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車門開合聲音響起。
王言再一次站在文工團的地界上,已經是八月中旬。
蒙自今日的天氣很好,沒有下雨,天空湛藍,各種的形狀的白雲緩緩飄蕩,厚厚的。就連風吹起來,都是清涼的,很讓人舒適。
“還習慣嗎?”劉峰笑著問道。
王言斜睨著他:“我就出去一年,有什麼不習慣的?行了,你那老腰就彆跟著忙活了,我們倆一趟就完事兒。這一袋子是你的,這一小袋是今天晚上吃的,你在樓下等著,一會兒讓他送伱回去。大老爺們怎麼娘們唧唧的,我能忘了你啊?這是你的,一會兒你拿走啊。”
想王言想的都流口水的司機兼助理,方才還有些失落呢,一聽也有他的東西,忙不迭的點頭。也確實,王言去軍政大學進修的一年時間,他就吃不上那麼多的肉了。眼見著的,跟隨王言兩年養起來的肥肉,這一年就瘦回去了。
其實現在軍隊的供應,比起三年前已經好了許多,但物質還是沒有大發展。部隊的夥食提高,是要到整編、裁軍之後開始的。一方麵是人數少了,攤到個人頭上的夥食標準就高了些。另一方麵,是在文革結束後,生產建設的恢複與提高,產出更多了些,如此再反饋到部隊後勤供應上,自然又提高了些。
目前肯定還是不足夠的……
劉峰從善如流,他很好的掌握了同王言接觸的要點,不整虛的。
當即,王言自己當主力,背著他的背包,提著他的大兜子,又拿了好幾個袋子,司機兼助手拿著其他一些東西,就這麼一趟上了樓。
王言沒有收拾,又在一堆的東西中,翻出了一個大兜子,就這麼提著下了樓,看著劉峰跟司機離開,他去到了政委的辦公室。
“報告。”
“進。”
聽見回複,才推門進去,王言就看到了寧山已經站起身離了辦公桌,顯然是聽出了他的聲音。
他上前兩步,的一下雙腳並攏,抬手敬禮:“報告政委,進修歸來,向你報到。”
“好好好……”
寧山哈哈笑,過來拍著王言的肩膀,“你小子總算是回來了,知道你小子能折騰,沒想到這麼能折騰。你在軍政大學跟首長們的答辯,已經傳開了。
說什麼必要裁軍,軍隊宜保持兩百到三百萬,還說什麼以後是超視距遠程精確打擊,又是什麼衛星、定位。還要大力發展軍工產業,提高後勤補給、運轉,保證各種炮彈飽和打擊一年的存儲量。
聽首長說軍委後來還開會討論,中央領導參會座談,鬨出來的動靜真是不小啊。你這話可是得罪人,以後要真是裁了軍,上百萬的兄弟們沒飯吃,你可就成罪人了。
哦,對,我聽說軍政大學的首長們還給你起了個外號?叫王大炮?”
軍政大學的首長們,當然不是校領導,不過是在那邊進修的軍、師、團級領導。最先說的,是一幫團級領導,而後得到了軍政大學的廣泛承認。
王大炮,聽聽就知道不是什麼褒義。
這個外號大約有兩層含義,一是說他年輕,吹牛逼吹的厲害
二是他吹牛逼所說的未來戰爭方式,就是大炮轟他娘的。從高精尖的精確製導炮彈打擊,到便宜好用的各種榴彈炮、火箭炮等炮火洗地,以及空空、空地導彈的支援,再到轟炸機的戰略轟炸支持,以及未來的空基武器於地球外進行打擊。全方位,全地形,全世界,海陸空三位一體協同打擊。
並如寧山所說,他重點強調了彈藥的儲備,以及後勤補給運輸方麵,並對以後的後勤運輸建設有了一些暢想。還順帶著講了一下,彈藥飽和以後的定期保養、維護、清理,售賣、支援給為戰爭籠罩著的國家,換取外彙,以及在其他地區的利益、地位等等。
雖然軍方的人都有火力不足恐懼症,但還是王言覺得王言說的有些過了,所以他也就成了王大炮。
不過他這個王大炮雖然不是褒義的,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確實很響亮,軍方的領導都知道,中央的領導也知道,可以說是一戰成名。要不然也不會跨度如此之大,要把他一個文藝兵,給調到總參去。
雖然有些紙上談兵之嫌,但是看過王言寫書的人,都得承認一點,王言確實是懂軍事的。他雖然在寫故事,但是一些戰役,他必要做複盤,寫的是很透徹的。要不然他出去演出的時候,團領導們怎麼都拿著小本本記呢,都是知識。
王言哈哈大笑:“我才二十三,年輕氣盛好吹牛,寫了幾本書,幾首歌,人就飄了,滿嘴胡咧咧,對未來的國防事業,軍隊現代化建設,做了一番基於我這個年輕的思想、見識而來的暢想,都是為了國家繁榮富強,也沒什麼問題嘛。”
“你啊……坐吧。”
寧山好笑的搖頭,又是過去給王言泡茶水,“你那提的什麼東西?我跟你說,你可彆讓我犯錯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