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強的新房那裡大概率是查不到什麼的,而蘇大強不僅立了遺囑,還他媽公證了一下子,那麼這房子蔡根花拿一半是沒有爭議的。所以他此刻甚至在想,要不要讓這蔡根花有命拿,沒命花,下去跟蘇大強、趙美蘭一起玩修羅場得了。當然也就是無聊之下那麼一想,他的殺性還沒有那麼大。而且這些事也不該他的關係,就是被蔡根花惡心了一下而已。
而且那筆錢不讓蔡根花拿了,就是要被蘇明哲或者蘇明成拿走,跟蘇明玉指定是沒有一點關係。相比起來,讓蔡根花這個玩意兒拿了還好一些。
出去之後,蘇明玉給大洋彼岸的蘇明哲打了個電話,而後不放心,跟著一起等到殯儀館的人來了,一起去的那邊。王言聯係的就是當初趙美蘭辦事的那個,所以正好的,給蘇大強買了趙美蘭旁邊的墓地。
而在去殯儀館的途中,蘇明玉接到了吳非打來的電話,說是蘇明哲那裡通知的她。小咪怎麼也姓蘇,於情於理她都要帶孩子過來的。這下蘇明玉想起了朱麗,又通知了一下她,以前的蘇家人,怎麼也叫過爸的。隨後本想通知一下親戚朋友什麼的,但她忘了要蘇大強的手機,也就算了,等蘇明哲回來讓他這個長子操心去吧。
當天中午,吳非帶著小咪到來。晚上,王言和蘇明玉以及吳非在客廳坐著,樓上是王琳和小咪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在叮咣玩鬨。
掛掉手中的電話,迎著探尋過來的四目,王言道:“警察那邊都查過了,食物、藥物什麼的都沒問題,隻是在老爺子的床下發現了沒有打掃乾淨的玻璃碎渣,並且跟樓下的住戶取證,昨天晚上確實聽見了樓上的動靜,而蔡根花則是稱沒聽見。至於為什麼打掃了碎渣,她說是怕醫生來了阻礙救人,說的過去。而且隔壁的鄰居說,晚上的時候他們聽見了爭吵,蔡根花解釋說是因為老爺子嫌棄她做的飯不好吃……”
“她是故意的。”聽完一番話,蘇明玉說的肯定。
吳非在一旁附和:“我感覺也是。”
“沒用的。”王言搖頭:“合理懷疑可以,調查也可以,但她隻要堅持說沒聽見,那就沒有問題。”
其實聽過之後,他也很肯定,就是蔡根花故意拖延,故意不及時的撥打一二零急救。真要說起來,雖然蘇大強已經死了,一切都是惡意揣測。但這死法,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蘇大強拖延治療趙美蘭,蔡根花拖延治療他蘇大強,完美。
“哎呀,你想想辦法,這錢不能讓她分走。”蘇明玉發著牢騷。她已經很好的適應了過來,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悲傷,但從未有過期望,自然傷心失望就小的多。
王言搖頭:“不是她拿走,你也拿不到,費那個勁乾啥?”
“那也不能讓她拿走,絕對不能便宜她。”
這就要看站的角度了,在王言來說無所謂,但在蘇明玉來說,爛在鍋裡,給她煩的不行的兩個親哥總好過便宜外人。
“那我研究研究。”他算是答應了,儘管他很無所謂,但自己的女人提出來,又不是沒有能力,能解決就解決。
翌日,中午,不願回國的蘇明哲還是回來了。作為大孝子,他這個蘇家長子不可能不回來。
還是王言安排人接的他,先是給他送到了殯儀館見了親爹的遺體,而後直接拉到了蘇明成所在的監獄,王言和蘇明玉早在這裡等著了。
“吳非呢?”
這是紅著眼睛的蘇明哲下車之後的第一問。
“她在我那裡看孩子呢,走吧,大哥,咱們進去吧。”蘇明玉隨口說了一句,實際上是吳非不願意見他。
蘇明哲有些失望,但也沒再說什麼,總是能見到的:“爸是怎麼回事啊?以前他身體不錯啊,怎麼走的這麼突然。”經過這麼多,他是有長進的,至少沒說什麼‘對你太失望了’……
“等進去見了蘇明成一塊說,走吧。”
王言想探個視自然是輕而易舉的,蘇明成早在一間屋子裡等著了,見到三人進來,也沒有什麼激動,隻是平淡的問:“出什麼事了?大哥都從國外飛回來了?”
許久不見,蘇明成消瘦了不少,人也沒有原本的精神,這不是監獄改造廢的,是他自己廢的,他看不到希望。
“明成,爸死了。”說出這句話,蘇明哲又紅了眼睛。
蘇明成愣了一下,看了眼一邊沉默的蘇明玉以及王言,笑道:“不可能,前幾天我才給他打過電話,聲音硬朗的很,怎麼就沒了?”話是這麼說,但他的眼中確實晶瑩了起來。他知道,如果不是這麼大的事,蘇明哲是不會回來的。
看他那個樣子,本來要說的蘇明玉也說不出話,情緒不是很高。她很感性,兩個親哥在那紅了眼,雖然她自問不是蘇家人,但這麼也是有關係的。
王言清了清嗓子:“是這樣,昨天早上我們接到老爺子的之前的保姆打來的電話…………”隨後,王言從頭到尾的說了一下整個事情,包括他找了警察去現場勘查的事等等,道:“就是這樣,昨天我們已經給老爺子送到了殯儀館,還買了墓地,就在老太太旁邊。”
聽過之後,兄弟兩個都愣住了。年初,那會兒親媽沒了還不到半年,親爹就跟小保姆結婚了?不光結婚了,這幾個兒女還誰都沒告訴?這他媽叫個親爹嗎?
蘇明哲磨嘰的毛病發作:“這爸也是,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們說呢?不聲不響的就跟人家領證結婚了?還公證了遺囑分給人家一半的房子?還有那個保姆,我聽你說的意思,好像是她故意不救……”
不待他繼續說,隻聽“咣”的一聲,是蘇明成肉拳怒砸木桌:“他怎麼敢這樣?他怎麼敢?”要說對趙美蘭感情深,還得是他。原劇中聽說蘇大強要跟小保姆結婚,蘇明成殺到親爹的新房門口,要不是蘇明玉到的及時,即使不弄死親爹也得是一頓好揍。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清楚的記得年前他給了過來探視的親爹將近二十萬。這他媽的不是成了他出錢養這對狗男女了麼?這他怎麼忍的了?
聽見裡邊的動靜,守在外麵的兩個獄警趕緊的開門進來:“王先生,您沒事吧?”說完了這句話,這才轉頭看向右拳血肉模糊的蘇明成,張嘴想要警告我。
王言及時的出聲:“沒事,他就是情緒激動了一點,你們放心吧。”
兩個獄警點頭說了場麵話,禮貌的退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了門。
“行了,事情怎麼樣你也知道了,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蘇明玉轉頭道:“哦,大哥,你可以在這和他再聊聊,外麵的車會等你的,到時候會給你拉到酒店裡。還有我們沒有通知親戚朋友,你要是想的話,就通知,不想就算了。”
“等等!”蘇明成看著蘇明玉:“算我求你,你不能讓那個賤女人把那房錢分走,還有,爸的喪事算我的,希望你能把那些錢都拿回來。你放心,那些錢我不要,都給你,怎麼也夠當初的五十萬了……”
“好好蹲著吧。”蘇明玉揚起嘴角一笑,拉著王言轉頭就走。
“蘇明玉!蘇明玉我求你,你不能讓她把錢拿走!”
身後傳來蘇明成的大喊,蘇明玉腳步很輕快,走在身邊的王言問:“怎麼這麼高興?”
“到底有他求我的這一天。”
王言莞爾一笑,沒有說話,就是小時候被欺負多了……
接下來,蘇明哲通知了親戚朋友,雖然他的事已經傳開了,但這個時候他的麵子就沒那麼重要了,怎麼都是親爹的喪事,該通知到的是一定要通知的。不是為了禮錢,而是讓親爹走的安心,也讓一些八輩子不聯係的親戚朋友知道,有個人來過,現在他走了。
告彆儀式,火化,下葬,葬在欺負了他一輩子的趙美蘭身邊。至於吳非,蘇明哲是想跟她在搭搭茬,求求原諒的,但吳非根本就不搭理他。而且他想象中的,小咪對他的想念,也並沒有那麼熱烈。
王言發誓,這把他可沒給小咪當爹,這孩子也從來不知道他和吳非的關係。就是單純的年紀小,以前還想著要親爹,但時間長了,整天沒心沒肺的玩也就那麼回事了。也就隻有小朋友們在攀比親爹的時候,她會回家哭訴一下,但吳非哄哄也就過去了。是拿姑父王言哄的……
待蘇大強的喪事處理完,已是三天後了。
這天,蘇大強的新房中,蔡根花坐在沙發上抱個膀耷拉著臉,王言、蘇明玉以及蘇明哲各找地方坐著,另外還有幾個警察、公證處的以及律師都在,是蔡根花找來的……
“各位,蔡根花女士是有合法的遺囑繼承權的,而且之前……”
王言擺了擺手,打斷了那個中年律師儘職的說話,轉頭看向蔡根花:“你還是不肯放棄繼承是不是?”他之前讓手下找蔡根花談過,無非就是話講明白,連威脅帶恐嚇的垃圾東西,這是正常的標準流程,要給人機會。同時這也是沒辦法的,正規手段沒有用,因為蔡根花的繼承權完全合理合法。
蔡根花不屑一笑,挑釁:“我憑什麼放棄?是蘇大強主動給我的保障,不是我要的,遺囑可是他自己立的,我又沒有強迫他。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一個電話就能找來警察嗎?你不是要調查我嗎?不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來啊。”
弄死她當然是不可能的,和諧社會,王言是最遵紀守法的,儘管這小保姆挺惡心人,但王言其實並不很在意,因為這和大象看螞蟻沒區彆。
王言搖頭一笑,在帶過來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個文件夾,自其中取出幾分相同的文件,分發給了在場的眾人,當然也包括蔡根花:“我這可都是通過人力打探綜合下來的,沒有一點違規操作的地方,你好好看看。”
場內眾人看著上邊的資料,詳細的寫了蔡根花這些年的經曆,當然也包括更南方的那一段。雖然有些掀開傷疤的疼痛,但事已至此,蔡根花隻是臉色難看,卻並沒有歇斯底裡:“查到這些又怎麼樣?跟今天這事有關係嗎?”
當然不止這些東西,而是能拿出來的就這些。比如一個簡單的銀行流水,雖然各大銀行什麼的都能查,但是外人想要查不可能。他當然知道蔡根花每個月都給她兒子打錢,是她掙五千打三千五的那種。
那麼理所當然的,王言開口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錢最後一大部分還是要打給你在京城工作的兒子吧?”
“那是我的事。”
“那你想,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你的兒子突然失業了?有沒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工作?即使搬磚,即使撿垃圾都乾不了。他三十來歲的人了,拿什麼買房子,拿什麼娶媳婦?隻能孤苦一生,沒準兒哪天還會餓死,凍死,你想想,那是多麼淒慘的畫麵啊。”
“警察同誌,還有劉律師,你們聽見了嗎?他威脅我,他恐嚇我?”
一邊的律師解釋說:“蔡女士,王先生也隻是隨口一說,是假設而已,當不得真的。”他當然知道王言說的就是真話,雖然他不知道王言是誰,但看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很明顯是有實力的。即使做不到說的那麼狠,折騰折騰也是輕而易舉的。關鍵人家說的是‘可能’,這是假設,不能拿巧合往上硬碰的。
王言是遵紀守法的人,最後也就隻能打蛇打七寸,拿她兒子說說事兒了。不管過程怎麼樣,結果是人家蔡根花占理,他王某人才是巧取豪奪的大反派。總不能把蔡根花綁了上刑吧,相比起來,那樣更沒身份。
不過這種沒皮沒臉的事,該是他手下小兵出頭的,怎麼也到不了他這個大老板頭上來。是他想讓女人開心,想讓女人念頭通達,這才親自不要臉說的。要不然之前手下警告的時候,就把這點兒事辦完了。主要就是事後解密,和當麵不要臉的驚喜程度不一樣而已,雖然已經老夫老妻了,但這也是值得上個大活的。
他王某人這麼牛比都開始不要臉了,所以很理所當然的,在蔡根花接到了她兒子一頓噴的電話後,哭著簽了自願放棄遺囑的協議。
蔡根花倒也不算被蘇大強白玩,一方麵她送走了蘇大強,一方麵之前蘇大強給她的十萬塊還剩不少。
事畢,蘇明哲回到了美利堅,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除非蘇明玉死了,或者蘇明成死了,但顯然是沒有那一天的。
蘇大強要死要活買下來的那套房子最後被賣了,因為稅以及家具的關係,整體是陪了一些的,儘管已經還了好幾個月的月供。最後剩的錢蘇明玉當然沒要,一半還給了蘇明成,剩下的那些錢算是付了蘇大強的喪葬費,餘下的都給了蘇明哲算是還那些月供的錢。
時間加快,王言繼續各地的背資料,雙休日回家陪老婆孩子,中間偶爾去滬市溫暖吳非,忙的很。
一八年底的時候,沒有盼頭的蘇明成鬨過一次自殺,當然沒有成功。那是他好不容易積聚的勇氣,這次失敗了,他不敢再有下一次了,他本質上就不是個強者,以後隻剩行屍走肉。
一九年底,新館如期而至,王言早有準備,第一時間送出了海量物資,相比現實世界,大大的緩解了初期的物資不足,自然是大大的控製住了病毒的傳播,又收了一筆功德。當然即使新館也不能阻礙王言的腳步,照樣的到處去學習、背資料。
二零年初,新館擴散,遠在美利堅的蘇明成眼見國內情勢,自然是國內怎麼做,他就怎麼做。但一開始他那裡並沒有及時的停工,他理所當然的館上了。不過好在他算是高收入人群,雖然自己嚇了個半死,但是在錢的作用下,還是撿回了一條命。但不幸的是,他的命撿回來了,但工作丟了。因為他所在的公司業務下降,裁員理所應當的先裁他這種薪水比一般人高,還是外國人的選手……
當然那些與王言無關,他仍在辛辛苦苦的到處背,背完了航空航天的大體之後,又轉回頭背迭了好幾代的‘混沌’相關,以及其他的人工智能相關。
及至年底,才算是徹底的背完了這麼多東西。當然,即使他精神那麼高,但也沒有辦法保證不會遺忘,不會背錯,但大體方向對,一些個彆的細枝末節問題不大。
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時間了。
剩下的時間他什麼也沒乾,隻是在家陪著陣蘇明玉以及變成小學生,已經變瘦了不少的王琳,心中無喜無悲……
至於財產什麼的,這麼多世界,王言都是給留下了的,自然無需多提。畢竟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走後這世界如何,該有的保障要到位。
大年夜,在蘇明玉以及王琳都熟睡之後,王言站在露台上,看著波光粼粼的金雞湖,拉出麵板,操作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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