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四章 省試再奪魁(2 / 2)

“與我等說一說啊。”

他們看向王言的目光很熱切,和千年後每次考試出來,班裡的一部分人總要去找學習好的同學對答案一樣,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答的怎麼樣。

王言毫不在意,擺手讓士子們安靜下來,並且空出了空間。

他將手上提著的東西交給了小棟梁,而後立於圈內,一身有些臟的月白厚衫,披著他的狐裘大衣,雙手攏在袖子裡,就如此在場中高聲說了起來。

“小弟經驗不如眾諸位兄長豐富,既然諸位兄長都想知道小弟是怎麼想的,又是如何破題,那小弟就鬥膽說一說。便由詩賦先說,應試做詩賦,倒也無甚大講究,對仗工整合韻乃為基本,繼而明心意,此乃首要。今科之詩,題為……”

王言這個舉動還是很囂張的,同為應考士子,他給人家在這分析題目,在這直接開大課。但是另一方麵,他都是開宗立派的人物了,都已經研究上了更高級的學術,要給士子定規範,自然有資格給人講課。這是相當矛盾的,但又確確實實的發生著,沒有人覺得不妥……

科考閱卷的人,都是提前集合起來的,而且在閱卷期間,不被允許離開,吃喝拉撒都要在固定的地方。雖然仍舊不能杜絕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也已經最大可能的保證了公平公正。

所以王言把他如何答題透露出去,沒什麼大問題,有問題也是監考、閱卷的問題。再者,其實就算他不說,閱卷的人也一定知道哪一個是他的卷子。

他畢竟是被冠以當世書法第一人的,而且州試時候的卷子也早都送來了汴京,他都是方正的正楷,有強烈的個人特色在內,看字都能認出來。

另外一點,他的答案真的很出彩。他不用看彆人的卷子,都知道很出彩,屬於一騎絕塵,遙遙領先。若是這點自信都沒有,他這些年不是白混了。哪怕他是第一次參加科舉,也沒什麼不一樣。

到哪裡都少不了有心人,一樣有人開始記起了王言的答案,甚至問過了王言以後,現場開始寫了起來。

對於這樣的人,王言從來都是欣賞的。甚至還在旁邊,在旁人記不住的時候,他給提醒一下。

如此一直等到了範純仁和馮京出來,又同其他士子囉嗦了一陣子,王言這才離開。

“二位兄長考的如何啊?”王言笑嗬嗬的問道。

馮京笑道:“正常發揮,是否能中,全看天意。”

“是啊,我二人可不像你王子言天授奇才。省試舉子,皆為地方英傑。正常發揮,便是儘了最大能為,顧不得中不中。”

範純仁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現在隻想回去沐浴一番,再痛飲一番,而後大睡一夜,正是我醉欲眠卿且去才好啊。”

“好,那便痛飲一番,大夢一場。”王言撫掌而笑,隨即呼道,“棟梁。”

“少爺?”攏著袖子蹲在車廂口的小棟梁回了頭。

“回去燒烤羊肉串。”

“好嘞。那我先回去準備。”小棟梁高興的點頭,直接跳下了慢悠悠的馬車,顛顛的往回跑去,他最愛吃羊肉串了。

“這個小子啊……”馮京好笑的搖頭。

其實都是說的好聽,又哪裡能看的那麼明白,心裡總是惦記成績的。不到真正落定的那一刻,就不可能真的放鬆。

所以不出意外的,範純仁和馮京都醉的不省人事,是排解過去三日的緊張情緒,放鬆精神。所謂張弛有度,正在於此。

隻有王言是真不在意,不給他當官,他還有彆的發展路線,又不是隻有當官才能造反。去投軍,去當山賊,或者是做大商賈,更或者是一邊在老家養望傳道,一邊經營生意,都是路線麼。隻是他沒有做過文官,沒有一步步行走官途的經曆,想感受一下罷了……

翌日,王言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小大人,有些不明所以。

“長柏,你在家裡好好的,怎麼來汴京了?家裡出了事?”

“無事的,姐夫。”盛長柏微笑著,“是姐夫鬨了好大動靜,名聲斐然,父親讓我來京跟在姐夫身邊漲漲見識,開開眼界。”

已經過了禮,所以盛長柏改了稱呼。

“假的,是盛家伯父怕你被人拐走,悔了這門親事。”

盛長柏苦笑著搖了搖頭,卻是沒有責怪歐陽發嘴欠的意思。

王言莞爾一笑,又伸手掐著歐陽發的臉:“好師弟,幾月未見,怎麼瞧著好像清瘦了些?”

歐陽發呲著牙,儘量做著乖巧的好孩子:“都是小弟思念好師兄,飯菜用的少了。”

“貧嘴。”拍了拍他的腦袋,王言放過了小胖墩,問道,“老師來信說移知潁州,早已赴任,你怎會與長柏一同來京?”

“我本是要在揚州等師兄回來成婚再走的,一直在師兄家裡看書學習,是我不讓福叔告訴師兄的,可莫要怪罪他。長柏要來京,我在揚州也無趣,離京也有好些年了,再加上思念師兄,這便同長柏一同來了。”

王言點了點頭,把兩個小大人給範純仁和馮京介紹了一番,說道:“去吃喝沐浴一番,下午隨我去包公府上。”

“師兄,昨日才考過會試,不知考的如何啊?”歐陽發關心的問道。

“我說考的好有什麼用?總要放榜了才知道,早晚能知道,你又不是明天就走,趕緊去吃喝沐浴。”

王言隨意的擺了擺手,趕著二人離開。

“本以為好師兄見我兄弟二人來此,還能高興一些。未曾想,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哎,真是人心不古啊。”

聽見外麵傳來的好像很小聲,但就差扯著嗓子喊的話。

王言笑嗬嗬的吩咐道:“棟梁,揍他。”

“是,少爺。”

話音才落,就聽見外麵的急促的腳步傳來,轉瞬便消失了去……

逗的屋內三人哈哈笑,馮京搖頭道:“未曾想,歐陽公之子,竟是如此童趣。方才他站在那裡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個穩重的。”

範純仁也是笑個不停:“倒是與其父相像,歐陽公本也是隨性之人。”

“那是拿二位兄長當作自己人,沒有見外罷了。不然我這好師弟,可真是個小夫子。”

三人就此閒聊著,等兩個小的沐浴過後,便又念叨起了揚州的情況,如此直到下午,眾人又去拜訪老包。這是屬於考後的正常拜會,主要還是老包作為長輩,給三人放鬆放鬆精神。

如此一月過去,貢院張榜,王言省試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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