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六章 讓他流落街頭(1 / 2)

市一院,永遠是那麼的忙碌,悲歡離合,人性光輝與黑暗的一麵在這裡交映。

王言笑嗬嗬的跟麵錢的病人聊天,詢問情況,身邊當然還是跟著學習的人。現在的徒弟,不是之前那般純是醫院調過來的人,而是已經有了一些假學基礎的其他中醫大老的家族子弟,還有中醫學校弄過來的學生,以及少數的慕名求學,自薦到他手下的。單純水平上相比,這些當然都比他早期的弟子強上一些,還算不錯。

這時,有個小護士跑到門口招呼:“主任,有人找你。他說是你的故人,我看那樣不像說謊,就過來告訴你一聲。”

見他王神醫,當然是要提前預約的,畢竟那麼忙,如果誰都可以直接過來找他,哪裡還能安生的了。再說他還有個龍騰大哥的身份,跟上層聯係緊密,有所求的人太多了。

點了點頭,他問了一句:“什麼特征啊?”

小護士回憶了一下說:“嗯四十多的年紀,瘸了一條腿,長的還挺好看的。”

“知道了,讓他去我辦公室等著吧。”

此時已近中午,上午約好的病人就剩不幾個,王言將剩下的病人看完,起身上樓,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他在市一院的職務是中醫門診主任,所有中醫相關,全都他管,但行政級彆是屬於副院長。這主要是因為中醫門診的體量還是太不夠剝離出去。這也是他沒想那麼乾,因為那勢必需要為數不少的醫護人員,快速擴張,導致的就是醫護人員個人素質的良莠不齊。這是治病救人,不是他掄刀片子搶地盤,厚重的底蘊基礎才最重要。

開門進去,就見著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水自流笑嗬嗬的起身:“好久不見啊,王主任。”

“是好久不見了。”王言點頭一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點了一顆煙,還不忘給水自流甩一顆,見他點上了煙,說道:“你膽子很大啊,還敢過來見我?”

水自流苦笑一聲:“咱們沒有那麼大的仇怨,我也相信咱們都是講理的人,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付我。”

“我就想不明白,你跟駱士賓一起創業,他早都把你踢出來了,你怎麼還給他跑腿辦事?你咋想的?”

“看來你對我們的情況很熟悉啊”水自流愣了一下,搖頭說:“倒也不能算是踢出來,我還有股份,隻是不管事兒了。而且最近公司正運作上市,我的股份還是值些錢的。”

“都要上市了,駱士賓沒收你的股份?”

“本來也沒多少,後來的股東投錢,已經稀釋了許多。如果上市沒問題的話,養老是夠了。王主任,咱們不說這些了,相信我的來意你應該也清楚,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王言笑嗬嗬的看著他,澹澹的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咱們講的很清楚,這孩子跟你們沒關係。駱士兵不能生了,現在回頭再要,是不是想死了?”

“萬事好商量嘛,總有解決的辦法。你這麼大的人物,哪裡會跟我們兩個計較。而且你說咱們這輩子忙活的是個啥?不就是為了孩子嗎。雖然不能比,但他現在也算是有些成就,那些產業,他就是要留給孩子啊。”

“你這輩子可不是為了孩子。”王言損了他一句說道:“建華前年考上的華清,今年也有二十了,都這個歲數了,你覺得還能認?就是認了能怎麼樣?再說秉昆的產業你應該也調查過,大致知道什麼水平,你覺得駱士賓的那點兒東西有什麼用?”

“不,認不認是建華的事。賓子的意思是,不求太多,隻要讓建華知道,有他這麼一個爸爸,那就夠了。我知道,秉昆聽你這個哥哥的,而且當年的事兒也是你做的主。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說出來,能做的我們一定儘量去做。”

王言搖頭道:“不是我有什麼要求,建華是周秉昆跟鄭娟的兒子,這個事兒要找也是找他們兩口子。”

“但他們兩口子都聽你的。”

王言的威懾力太強,龍騰的事他們是知道的,畢竟王言是神醫,龍騰又是賣藥起家,周秉昆的公司還叫龍騰茶飲,這人太狠了。雖然周建華身邊也沒什麼人護著,但他們也不敢私自過去跟孩子相認。因為孩子總要回家跟父母求證的,那就勢必到王言這裡,他們倆肯定好不了。

之所以這一次過來,也是眼看著孩子大了,眼看著周秉昆的公司更加壯大,他們的差距越來越遙不可及,這個時候再不相認,以後都沒機會了。所以直接找上了王言,想要先把這個能做主的說明白。

“是你跟那個塗誌強的放任不管,裝瞎子,才讓駱士賓得逞。當然可能那會兒你們也辦著事兒呢,這就不說了。不過現在的事兒,跟你就沒啥關係了,何必給駱士賓跑前跑後的當小弟呢。原來你才是大哥,現在就願意這麼被曾經的小弟支使著做事?你就慶幸吧,要不是我脾氣好,那條腿我也給你踹折它。

雖然我隻見過駱士賓一麵,但是這些年你們倆的事兒我也知道,他從來不是個講究的人,你跟他這麼多年,也該知道的。”

王言笑嗬嗬的在煙灰缸中按熄了煙頭,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找秉昆吧,他很有興趣跟你聊聊,你不找他,他這一陣子也該找你了。”

說完話,不管表情不明,神思不屬的水自流,他出門去食堂吃午飯。

現在是九三年九月份,周建華前年考的華清,王建業去年上的京大,周建邦今年剛去的浙大。至於馮玥,去年考上了東北大學,也還不錯。這還是受了親媽的影響,要不然雨原劇中,這是上了華清的。當然,也有跟著馮化成生活,親爹對她的要求並不嚴格的關係,但本身這個學校也非常好,是她自有天資了。

至於周蓉,她早不在江大教書了。就她那樣帶著負麵情緒上課,學生們是深惡痛絕,反應上去之後,領導找談話,一次兩次的不好使,還是我行我素。當然學校領導知道周蓉跟周秉義、周秉昆的關係,還給了幾分薄麵的。一開始並沒有清退,是周蓉不乾了,直接走人。

離開學校之後,周蓉也沒留在吉春這個傷心地,坐上火車離開了這裡,已是好幾年沒有音訊。老周家的一乾人,默契的不再提起。或許私下裡,周誌剛跟李素華老兩口會唉聲歎氣的說說罷。

原本到這個時候,周建華已經出國死了,但是現在不同,就沒出國。本來周建華已經確定了公派名額,到那邊也是全額獎學金,可惜的是,他有個好叔叔。

這幾年時間過去,又是同國家合作,錢財不缺,資源不差,王言要研究的還都是那種超前的東西,加上強身丸賣的死貴,那不是賺錢,那是搶。畢竟強身丸的成本並不是秘密,即使不清楚具體,但也能估個大概。如此再算上各種的科研成果,洋鬼子嫉恨著呢。

理所當然,又是跟以前的世界那般被針對。這種情況下,那些孩子怎麼可能出的了國?所以隻能老老實實的在國內讀書,彆的就不用想了。

當然也不是說洋鬼子必定針對他們,但洋鬼子確實惡心,還是有備無患的好。當然,按照王言來說,他個人也不拘什麼手段,要真有比他強的,威脅他的,他還趕不上的,那他多半也能乾出來。畢竟就是他掌握到現在的那些科技,也並不都純粹是自主研發的麼

見王言離開,水自流愣愣的坐在那裡思索,不過也沒想一會兒,就彆燙了手的煙頭子驚醒,慌忙的掐了煙,他歎了口氣,喝光了麵前杯子裡的茶水,起身離開。這畢竟是王言的主任辦公室,主任都走了,他還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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