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三七章 轉戰千裡定遼東(1 / 2)

朔風凜冽,一支軍隊快速的沿著山腳的平原北上。馬兒噠噠噠的輕快小跑,有的單騎乘人,有的雙騎拉著板車的物資,兵器、糧食之類的都在馬車上。

軍卒跟著馬車的隊伍小跑,不斷的哈出白氣,運動著身體,湧動著氣血,保持著身體的溫度,更保持著戰鬥力。

王言不畏嚴寒,身著鐵甲,騎乘的仍是從張飛那搶來的紅鬃馬,走在前方帶隊而行。

三千威武衛自平郭出發北上,王言半路飛馬趕來。昨日行軍百五十裡,今日行軍八十裡,攻城之所在乃襄平(遼陽),公孫氏的老家正是在這裡,今後公孫度稱雄遼東,也是以此地做首府。

來攻此地,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先把有文化、有知識、有見識、有謀略的人給解決掉。雖然都是人,都是一個腦子,但在這古早的時代,毫無疑問,豪族的腦子,比之烏桓人的腦袋,是兩個維度的。沒有人在後邊出謀劃策,烏桓軍隊的威力就少了很多。

平郭距離襄平二百三十裡,襄平距離玄菟一百二十裡。王言好吃好喝的供了大軍一個冬天,日常的訓練也是一點沒差。按照烏桓軍隊的無組織無紀律,以及對方物資的不豐沛,豐沛也不會給底層士兵耗費。

隻說抗凍能力,王言就給手下送了帽子、手套,雖然衣服的皮毛不夠,但也是多穿了兩層,內裡還有薄皮毛,保護上半身。隻要護住上半身的腰腹胸,給膝蓋加一些保暖措施,抗凍能力那就是直線上升。對麵的烏桓與漢人聯軍,顯然是不具備這樣條件的。如此天寒地凍的時候,一百二十裡能要他們的命。

所以論及行軍速度,王言及麾下軍卒一定遠遠超過敵人,他們走完二百三十裡,敵人都未見許走完一百二十裡。

晚間時候,三千軍卒駐紮在襄平南十五裡的一個避風的山口之中,埋鍋造飯,修養體力。飯自然還是小米粥,配著齁鹹的醬菜,圍在火堆邊呼嚕嚕一碗喝下去,再喝上兩碗羊肉、魚肉頓的湯,小心的吃上一口不丁點兒的小肉塊,大家一起圍著火堆吹吹牛逼,藐視一番烏桓蠻夷,再念叨念叨家裡人,實在美滴很。

沒有人為即將到來的戰爭擔憂,好像他們已經勝利,糧滿倉頓頓飽的目標已經實現了一樣。儘管他們要五千打兩萬,但又不是沒打過。大將軍自安次起兵以來,至今未嘗一敗。

大將軍也坐在一邊喝著小米粥,吃著醬菜,喝著羊肉魚湯,沒搞什麼特殊的。倒也不是他搞什麼跟軍卒同吃同住那一套,要果真如此,也沒法解釋他盔甲內的熊皮內襯,鹿皮靴,更沒法解釋,這一個冬天消失的幾十頭羊,書苑的老大落地窗,全屋地熱,專人二十四小時燒煤供暖,等等一係列。

隻是現在沒條件罷了,似霍去病一般專門帶個廚子給自己做飯,這種事兒王言也能乾出來,隻不過他調教了一個冬天的廚子,已經給大將軍嘗鹹淡胖成了豬,沒辦法帶出來行軍打仗。而且現在食材、調料也差很多,故而也就跟著一起吃了。

軍卒們可不管大將軍吃什麼,確實,大將軍吃的好他們也饞,但是他們目前的生活,比跟著大將軍之前,已經是天地之彆,都滿意著呢。大將軍就是想吃龍,他們要是有能耐都能去屠龍,然後剝皮抽筋,弄回來叫大將軍的胖廚子庖廚一番,他們一起流著哈喇子看大將軍吃的香甜,那也是心甘情願的。

正此時,廖化通信騎兵往來報信:“報大將軍,玄菟來敵紮營襄平北二十裡處。襄平開城門,往送輜重糧草,為廖校尉所斷。”

“汝且傳信廖化,一個時辰以後,吾將夜攻襄平,令驍騎營攔阻敵軍,尋機夜襲。切忌,不可深入,襲擾為上,火箭燒營,毋使敵軍休養。”

“是,大將軍。”通信兵領命而走。

未幾,威武衛遊騎回報:“大將軍,我等多殺襄平斥候,近前觀之,其四門嚴防死守,已知我軍既來。城南外至此十五裡之地,山上山下儘皆探查,未見敵之蹤跡,吾料城內守軍定然不多。”

大將軍點頭道:“且食熱食,喝些鮮湯,暖暖身子。”

威武校尉張武言道:“大將軍,今夜仍舊攻城?”

“非隻攻城,若取襄平,軍將仍有餘力,當行昌黎舊事,一氣夜襲破敵,則此戰定矣。傳令軍卒,好生休息,一個時辰後,棄糧草輜重,夜取襄平。”

張武拱了拱手,離開大將軍身邊,囑咐軍卒們不要再閒聊天了,都好好休息保存體力,準備一會兒打仗。

熱湯並沒有停,雖然先前湯裡的肉都吃沒了,但是又放了一些羊肉進去,咕嘟嘟的。就這麼過了一個時辰,天已漆黑,軍卒們吃了點兒肉,喝了兩碗熱湯,便隨著大將軍一起摸黑出發。

不消片刻,便是已經來到了襄平南門城下。

說是攻城,不如說偷城。先前如何取得昌黎,現在便如何取得襄平。既然王言親自上陣了,艱苦的攻城戰,自然沒必要開打,怎麼省力,怎麼快,那就怎麼來。

是以王大將軍複行舊事,於城下神射城上置於火光之中的守軍,一連射殺十數人,才教城上守軍熄了火把。而後,守軍與城上,扶牆而望城外敵蹤,直挺挺的站在那裡,考驗王言的夜視能力,又是射殺五人,這才教城上守軍縮在了牆內,不敢露頭。

於是王言攀援直上四丈高牆,預留數道繩索,抽刀暗殺牆上守軍,緊守繩索位置,教麾下軍卒攀上城牆,隨大將軍往城下殺去,打開城門,同時城外兩千五百軍卒直往城門殺奔而來,三千打四千,攆的敵人滿城跑,至此襄平城破。

看著被兩個親衛架起來的將領模樣的人,身上的鎧甲就不一樣,王言沒心思關注一個必死之人如何名姓,淡淡的問道:“公孫氏之人,可在城內?”

那將領費力的回道:“先前在,公孫氏居於城東,眼下城內混亂,不知是否離城走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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