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雋如玉的公子語氣嚴肅,表情更嚴肅。
杜媽媽被問得愣愣,不知所措看俆知州一眼,不想俆知州比她表情更意外,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問你今日那個唱歌的紅衣姑娘叫什麼”
沒有得到答案,斐公子蹙眉重問一遍。
“她...她說她叫杜十娘。”
能被徐知州邀請而來必是貴客,杜媽媽不敢得罪,想了想小心翼翼說道。
真的假的她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姑娘是這樣說的。
果然沒聽錯,斐公子眉頭蹙得更深。
一旁阿禮剛才沒聽清,此時聽到杜十娘三字也麵露驚訝。
那日船上一彆後,再也沒了杜姑娘消息,居然是...淪落到風月之地當歌姬了嗎?
“她現在人在哪裡?”斐公子突然問道。
“子宴...”
俆知州要說話,卻被斐公子打斷,隻見斐公子看著杜媽媽,“她經常來此獻曲?”
“不...不是的。”
杜媽媽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有些忐忑,“妾身也是第一次見她,不過她說她還會來。”
坐上馬車,俆知州不停打量斐公子,“子宴認識那女子?”他意味深長問道。
斐公子點頭,片刻後道:
“遠誌,你幫我查個人。”
回到家,等徐知州馬車離開,阿禮也一臉凝重不解。
“公子,杜姑娘怎麼會淪落至此?當初她說想起一些事,打算去投靠信得過的親人,難道是親人苛待她...”
“不排除這個可能”斐公子道,“既然被我們碰見,我們不能不管,閒趣樓那邊你親自去打點一番,然後等遠誌好消息吧。”
阿禮應是,服侍公子更衣後退了出去。
剛走出院子,伺候小小姐吃穿的古媽媽迎上來,“禮管家,小姐已經睡下,囑咐明日的午食也不用準備了。”
“知道了”
阿禮擺擺手,“小姐平日喜歡的點心,還是備一些吧。”
古媽媽看阿禮一眼,欲言又止。
“怎麼了?”
阿禮要離開的步子一頓,轉身回來問道。
“禮管家,是不是老奴做錯什麼惹小姐生氣了?不然為何前些日子指名要管家你準備午食,這些日子也不讓我做了。”
阿禮笑著擺擺手。
“不是你做錯什麼,小小姐說是想念小時候吃過的味道...”
是這樣嗎?古媽媽神情更古怪了。
她前兩年被公子請來隨行的廚娘,當初就是因為小小姐愛吃她的飯得了公子青睞,小小姐偷偷說過阿禮叔做的飯菜實在難吃...這樣的,會想念的嗎?
...
...
嗨完歌白拂便溜了,自然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事,回到家洗漱完便心滿意足睡過去。
翌日。
白拂一大早搭小亮順風車去了小溪村,先去地裡查看翻整情況,然後帶著小四兒去打算建房子那塊地。
幾個村民正在整理邊邊角角,看到白拂停下手裡動作拘謹地行禮。
“公子來了!”
“公子您看這樣合適嗎?”
“公子您有什麼要求隻說。”
白拂示意他們忙,在村民詫異目光中拿出一把軟尺開始量尺寸。
“公子是打算親自設計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