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一章 眼中沒有秘密(2 / 2)

王言知道,一定是上海黨組織收到他的情報,輾轉一番送到了遊擊隊,又跟忠義救國軍來了個‘偶遇’。以紅黨對國民黨的滲透程度,想做成這些,真的沒什麼難度。

如此大費周章,一方麵保護了他,另一方麵也幫助了忠義救國軍,是好事。

“那我就等著看報紙了。”王言笑嗬嗬的點頭,話鋒一轉說道:“不是我不盼你好,你還是不要參與這個行動為好,對你好,對我也好。萬一出個意外,你被日本人抓過去嚴刑拷打,就你這細皮嫩肉的胖樣,看著可不像是能挺住的。雖然我沒幫你們,但是我跟你聯係這就犯了忌諱,到時候你把我供出去,日本人了來找我算賬,也是一件麻煩事,不好應對。”

“您儘管放心,咱們隻是接觸,沒有任何其他實質性的往來,沒什麼好說的。田某若有一天真的不幸被抓,挺不住嚴刑拷打開了口,也絕對不會胡亂攀咬。況且田某雖然白白胖胖,卻是爹生娘養,生下來就胖,可不是吃的腦滿肥腸。自問還有幾分筋骨,有為黨國儘忠的決心和勇氣。”

“那我們就走著瞧吧,我向來不聽人怎麼說,而是看人怎麼做。”

田標哈哈笑著起身,對王言拱了拱手:“王探長,告辭了。”

……

霞飛路的一家茶樓的包廂中,胖乎乎的田標小心翼翼的隻一半屁股坐在凳子上,身體筆直,在他的對麵,是撓著頭的王天風。

王天風很愁,若非如此,以他的沉穩,也不會做出暴露心情的舉動。他瞪眼看著田標:“你是說,王言記住了我們的人,再換地方也沒有用?”

“他是那麼跟我說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發現咱們在金神父路的那家裁縫鋪。他說他的記性很好,可疑的人看一眼就會記住,下一次再出現,他就會懷疑出現的地點,看的多了我們的聯絡點也就暴露了,而且他又記住了更多的人。按他說的,隻要他在法租界好好晃悠幾天,我們的聯絡點一個都藏不住。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要不然沒道理我們才剛換的聯絡點就暴露了。”

王天風一聲長歎:“能人啊……”

“是啊,科長,幸好他沒有真的投靠日本人,要不然絕對是我們的災難。”田標也跟著感歎,他現在確實很佩服王言,能逍遙這麼多年,當真不是易與之輩。他看著王天風,問了一句廢話:“這次我們不換地方了吧?”

王天風斜睨一眼:“你在嘲笑你的長官嗎?”

田標趕緊著立正站好:“屬下不敢。”

“我也實在是沒想到,他能有這份能耐,之前花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忙活那麼長時間,現在看來全部白廢了。這下更要跟王言搞好關係了,他是真捏著咱們的小命呢,得感謝人家不殺之恩。”王天風冷哼一聲,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又問道:“除了這些,你們倆還說什麼了?”

田標從進門就開始說,甚至還說了王言的小弟要騎自行車去找王言,一直到他離開王公館,甚至連王言的神態都要說清楚。王天風聽的很認真,他沒接觸過王言,就是在田標的複述中,他更近一步的分析著王言,對他更多了解……

王言是能想到王天風的無奈的,沒辦法,他就是能發現。事實上他也不光是看出了軍統在法租界的聯絡點,紅黨的也一樣沒跑了,並不如他之前跟田標說的那般隱秘。

彆人不說,就是劇中的那個跟明台搞對象的程錦雲,素質相對來說就差很多,王言在馬路上無意中看到過她兩次。除了劇中人物相關的,他也發現了兩家店鋪是紅黨的聯絡點。

他雖然沒有接受過專業的特工訓練,但是他有眼光,會看人,而且觀察、判斷能力都是上上,除非他們不活動,否則早晚有被他注意到的一天。在法租界溜達的多了,他的眼中基本上沒有秘密。至於他做生意那就更是了,跟他合作的公司中,他可以確定的就有兩家是紅黨控製的。

當然這也就是他,要是軍統、紅黨的人真那麼廢,還搞什麼敵後鬥爭,乾脆投降得了。隻不過是他開掛,近千年的見識在那裡,懂的多,會的多,從對人體的了解,到人心的把握,再算上他敏銳的洞察力,那是讓人絕望的無所遁形。

不過那些事跟他沒關係,隻是出於現在身份的敏感性,有心默默關注罷了。

在安排了汪曼春之後,王言又是叼著煙,把玩著大寶貝:“你是對那個明樓還念念不忘?”

汪曼春慵懶的仰起頭,眨巴的大眼睛中滿是意外:“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是傻子。我搬到了那邊,你卻死活不去我的王公館,反而還是在這個花園洋房,那不是躲著人呢麼。附近就那麼幾家,讓人打聽一下也就知道了。你是怕被明家的人看到,然後傳到明樓的耳朵裡?”

“誰年輕沒愛過人呢?”汪曼春悵然一歎:“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之前我跟明樓都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了,都怪他那個嫁不出去的大姐從中作梗,我怎麼可能甘心。怎麼?你是吃醋了?”

“我吃的哪門子醋?如果你真成了誰的妻子,或許到時候還是另一種感覺呢。”王言搖頭一笑:“不過我可不覺得你跟那個明樓有戲。你們汪家跟明家可是有世仇的,就算明鏡同意,汪芙蕖能乾?再者說你是汪家二房的大小姐,明樓卻是明家正經的大少爺,你身份也不夠啊。”

“現在都講自由戀愛,誰還在乎那些老傳統?主要還是看明樓的態度。”

“真有意思,你是一麵念叨著汪家二房大小姐,一麵又說沒人在乎老傳統。女人呐,嘖……”

“都怪明鏡那個賤女人,我早晚讓她後悔。”汪曼春哼了一聲:“我調查過她,發現她對紅黨比較親近,彆讓我找到證據,否則有她好受的。”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這就記仇了。”王言笑嗬嗬的按著她的腦袋向下:“我感覺你又有力氣了,來,繼續……”

汪曼春嗚嗚嗚的反抗,但到底還是飛著媚眼從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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