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光要放長遠,不要糾結於一時的收不收錢,那沒有任何意義。現在的規矩是彆人定的,你在人家手下混,不守人家的規矩,怎麼長久?你不是相當好警察嘛?不是想做好人嘛?那你就要爬到高位,成為製定規矩的那個人,讓彆人都守你的規矩,明白嗎?”
雷洛沉吟不語,在思考言哥的話。
“不用胡思亂想,不收黑錢,你就被排斥,還會丟工作。收黑錢,你自己過不了心中的一關,你怎麼選?當然是收了,總得吃飯嘛,瞻前顧後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我不怕你爬不到高位,我隻怕你到了高位,不能秉持本心。阿洛,永遠不要忘記你要的是什麼,不要被人腐化,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彆跟人家收黑錢,收的忘了自己姓什麼。”
雷洛長出一口氣,笑道:“你放心,言哥,我雷洛永遠磊落。”
“跟我說繞口令呢?怎麼做看你自己嘍。”王言轉頭看著其他聽自己說話的人:“不光阿洛,你們也是,警察嘛,無非一份工作而已,就看你們怎麼想了。”
一幫人連連應聲,卻沒有再多的表示,不收錢?傻子才不收啊。累死累活的過了半年,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錢。
王言擺了擺手,起身晃晃悠悠的離開。他說這些話並不是想要這些人做什麼,不過是為了照顧雷洛之餘的閒話而已。當然他也不指望雷洛做什麼,畢竟坐到高位成為規矩的製定者,從來都是他王某人的事,哪裡有雷洛的份。隻是趁著孩子還心有熱血,有理想,有抱負,先言語刺激一下,彆長歪了而已。他不指望這一番話就改變一個人,還是要以後在身邊時時影響才好。
這一晚,一個宿舍的十一個人都沒有什麼睡意,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暢想,其他的二百多人也應如是。都是二十啷當歲的大小夥子,乾的又是當警察、收黑錢的活計,對於即將到來的未知生活,難免向往。尤其一幫人還不都不知被分配到哪裡,有沒有前途什麼的,睡不著正常。
王言沒有參與他們無聊的話題,踏踏實實的躺在自己的上鋪,吹著從窗邊拂進來的港島初秋的微風,舒舒服服……
第二天,經過一番結業講話,分配工作地點,下午又帶著雷洛同高樸一起去吃飯喝酒。當然不是像雷洛說的他掏錢,而是高樸出的。人家本就是為了表親近,加上翻一下賣他王某人的事,出錢也是應該,他爭搶掏錢才是不對。
儘管雷洛的酒量不怎麼樣,幾杯酒就不行了。但是從黃竹坑回到九龍的東頭村是一段很遠的距離,現在還沒有連通港九的隧道,過海還要乘船。所以這一路下來,等到傍晚兩人回到東頭村的時候,雷洛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
“行了,我知道你半年沒有見到阿梅,已經想的不行,快去吧。”看著跟在身邊磨蹭,一臉便秘的雷洛,王言擺了擺手。
“那言哥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啊。”雷洛嘿嘿一笑,轉頭顛顛的跑遠。
看著他那樣子,王言搖頭一笑,繼續溜溜達達的向著家裡走去。說起來,雷洛的這個女朋友還是挺漂亮的,也是一代風華玉女……不過兄弟妻,不可欺,還是算了吧。畢竟那是雷洛的女朋友,現在他王某人都來了,倆人也不可能走散,還是彆瞎尋思了。雖然他姓王,雖然有時候他挺沒有底線,但也分時候麼……
現在的港島,因為剛剛結束戰亂,從小日本手裡接回來也沒有多久,逃港潮也沒有爆發,人地的矛盾沒有太過突出,遠沒有達到後來的程度。所以相對來說,現在的房子麵積還夠用。
他這一次的房子是臨街的二層木樓,一看就是非法建築,並不十分的規整。當然,這裡的房子大都如此,沒人在意。
打開鎖著的房門,王言邁步走進去四處查看。上下兩層的房子,麵積也不大,一樓是廚房,二樓是臥室,家具也沒有幾件像樣的,破破爛爛。至於每次穿梭的標配,滿書架的書是沒有的。想也正常,按照他這一次的履曆來說,剛過來能落腳都不錯了,活著都挺費勁,哪裡有時間看書麼。
房子雖然簡陋、破爛,稱的上家徒四壁,他卻也不甚在意,能遮風擋雨有落腳之地足矣。不過他記得這東頭村原本是有一場大火的,燒沒了房子,燒死了人,以後還是提醒一些附近的鄰居們。房子再破,那也叫個窩,一把火沒了總是可惜。
逛了一圈後,王言出去到外麵的排擋攤位吃了混沌填飽肚子,回到家燒了水,用毛巾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身體,而後到上樓躺倒木板船上,枕著雙手,閉幕思考著以後的事。
首要當然是把他腦子裡的那一堆星辰大海鋪起來,而要星辰大海,最重要隻一個,錢。他現在全部家當一千多塊,乾什麼都不夠用,還是搞錢為上。
現在他是做警察的,以後也是做警察的,搞錢當然很輕鬆。但是那些黑錢不能作為運營公司的資金,若不然以後全部都是隱患,不好。現在他還是個軍裝警,是要服從人家規矩,跟著早晚巡邏的,沒什麼自己的時間。而且現在他手下也沒有值得信任的人手,負責運營公司等事物,這些都是要考慮的。
暫時,他是什麼動作都做不了,畢竟沒錢麼。而且他的金礦‘強身丸’也不能拿出來銷售,沒有與之相配的實力,就拿出來賣,那是找死。這不是他當流氓頭子的時候,手下上千小弟,都是正行生意,誰也不怕。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就是要高調做事,低調做人,把權利混起來。什麼時候他能做警隊中半數華人的主,那就什麼時候可以抖起來。
所以現在首要兩件事。一、升官,最起碼做個便衣的刑警。二、尋摸一個信任的手下跑腿做事。
大致想明白初步規劃,閉著眼的王言很快睡了過去,破爛的室內隻剩有序悠長的呼吸……
翌日,王言日常的早早起床出去跑步打拳。
不得不說,他住這地方真的不怎麼樣,公共衛生十分的不好,偶爾的經一處默認出來的糞坑,那個酸爽。如此環境,縱有再好的風景也是白費。隻跑了一會兒就停,找到了一處乾淨的,風吹過來無有味道的地方打了兩套拳了事。
回到家的時候不過六點多,頂著黑眼圈打著哈欠的雷洛已經在屋子裡坐著了。
“怎麼,跟阿梅好久不見,昨天徹底把她拿下了?”
“沒有的事。”雷洛連連擺手,照顧自己女朋友的清白:“是想到今天就要去警署報道,激動的沒睡好嘛。”
看著有些囧破的傻小子,王言擺了擺手:“早晚的事兒麼,看你緊張的。行了,等我洗漱完,咱們就過去。”
“好。”雷洛傻笑著應聲,一臉的豬哥相,可能是想到了‘早晚的事兒’的畫麵……
快速的洗過漱,二人出發,腿著。隻三公裡而已,沒多遠,很快就到了地方。因為來的太早,警署還沒上班,正好倆人還沒吃早飯,就在警署附近找了個早點攤子吃起了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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