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哥哥說話算話。”
雲旗秦十三:“......”
幾人又坐著聊了會兒,秦十三走的時候蘇寧崖鬨著要一起去白麓學院玩,白拂沒同意,用帶他去鎮上買糕點的理由將他勸住了。
到了鎮上,蘇寧崖跟一隻撒歡的大狗狗似的,看到什麼都覺得新奇,白拂給他買了不少玩具,還帶他去德天閣讓他吃了個夠。
以往鋪子送回去的那幾份根本就不夠他塞嘴巴的。
傍晚的時候,白拂正與語文說著話,羅錦與斐公子一同走進鋪子。
“兩位怎麼一同回來了?”
外語高興地迎過去,請兩人去後院。
白拂聽到聲音看過去,也頗為意外,她看向羅錦,“你回家祭祖怎麼沒多呆幾日?”
羅錦溫和一笑,“家裡人少,兩日夠了。”
白拂卻不甚讚同。
“你這一去元都,若是高中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兩日哪裡夠。”
羅錦無奈一笑。
他的實力他是清楚的,雖然不至於落榜,但也沒好到要被留下來的程度。
他也不知道白拂對他的盲目自信是哪裡來的,有些尷尬,見大家都瞅著自己,一時不知說什麼合適。
斐公子看出羅錦為難,輕輕拍了下羅錦肩膀緩和氣氛。
“路上遇到羅錦,便一起過來了...你們要一起回小溪村嗎?”他神態自若地問道。
白拂點頭。
“今日買了好些東西,正愁一輛馬車裝不下。”
離開鋪子時,白拂上了自己來時的馬車,蘇寧崖毫不猶豫跟了上去,最後斐公子隻能與羅錦一輛馬車。
羅錦與斐公子說著話,見斐公子視線不時往前麵馬車上飄,眸光閃了閃。
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沒完全消化斐夫子與小白是一對的事實。
雖然小白很好,但怎麼看...嗯,怎麼說呢,總之小白不像是斐夫子會愛慕的對象。
斐公子在讀書人中是何等風雲人物,眾人都以為,斐公子這樣的翩翩公子,愛慕的女子必定是書香門第才高八鬥的大才女,卻不想...
羅錦心情有些複雜,但更多的是擔心。
他知道小白有彆人沒有的才學,但彆人不知道,若日後斐公子的家族反對兩人在一起,他拿什麼護著她?
“斐夫子,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糾結再三,羅錦艱難開口。
斐公子將視線從與蘇寧崖玩翻花繩的白拂身上收回,“何事?”
“關於小白...不知斐夫子有何打算?”
斐公子知道羅錦心裡將白拂當家人,問這話也是不拿他當外人,彎了彎唇角,“隻要她同意,隨時可以成親。”
羅錦露出驚訝神色,“您是說,她未同意成親?”
斐公子垂眸抿唇。
他的女朋友同意戀愛,同意求婚,但就是在成親一事上不鬆口,堅持要一年後再考慮。
若說他先前還覺得等一年不礙事,但近日,他越來越覺得他其實並不想等。
“小白可有說她有何顧慮?”
因為經曆過,羅錦第一個想到的是小白怕斐公子家族不接受她,所以遲遲不鬆口,他看著斐公子繼續道:
“畢竟您的地位尊貴,小白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有所顧慮在所難免,小白是個有主意的...您可有與她好生商量?”
斐公子明白羅錦所想,但他覺得,白拂或許壓根就沒擔心過這個。
當然,他也不會讓她憂心這些事。
隻是有些事不方便與羅錦說。
“放心,我會好好跟她商量,不讓她受此困擾。”
斐公子輕描淡寫地說道,說完他看著明顯神色一鬆的羅錦,微微一笑,“小白若知道你這般關心她,一定會很開心。”
羅錦覺得,斐公子這般人物,是不屑於說謊的。
既然他這般說,就一定能這般做到,他仿佛得到一個很重的承諾,心中輕鬆一截,聽到斐公子這般說,也笑了笑:
“斐夫子一言九鼎,實乃小白之幸。”
不知為何,這幾日白拂覺得渾身疲憊異常,在馬車上就開始覺得不舒服,於是回到家簡單洗漱後便上床歇著了。
半夜她覺得口渴得厲害,暈暈乎乎想起身喝水卻渾身無力,這時,一雙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肩背,“感覺如何?”
白拂聽出是斐公子聲音,艱難睜開眼,“嗯?你怎麼在我屋裡?”
斐公子用另一隻手遞過一杯水到她嘴邊,“先彆說話,喝口水,你發熱了。”
白拂就著斐公子的手將水喝了,然後伸手探了探額頭,燙燙的,嗓子也有些疼,不過應該不礙事,“應該是那日淋了雨著涼了,發發汗就好了。”
說著她往後一仰想重新躺回床上。
斐公子小心翼翼將她放躺下,轉身在銅盆你撈出濕帕子擰乾,疊好,放到白拂額頭上,輕聲細語道:
“席左給你看過了,也開了藥...但可能沒你的藥好得快,要不你吃點自己的藥?”
白拂有些頭暈,半晌才緩過來,搖頭有氣無力道:
“無礙,就吃席左的藥吧。”
斐公子抿唇。
“你的藥是不是都用完了?”他突然問道。
白拂輕輕嗯了一聲。
就算沒用完也過期了。
“不會再有了嗎?”斐公子又問。
白拂沒有回答,眉頭輕蹙著,似乎很難受。
斐公子歎口氣,等了一會兒,見白拂似乎緩過來,這才將桌上那碗黑乎乎的藥端來,“阿拂,再堅持一下,起來把藥喝了好不好。”
剛才起來又躺下,白拂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此刻好不容易緩和下來,她實在不想再體驗一下那感覺,於是耍賴般地搖搖頭,“不要,你喂我吧。”
斐公子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藥汁送到白拂嘴邊,“那你張開嘴,我小心一點喂。”
白拂聽話地張嘴。
斐公子小心翼翼地喂,卻還是有不少湯汁流了出來,白拂知道這種情況在所難免,斐公子卻似乎覺得藥這般浪費沒了效果,突然俯身下來用嘴喂她。
當柔軟碰到柔軟,白拂驚訝地睜開眼睛,“唔,唔,你會...被...傳染...的。”
一句話說完時,白拂已經被灌了一大口藥。
一滴沒漏。
斐公子又去喝第二口,白拂想攔,卻慢了一步,斐公子再次俯身下來,一張俊臉就在眼前,示意白拂張嘴,白拂糾結地接受了投喂。
原本很苦的藥,這麼喝著,似乎真的沒有那麼苦了。
一碗藥喂完,白拂更暈了,她再次閉上眼睛,“這麼喜歡喝藥,讓席左給你再開點預防的湯藥喝個夠吧。”
斐公子輕笑一聲。
“阿拂這是害羞了?”
白拂嗬了一聲,“我是怕你也病了沒人照顧我。”
斐公子輕輕刮白拂鼻子,“嘴硬”
喝完藥白拂很快睡著了,翌日早上醒來時發現斐公子就睡在一旁軟塌上,手上還捏著一個濕帕子,好像隨時準備起床走向她。
看到這一幕,白拂心裡就是一軟。
這個不解風情又不擅長甜言蜜語的男人,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