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八章 韓遂很惶恐(1 / 2)

打跑了袁紹,儘占河北之地,並州的上黨郡,以及河內都成了王大將軍的地盤,張楊則是跟隨袁紹渡河跑路。而太行山內部的黑山軍,以及大量的山民引戶,也全都被抓了出來在各地安家落戶。

所以整體的戰略部署,也由對內轉向了對外。除了內部的維穩需要,在內部駐紮了部分部隊之外,大量的部隊都是集中在邊境。太行山以東是在黃河邊,山西則是渡過黃河,向外推進。

先前郭嘉坐鎮太原,是戰爭需要,因為消息傳遞的原因,要他臨陣調遣軍隊,用他的個人能力來保證決策的正確,行動的成功,這就是人才的必要性。

現在戰事結束,內憂既平,郭嘉便不在太原,而是轉移到了上郡(榆林)。如此既能穩定河西,又能窺伺長安,還能進攻涼州,方便調度,是個比較不錯的地方。

軍隊也是駐紮在朔方、上郡的外圍地區,威懾著西、北、南三麵。

而郭嘉至今領的官位,還是一個督軍,甚至連雁門太守的職位都撤了。但是郭嘉的權力卻是相當大,領導著並州的軍、民政事,相當於漢室的並州牧。

這是屬於戰時的權宜之計,王大將軍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對行政單位進行改革,主要原因當然就是挑大梁的人才不夠。他真正的改革舉動,不過就是固定了鄉、亭兩級的行政單位。但是對於更上一層的州、郡,他還沒有開始進行改革。

尤其是州製,這個是必須改動的。因為州的地盤太大了,大漢十三州,那就是隻有十三個最高的地方領導,即便不給兵權,單是署理民政的權力就已經大到了沒邊的地步,這肯定是不對的。

虛弱州的存在,將十三州,變成三十州,這是必行之舉。要用更大量的官員,來分薄權力,不使某個人的權力過度集中,從而滋生不該有的野心,且有匹配的力量,那就不太好了。

當然王言肯定是不怕的,彆說十三州,就是三個州,手下隻有三個掌握地方軍政的人,這三個人又能翻出什麼浪花呢?

他考慮的是整體的安全,考慮的是中央與地方的和諧,避免哪個不長腦子的手下瘋了想篡位,以致無辜百姓遭災。

地方官不能管民又治軍,有軍閥必有亂,有亂必亡國,這是曆代王朝用鮮血總結的經驗,但是後來還是會有這種事發生,因為主弱臣強。也或者是因為主比較強,自信過了頭。

所以郭嘉對於王言的安排,就是過渡之舉。不過一定程度上,這也是開了個不好的頭。因為話是人說的,王言走了以後,這世界還運轉的話,他的子孫弱了下來,說不定就會有人進言,昔太祖取天下,使郭嘉為督軍,權領並州事,今可再設督軍,總督數地,以解當今危急……

郭嘉看著麵前坐著的呂布、張遼兩人,說道:“大將軍有令,二位將軍率部西進,肅清北地、安定兩地蠻夷,政策與元儉一般,隻誅殺部族頭人以及不降勇壯。不必濫殺,不可冒進,以致中敵奸計,損兵折將。”

呂布眉毛一挑,麵色不虞,他最不愛聽的就是‘計’,無他,實在是他半輩子中的計太多了。

在王言這裡,他受到了信任,受到了重用,難得的有了安穩,吃好喝好,雖然沒有那麼多的財寶,但是一家人也是不拘飲食,吃的反倒是比他在洛陽、長安時還要更好很多。

所以無事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的回首前半生。什麼事兒都是架不住琢磨的,因為很多當時忽略的,琢磨琢磨就想起來了。所以他這一回首,就是一地的雞零狗碎,人們都拿他當傻子糊弄呢。以致於他一聽什麼計就相當反感,特彆討厭。

現在郭嘉說這些,可不就是說給他聽呢麼,當然不高興了。

不過他也清楚,以前他確實不怎麼樣,拱了拱手:“先生不必多說,某今為大將軍麾下校尉,自當聽命行事。況某自小卒,功升至此,軍中法度明白,大將軍用兵宗旨清楚,何必與我多言。”

郭嘉並沒有什麼表示,他確實是單獨叮囑一下呂布。帶著不失禮貌的微笑,他點了點頭,說:“嘉自是知曉將軍今日不同以往,然忠言逆耳,該說便要說,將軍自有把握便可。”

翻了個篇,他繼續說道:“今次用兵涼州,不急一時。前翻伐袁,消耗頗多,新得冀州,又耗用巨大以安冀州百姓。雖今歲大熟,然積累未足,不宜大戰。且涼州路遙,起大軍往征糜費過甚,得不償失。故而二位將軍需似元儉一般,遊擊韓遂,消耗生力。

可滅韓遂自然為上,然縱不能覆滅韓遂,將其遠驅西域,或使其投中原,亦為功成。若無意外,取西涼唯倚仗二位將軍之力,若中途有變,或再遣兩衛兵馬為援。待二位將軍下北地、安定二郡,彼時我自領民官前去治理。

相去幽州千裡之遙,雖糧草已在途中,然需三月方能送達。是以至涼州以後,糧秣須就地自籌。兵員損失,一時難以補充,大將軍有令,可就地招募蠻族勇壯,若有必要,可卷席蠻族以成數萬大軍,但明軍紀便可。若二位將軍無異議,當速速發兵。”

呂布跟張遼對視了一眼,起身對著郭嘉行禮,郭嘉同樣起身回禮,而後二人便轉身離開郭嘉的府邸。

“文遠,北地與安定,汝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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