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要不惹事兒,仗著好女婿的威勢還是能吃的開的。
趙禎的身體情況還行,就是虛的厲害,腎不好。而且憂思操勞,又影響了身體,氣血兩虛。精神不好,食欲不振,房事差勁。精子質量低,自然不好生孩子,生了孩子自然也有些問題。
華蘭嗔道:“官人就彆戲弄長柏了,還不是因為你在杭州做的好大事,出個好歹可怎麼辦?阿發不是也沒去?幸賴老天保佑,若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趙禎看著紙上王言那飄逸的字跡,歎了口氣:“王卿有心了。”
王言的述職,主要突出的是趣味性,因為他在關照趙禎。
因為王言故事講的好,竟是沒在宮裡混上午飯,都是忘了吃。正好小棟梁對當初的那家有趙允讓光顧的燒雞店念念不忘,索性主仆二人便晃悠著去了以前的那家店。
因為已經是下午,王言便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隻是送了華蘭、淑蘭到了盛府以後,去吏部衙門報了個到。讓人知道他已經入京了,等候皇帝或者是政事堂的召見,進行答疑奏對,而後再開展新工作。
龐相是龐籍,以前跟範仲淹一起乾西夏,也是名臣。梁相則是梁適,山東大族,家族當官之人甚多,戲劇《滿堂笏》唱的就是老梁家。
龐籍、梁適都是友善的點頭,其他人也都表現的很友善。
“長楓是記我的仇呢?”王言笑嗬嗬的問道。
如此閒聊著吃吃喝喝過後,好好的梳洗了一番,便跟著華蘭一起說著睡前的小話……
正是在這過程中,王言給趙禎看病開藥的消息,飛一般的擴散開來,是真的比王言的腿快。
這點兒養氣功夫,王言自然是有的,所以他和善的對每一個同他對視的人微笑點頭示意。三年過去,國朝又出了新的狀元,他們已然忘了曾經的王言,需要重新認識一下。
王言老丈人的身份是個麻煩,卻也有好處。畢竟王言現在是大宋出了名的狠人,哪怕明知道王言上台,他們肯定不好過,但也絕對不想早早的就惡了王言。正如盛紘說的,隻要他不在地方行王言舊事,他就是好領導,下邊就都是好百姓。
王言可不管彆人看他的微妙眼神,直接就讓人拿了筆墨來,開了方子出來,說道:“官家身體虛弱,不受房事,首要戒色。每日必要打上兩趟臣下所創的強身之法……精致膳食……
如此許久,趙禎點頭道:“王卿勞苦功高啊。”
“快快快,就等你呢。”盛紘拉著王言,一臉的滿意,感歎道,“哎呀,不成想子言竟在杭州做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在京中,看的可是熱血沸騰啊。”
“臣遵命。”王言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就起身徑直到了趙禎麵前,告了聲罪,便攥住了趙禎雙手的手腕,號起脈來。
畢竟王言牛逼的過分,地位實在特殊,沒人會真的把王言當作一個小官看待。
這是送命題,牽扯太多。方子有沒有毒,之後若趙禎果真用藥,會不會有彆人下毒,用了他的法子還是生不了兒子怎麼辦,何況還有趙允讓那邊的事兒。趙禎要是沒生出兒子來,生了兒子沒保住,那趙曙即位,是不是對他王某人有彆的看法之類的。全是問題。
“強身健體,自不敢荒廢了,讀書都精神的很。”
拍馬屁主要突出的就是一個信念感,當然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是,多少還是要有幾分能耐的,總要能解決問題,那說出的屁話才是真好聽。
王言拱了拱手:“官家乃是腎氣不足……”
如此安坐半晌,終於來人帶他離開偏殿,往大慶殿旁邊的側殿進去,那便是政事堂。
“官家恕罪,臣下之言發自醫道……”
杭州的成績就實在的擺在那裡,各家的探子,皇家的皇城司,甚至可能還有遼、夏的細作,哪裡有什麼秘密可言。
不出意外的,在燒雞店裡遇到了趙允讓,不過卻是這老小子先來的……
不管怎麼說,趙禎還有大臣們都是要見見他的,所以在此之前,他要老實的等著召見。見過了之後,他才可以去拜會在京城的一些人。
長楓連連點頭應承,倒是邊上的盛紘挑了挑眉,這哪是衝長柏啊,這是衝著他來的。
“便是能搭話也不能開這個口。”盛紘歎道,“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雖然我到了地方不好做,然則卻絕無人與我添亂,我自本分便是。這便是借了賢婿之勢啊。隻要賢婿安好,我便無憂。”
這個時間非常早了,屬於是剛開過早會,又處理了一些必要的緊急事務以後,最先被召見的人。畢竟每天排隊等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自然是越早越重視。
翌日一早,王言才帶著長柏鍛煉了身體,尚未吃飯,政事堂的小吏就來通報他巳時前往參見,也就是上午九點。
這般熱鬨了好一陣,趙禎說道:“王卿於杭州編練廂軍行剿匪之事,更是設計誘殺圍殲反賊,深諳兵法之道。兩月前,儂智高叛亂,更是書信與朕,要朕表他為邕桂節度使。近日朝中正計議此事,不知王卿有何見解?”
趙禎搖了搖頭:“坐下說話。”
王言給華蘭做著按摩,笑嗬嗬的問道:“回了娘家,感覺如何啊?”
雖然王言在杭州的住所是美觀大氣,但是汴京房子貴,官員福利房他還不夠格,隻能自己找地方。王言現在還是很有錢的,再者他一妻一妾,那是一個比一個富婆,在京城置個房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謝官家。”
趙禎哈哈笑:“王卿說的好,為我大宋富強啊。”
“下官初到杭州,時簽判張……”
但是王言不同,他畢竟是狀元,這次入京又加了館閣之職,屬於排隊等著上位的階段。再者便是他在杭州做的好大事,政績卓越,蓋壓群臣,絕對的出類拔萃。
他是人麵挺廣,但是上層關係不足。他是一心奔著高處走的,若是有辦法,早就調到地方了。按照正常的升遷軌跡來說,他也該做知州了。
“臣下領旨。”王言拱了拱手,又坐了回去。
王言的馬屁還在繼續,“全賴官家天威、福德,臣下政令通行無阻,杭州百姓莫不順從,如此才有杭州今日之興盛。”
這是建立在杭州有現在的水平的基礎上,若是在開始的時候,他們知道王言膽大包天的敢假匪行事,那怕是要完,王言說不得就成真匪了。
“快快起來,快快起來。”趙禎搖頭失笑,“知你忠貞勇武,素有謀略,早有收複燕雲,破遼滅夏之誌。然則你差遣已定,其中章程不便改動。當務之急,乃是儘了你開封府左軍巡使之職,朕可是看著你呢。既已到京,想你也是不耐清閒的,明日便就任吧。”
王言當然明白盛紘的意思,並不是在問是不是這麼嚴重,而是在說是不是要他盛家如此老老實實的。當然盛紘本就小心謹慎,他問這話的意思,還是在表示他的不高興。
“你看看,還說不記仇呢。不過你既然說了教你做人,話我先說給你聽。你小子比較油滑,在外麵想必有些個狐朋狗友。我要就任開封府左軍巡使,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彆給我找麻煩。
這時候趙禎轉而問道:“聽聞王卿精通醫道,希文、永叔、希仁,乃至希仁之子,都經你用藥調理?此前希仁教了朕你那強身的法子,朕習練月餘,確是有幾分精神,你來與朕看看?不必多慮,看看又不打緊。”
長柏我是清楚的,他不用操心。你在外交友,謹言慎行,嘴給我閉牢。我可以肯定的跟你說,待我上任以後,一定會有人拉著你做些違法亂紀之事,包括嶽母娘家的王家,還有那個什麼康家,全都好不了。就是要抓著把柄,以此攻訐與我。
“倒是也沒那般嚴重。”王言好笑的搖頭,“不過嶽父大人之事,小婿卻是幫不上了。範公在野,歐陽公服喪,包公亦外就河北都轉運使,有過幾麵之緣的文相也離了京。如今龐相、梁相皆非我所知,卻是搭不上話了。”
“不敢不敢,姐夫是在教我做人呢,我又如何怨姐夫呢。姐夫,喝酒。”長楓小心翼翼的,大氣都不敢喘。
王言笑而不語,他在外麵惹事兒,給家裡人添了心理負擔,總要讓人說些牢騷話,畢竟她們總無法相信,王言有獨戰千軍之能,殺人比殺老母雞還簡單。
長柏回以禮貌的微笑,卻是不回答。
“也是,你都把那些人殺的嚇破了膽。人少拿不住你,人多又藏不住行跡,若被你得了口供,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嶽父大人怎麼這時候糊塗了?杭州豪門大戶被我殺了個遍,當初抓捕之時,格殺近千人,流徙逾萬。各家男丁走漏者數百。牽累各級官員數百,又扯出了倒賣軍中武備之事,處置了不下百人。恨我不死之人,不知凡幾。如此情形,嶽父大人以為嚴重否?”
龐籍等人齊刷刷的轉過頭來,都盯著王言坦然的麵色。
不過現在王言也不能真不給趙禎看,因為趙禎都把老包的兒子說出來了,那是包括太醫院在內的天下名醫會診過的,全判了死刑。而且王言在地方上,也比較關注醫療,畢竟他自己就開著醫館呢。在杭州的時候,也治了一些疑難雜症,這都是有據可查的。
還是那句話,都是盛紘的家事,輪不到他這個女婿來操心……
這是一個必要的偵鑒過程,一定程度上保證隊伍的純潔,即‘為趙宋賣命’的意識的統一。
那麼既然看了,就要有說法,沒有不行,有了又是麻煩。所以王言隻能有說法,隻能受著麻煩。
所以眼見著盛紘點頭,王言給他敬了一杯酒,轉而問道,“嶽父大人在京兩年有餘,合該調動出京了,不知嶽父大人運作如何了?”
感謝(吖東流)大哥打賞9051幣支持。
感謝(書友20170925151257435)大哥打賞100幣支持。
日常感謝投月票、推薦票以及默默看書的好哥哥們的大力支持!,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