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七章 複北軍(1 / 2)

李師師有氣無力的躺在良人的懷中,滿足的閉著雙眼,突然想起晚上發生的事,她問:“先前禦香樓門口的事你知道嗎?”

“嗯,當時我就在門口,聽那些官兵喊著是梁山賊寇。”

王言把玩著大寶貝,想起之前的事不禁笑了笑,他眼看著李逵等人打穿了阻攔的官兵離去。當然直接被砍死的士兵倒是不多,隻是失去了戰鬥力,可能回頭救治不善便死了,梁山的人下手還是有分寸。直接死的,都是叫李逵砍的。

不過縱是梁山之人再有分寸,在這汴京城中大鬨上元節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宋江為什麼看著禦香樓的招牌不願走?就是因為這一次惡了趙佶與民同樂的好興致,若再謀招安,不知什麼時候了,這小子傷心著呢。

儘管他知道始末,可還是配合懷中美人,繼續問了下去:“他們來禦香樓做什麼?我聽那些人中有個持著板斧的人叫罵,說是宋江在此尋花問柳?”

李師師一聲嬌笑:“宋江哪裡有官人這麼大的膽子。他是聽說了我與今上的關係,想讓我將他的衷心告知今上,以求招安。但是他們鬨了那麼大的動靜,想招安怕是難了。官人,你說待之後今上問起,我如何回話啊?”

“照實說便可,無事的。”

“嗯,官人,那水泊梁山也在山東,聽說距你陽穀縣不遠,他們占山為王,平日裡沒少與你作對吧?”

“與我作對?他們哪裡有那個膽量,這幾年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也就是搶掠一些周邊富戶,過往行商,還有偶爾截些漕運罷了。來京之前,那宋江就曾至陽穀求見,也是為招安之事,我被那麼多人盯著,哪裡會自找麻煩,便讓管家打發走了,不曾想卻是求到了你的頭上。”

“算了,不說那些不相乾的。”李師師抬起頭來,杏眼含春,同時伸手下探:“再來啊,官人……”

再來就再來唄,順著素手引導,腰隻一挺便是小官人歸巢,李師師醉眼迷離,滿足的一聲輕吟……

翌日午後,小眯了一上午的大官人進宮去見趙佶,畢竟昨日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這個女婿,這個忠臣,於情於理都得去慰問一下。

“見到官家無事,臣便放心了。”

趙佶搖了搖頭,反手指著牆上地圖標注著國內四大寇的地圖上被人撕去的,屬於‘梁山宋江’的那一塊,暴怒:“你看看,他們竟然都跑到了朕的睿思殿來,實在是猖狂至極。宮中宿衛,城中禁軍,統統都是廢物。每年那麼多銀子養著,結果竟讓賊寇摸了進來。”

王言看著那空缺的一塊,他知道原本那是為時遷撕去的,但是時遷早都被他埋了,墳頭都長草開花了,想來是另有其人。不過是誰都不重要,撕了那一塊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嚇唬嚇唬趙佶罷了。畢竟能進得宮來,那便取得狗頭。他隻是低頭拱著手,聽著趙佶破口大罵,一句話不說。

半晌,趙佶又發泄了一番之後,擺了擺手:“起來吧,朕又不是衝你,你如此模樣作甚,是他們叫朕失望啊。陽穀縣距那水泊梁山不遠,平日裡可有滋擾你之商事?”

王言直起身,搖頭一笑:“官家,梁山那些人哪裡有那個膽子,這些年都相安無事。若是他們真劫了貨,臣早都上書官家剿匪了。其實在臣進京之前,宋江等人就去過陽穀縣,他們知道臣身負聖卷,想要臣代為傳話招安之意。隻是未免落人口實,遭人攻殲,沒有見他們,隨意打發了。不成想,昨日他們竟猖狂至此。”

陽穀縣都快成皇城司分局了,給他做事添了許多麻煩。這一次宋江等人前去的事,那是瞞不住的,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他這主動提一嘴,也沒什麼大不了。

果然,趙佶的臉上毫無意外:“朕已差人去禦香樓問了,那宋江不知在哪聽說了朕與李師師的事,也是想要她代為通傳招安之意。今日早朝,朝堂之上也是吵了一陣。有人說要調兵剿匪,有人說招安對付其他三賊,你如何看啊?”

“若是調兵攻打,這一路糧草物資糜費頗多。若行招安之事,那梁山之人匪性難除,怕是也不順利。官家聖心獨裁,想來已有腹桉,臣就不多嘴了。”

“你啊,總是這麼滑頭。”趙佶搖頭一笑,轉而說道:“騎兵兵員之事,已經傳旨各地,調禁軍、廂軍能弓善馬者進京,另各地方鄉兵亦可應募,三月底之前便會到京集結。兵馬營房之事,你自去與工部聯係。選址、營建等事,都交予你,抓緊去辦吧。”

不再打擾心情不美麗的趙佶,王言領命而去。

養一支五萬人騎兵部隊的花費是巨大的,隻簡單的算一算,底層騎兵的軍餉每月足錢一貫,軍官相應上浮,一年光是軍餉就要七十萬貫。再算上馬匹養護,訓練吃食,最重要還有武裝五萬人馬的武備,這些可都不便宜,加一起少說兩百萬貫。更不要說,他還準備弄五千重裝騎兵。對北方遊擊為主的輕騎兵來說,重裝騎兵絕對是戰場收割機,而這要花的錢更是天文數字。

因為與西夏一戰得了戰利,目前來看,以大宋年收入上億貫的實力還是能夠養的起,但是再有大宋君臣折騰兩年就不好說了。畢竟近年來大宋的財政就很不健康,年年赤字,再有他們那麼折騰,沒多長時間的好日子了。

按照正常的發展角度來說,宋江、方臘等人的造反、起義,這隻是開頭,隻是說明了現在的政府已經逼的一部分人挺不住了。沒聲張的,是數不清咬牙硬挺求活的人,他們才是主力。

即便剿滅了他們,即便沒有靖康,再過上一些年,老實人也呆不住了,那時也得是烽煙遍地。畢竟趙佶活的還算長,還能再折騰幾十年,矛盾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基本上跟明末那會兒的局麵也不差太多,趙佶這麼一個苟且偷生的貨,下場不會太好,整不好就是被淩遲分了肉。

當然那些都不可能發生,畢竟他在的。隻是現在力量還是差許多,不能一朝顛覆政權,還得再躲幾年積蓄力量。

主要是他不想破壞大宋現在的局麵,畢竟雖然大宋君臣不怎麼樣,老百姓禍害的不輕,可終究還是活著的多。他若是直接起兵造反,對於當下的破壞是無比巨大的。

因為就算他可以保住自己地盤內的百姓生活,也保不住其他地方的。還有他起兵同大宋對抗,讓彆的一些野心家看到機會,也拉起人來在各地作亂,那死的人就太多了,絕非他所願。也是這樣,他才跟這給趙佶當忠臣。

建設兵馬營房,是有戶部出錢,工部出人出圖,最後經京畿廂兵乾活。錢當然沒問題,一來朝堂已經說明白了,建立騎兵部隊的議桉已經通過,又是趙佶主抓,為他開疆拓土的千古一帝霸業。二來也是他王大官人不白給,在以前的一些合作中,凡是卡他錢糧的,想從他這撈錢的,都給弄下去了。

大宋與士大夫共天下,刑不上大夫,沒有錯。但是貶謫,可不算是上刑。剛在河北乾半年,一竿子給支到瓊州,不行再給調到甘肅,要是還不行,那就再往南調到廣西。以這個時代的醫藥衛生條件,陸路交通條件,儒生的身體素質來說,這就是殺人。尤其在朝居高位的京官多是四五十歲,基本東西南北的調上那麼兩三次,差不多也就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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