋪子。
斐公子近水樓台,沒道理不心動。
如今斐家與盛家鬨得不愉快,日後斐家勢必是要靠自己的,那壯大斐家的生意就是頂頂重要的事!
阿禮:“......”
斐公子從府衙出來沒走幾步,進入一家書鋪。
喬裝成書鋪掌櫃的暗衛席近迎上來,“東家,人已經在廂房了。”
斐公子點點頭,走到另一件屋子,換身衣服,戴上人皮麵具,又戴上白拂的麵具後才跟著席近朝包廂走去。
門剛被推開,坐在靠窗桌前的兩人立馬起身垂眸拱手相迎。
“唐先生”
皮先生神情恭敬地說著,隨即不動聲色抬眼看了斐公子一眼,卻發現斐公子身高實在太高,他保持低頭的姿勢根本看不到人臉!
但是那個麵具很熟就是了。
前幾日唐虎虎給他回了話,說他會派個人來接洽,讓他好好配合。
於是他熱情道:
“許久不見,公子愈發風姿俊朗了啊。”
聞言,呂管家也抬頭賠笑,趁機好一番打量斐公子,隻一眼,呂管家心中微歎。
這怎麼看也不是女子啊。
莫不是真人不想露麵躲在唐虎虎身後?
斐公子淡淡嗯了一聲,道:
“本公子今日時間不多,兩位長話短說。”
皮先生忙點頭哈腰請斐公子入座。
呂管家本來準備了許多鋪墊的話,但人家已經說了時間不多,他也不好墨跡,將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久仰唐虎虎先生大名,我家夫人聽聞唐先生可能是女子,所以特定命小人前來結識一番。”
女子?
斐公子聲音幾分不悅:
“那怕是要讓你家夫人失望了,本公子不是女子,皮先生可以作證。”
被點名的皮先生一臉信我得永生的表情道:“如假包換,唐先生一向如此”
呂管家頓時訕訕。
這話確實哪個男人聽了都不得高興。
但不試探試探他回去也不好交差,隻好咬牙繼續問道:“不知唐公子寫的痘花娘娘故事,是從何處聽說的?”
“我自己瞎想的。”
斐公子淡淡道,又問:“呂管家莫不是覺得我唐虎虎盜竊彆人的故事?”
呂管家忙擺手,“自然不是盜竊,而是正好有人也聽說過這個故事,覺得可能是故人,所以委托我家夫人幫忙問一問。”
“你家夫人是誰?”斐公子問道。
呂管家對著窗外拱拱手,恭敬道:“禮部侍郎家的長媳。”
斐公子沉吟片刻。
他的人隻查到此人是禮部侍郎長子季鳴家的管家,他以為是季家在找白拂,原來不是季家,是季家的媳婦在找人。
看來還要好好查下這個季家媳婦。
“我確實給彆人講過這個故事”斐公子思索著說道,緊接著,話頭一轉,“不知委托你家夫人幫忙問一問的又是何人?”
“這...”
呂管家麵露遲疑,“這個我家夫人沒說。”
斐公子笑了。
“那人找到我想如何?一個故事而已,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皮先生也笑著插話:
“如今大業國隨便一家茶鋪都能聽到痘花娘娘的故事,著實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呂管家垂下眸子。
他哪裡知道找到要乾什麼。
他隻負責找,找到後夫人會不會告訴他下一步也是未知數,畢竟替夫人辦事的人不止他一個。
幾人又說了會兒,發現問不出個所以然後斐公子便告辭先離開了。
送走斐公子,呂管家麵露疑慮道:“這唐先生與預想的完全不同。”
皮先生心裡也在嘀咕,但麵上不顯,隨口接話,“我第一次見到唐先生時也頗為意外。”
聽出對方語氣裡的敷衍,哪怕心中疑惑萬千,呂管家也不好再繼續,掏出提前準備好的錢袋遞給皮先生,“多謝皮先生多日辛勞。”
皮先生樂嗬嗬收了銀子也走了。
果然,隻要跟唐虎虎搭上關係就一定是好事!
目送皮先生走遠,呂管家沉默著原地駐留,琢磨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不多時,一個蓄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視線在皮先生離開方向掃了掃,“這老小子狡猾得很,這位老爺莫要被他忽悠了。”
呂管家詫異轉頭看過去,生麵孔,但這個不重要,他稍作打量後開口問道:
“這位先生與皮先生熟識?”
小胡子男人含笑點頭。
能不熟麼,搶他飯碗的老熟人呢。
呂管家眸光閃了閃,臉上帶上些許客氣,“那這位先生可知何處可尋唐虎虎?”
小胡子男人似是知道呂管家為何找皮先生,聞言了然一笑,卻不答,呂管家會意,掏出錢袋往小胡子男人手上塞:
“小小見麵禮不成敬意,若找到人,必有重謝。”
“客氣客氣”
小胡子男人滿意呂管家的識趣,接了銀子,這才開口:
“但據傳唐虎虎與德天閣關係匪淺,這位老爺不防去那裡打探打探,至於是否打探得到,就要看老爺的本事了。”
呂管家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問:
“唐虎虎是女子的傳言,究竟從何而起。”
小胡子男人短促一笑,“市井流言,自然查無可據”
還不待呂管家接話,話鋒又是一轉,“但德天閣老板曾女扮男裝,您說巧不巧?”
皮先生離開後的這一幕,很快傳到斐公子耳朵裡,斐公子頭疼地捏了捏高挺鼻梁。
就知道這事瞞不了太久。
“主子,此人該如何處理?”席近問道。
席近與席遠是斐公子另一對暗衛,席南席北離開後由席近負責貼身保護。
斐公子沉吟片刻,道:“盯緊兩人,具體如何處理稍後再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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