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地上的三人一眼,王言走到一旁的茶台旁開始泡茶。
見王言如此,譚宗明咬牙費力的爬了起來:“你們倆先出去吧,到外麵等我。”
聽到這話,那倆保鏢趕緊的硬挺著拱起身,沒有多話,呲牙咧嘴的揉著被王言打的生疼的部位灰溜溜的開門走了。
洗杯的王言見譚宗明狠狠的盯著自己,不在意的道:“冷靜了?”說著指了指對麵:“坐。”
理了理衣服,譚宗明坐下盯著王言道:“你的身手很好,但現在不是以前搏命的時代了,身手再高也護不住自己。”
在壺中添上茶,王言一邊倒水,一邊淡淡的說道:“就剛才那倆的水平,再來十個配上槍也護不住你,那麼你認為我能不能護的住自己?”說著話,適時的展露出自己做了多年大哥,征戰沙場,縱橫於槍林彈雨之中的無匹自信。
見譚宗明沉默不語,王言知道他在回憶有關自己的資料,沒讓他多想,倒了兩杯茶王言笑嗬嗬的說道:“都是玩笑話,譚總不必當真。”說著把剛倒好的茶杯放到他的麵前:“來,譚總,喝茶。頭采的明前龍井,不可多得的好茶。譚總品鑒一番,也好去去火氣。”
驚疑的看了一眼王言,低頭喝了一口茶壓了壓心頭的不快,譚宗明直白道:“你不該讓安迪知道真相,這對她的傷害太大了。”
沒事兒非得裝那個比,看看現在多好。早這樣不就得了,何苦還得在地上滾兩圈呢。
至於譚宗明一貫高高在上的姿態,王言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人家確實牛比,確實有錢、有人、有資源。他不光看不上普通人,就是資產有個四五億,沒有什麼人脈資源啥的,他照樣不看在眼裡,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本。
就好像對王言一樣,他敢直接帶著保鏢上門欺人。而對魏渭,他就隻是自己上,因為魏渭有人脈,而且並不弱,他要是帶人上門乾他,性質就不一樣了。
“她現在不是挺好嘛?”放下茶杯,王言道:“讓她知道她也是有遺傳的怎麼了?你的反應有些過激。”
“我這是關心她,這麼多年她就我一個朋友。當然安迪那麼漂亮、有智慧,我並不否認對她有想法,隻是我自覺擔負不起,從來沒有招惹過她。”
“我知道,你是不清楚安迪到底知不知道魏國強的事情。現在她都知道自己是遺傳的,更何況從出生到現在她就沒見過魏國強,哪有感情?問題不大。”
“你都知道?”
“你不像是喜歡說廢話的人。”
盯著王言看了一陣,譚宗明道:“今天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有安迪的關係在,我們以後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改天請你吃飯。就這樣,還有事,我先走了。”說著,譚宗明站起身:“哦,對了,你的茶不錯。”
“譚總喜歡,在我這拿一些就是了,稍等。”說著,王言回身到辦公桌後的架子上拿了一盒茶葉:“我也沒有多少,這些夠你喝一陣子了。”
接過王言遞過來的茶,譚宗明和王言握了握手道:“那我就笑納了,再會。”
“我送送譚總。”
送譚宗明上了電梯,王言在員工的注視下回到了辦公室重新坐在茶台旁,悠然的喝著茶,想著剛才譚宗明的事情。
這譚宗明能混到今天不白給,養尊處優多年,被王言這麼冒犯,都能吞下去。不管是因為安迪也好,亦或是因為他真真假假的威脅也好,反正這老小子和三十而已中的那個魏誌傑差不多。兩人不止是財富,就是品行,嘴臉也沒差,都那個逼樣。唯一的一點不同,也就是這譚宗明確實是比魏誌傑那老臉帥的多的多,當然了,比他王某人也是帥出了八條街。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王言說了聲“進”。
邱瑩瑩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沒等她說話,王言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你啊,彆聽他們忽悠。沒事兒乾了?是不是活少了?要不再給你加點兒?”
吐了吐舌頭,邱瑩瑩趕緊的搖頭:“我……哈哈,我就是看看王大哥,你忙,你忙。”說完,趕緊的扭頭就跑,不大一會兒王言就聽到外麵的笑鬨聲。
搖了搖頭,不想那些沒有用的,王言繼續悶頭喝茶,這茶給譚宗明有點兒白瞎了。
與此同時,在滬市的另一處大樓的一間寬大的會議室中,曲筱綃與GI公司派過來考察合作的人坐在長桌的兩側溝通著。
曲筱綃滿麵自信,一派精英氣象的在那裡逼逼叨叨。
GI代表狀做認真的聽完了那些沒有用的廢話道:“好的,曲總,你說的很好。不過這些在提交的方案中我們都看到了。在你正式的介紹闡述之前,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曲筱綃雙手一攤道:“當然。”
“好,我想知道你對我們GI公司了解多少?之前與我們接觸的是曲連傑先生,他的行業經驗要比你豐富。那麼你除了是曲總的女兒,是否還有彆的理由呢?”
“嗯……”曲筱綃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頭腦風暴想著怎麼應對,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是這樣,GI是德國著名的空調品牌…………”
曲筱綃一下子被打回原型,露出本色,用她半生不熟的英語,磕磕巴巴的信口胡謅。對麵洋鬼子的注視讓曲筱綃壓力山大,緊張的來回攥著汗濕的雙手。實在受不了的曲筱綃趕緊的借故離開,跑到了洗手間打電話給安迪求助。
晟軒公司中的安迪正在開會,並日常的噴劉思明。注意到桌子上開了靜音的手機亮起,安迪看了一下來電提示,隨手掛斷把手機翻了過去沒有理會。她耽誤了兩天時間,積壓的工作一籮筐,忙的要死,哪有功夫跟她倆扯淡啊。不再多想,安迪回神繼續噴劉思明。
被掛斷電話的曲筱綃不死心,連續打了多遍,還是無人接聽。放棄了打電話的曲筱綃絞儘腦汁的想著她的一幫狐朋狗友,到底誰能在這個時候幫忙。最終曲筱綃終是認清了現實,頹喪的洗了把臉,強自鎮定的回到了會議室。
談了一個上午,GI的代表午飯都沒吃就走人了。
終於送走了全程眉頭緊皺的洋鬼子,不用再繼續尬笑,瞎白話,長呼了一口氣的曲筱綃注意到一旁她爹的臉色,趕緊的上前道:“爹,你彆生氣,其實本來機會也不大不是嘛?”
“哼,機會不大也是有機會的,經你這麼一鬨,那是徹底的沒機會了。”冷哼一聲,曲永泉恨鐵不成剛的說道:“你的計劃書做的也還不錯,怎麼到了現場就……哎,你呀,以後就在家老老實實的陪父母吧,彆一天到晚的瞎折騰了。”曲永泉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
曲筱綃瞬間淚眼朦朧道:“爸,我已經很努力了,做成這樣我也不想的嘛,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就一次?”
沒心思搭理她,兒女一個比一個廢物,曲永泉正傷心呢:“好了,不要說了,你開的那個小公司自己玩著吧,就這樣。”說完,曲永泉拂袖而去。
曲筱綃憤憤不平的開車回到她們家的彆墅,去找她媽求溫暖,求安慰。
…………
王言下班後左右沒什麼事兒,索性買了一些東西直接去了酒吧。連晚飯帶看節目消遣,一起解決。
停好車,剛進酒吧就看到坐在吧台上的男人,一身休閒裝扮,模樣帥氣。
走進前招呼了一聲,讓小李拿了一些啤酒,找了個看表演視線較好的角落,坐下開始自斟自飲。
趙啟平看著堤了著一堆燒烤的王言,好奇的對小李說道:“他是誰啊?這麼有個性呢嗎?”
聳了聳肩,小李笑道:“我老板,八成是剛下班沒地方去。”
“哦?”趙啟平想了想:“再給我拿點兒酒,我去跟你老板認識認識。”
看到自來熟的坐在麵前的趙啟平,王言遞給了他幾個羊肉串:“來嘗嘗,味道不錯。排了挺長時間買到的。”
趙啟平喜歡這種隨意不見外的感覺,傷痛的心緩和了一些:“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說完,大口的擼串,他喝了半天了,眼下也有點兒餓了。
說實話,王言也沒想到能在酒吧中碰到趙啟平,和他碰了一下杯說道:“看你麵生,第一次來?”
吃著烤串的趙啟平道:“第一次。”
“自己一個人喝悶酒,是搞文藝啊還是碰著事兒了?”
喝了一大口酒,趙啟平道:“我是醫生,上手術台的醫生……”
王言恍然大悟,提了一杯酒:“敬你,今天算我的,適量的喝一些就行。生死無常,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