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做了壞事,所以我就要受這種罪嗎?’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極端壓抑的環境,不斷侵蝕的疼痛終於壓倒了白霧雅子。
西城式往後翻去。
手裡筆記的字跡越來越難以辨識,越來越猙獰。
半個月、一個月、四十天。
筆記變成了怨恨的傾瀉口,對白霧神子的不滿全部由猙獰的字跡表達出來了。
正當西城式還在思索著後麵的內容會不會都是這樣的時候——
中間完全空出了一頁。
西城式捏著頁腳繼續翻去。
在筆記的末尾,怨恨、猙獰、偏執以及狂氣完全消散。
白霧雅子如此寫著。
‘對不起...對不起。明明...明明不能這麼想的。神子姐姐...可我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我還要再見你一麵!我還想——’
冗長的破折號。
正當西城式打算向下看去的時候。
卻發現體內的死氣自發湧現而出。
竟然隱隱約約與這本筆記本產生了共鳴!
當他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周圍已經完全變了景色。
死氣與怨靈體內筆記的強烈思念發生共鳴,竟然能還原當年的場景。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臭味撲鼻的房間,放置在角落已經發黃的被褥、裝滿糞水的水桶...以及披頭散發...臉上、身上、手腳上滿是血膿包的女生。
“神子姐姐...神子姐姐...”
她手裡緊緊地捏著粉白的筆記本。
那是在這臟亂囚禁之處...最為乾淨的東西。
白霧雅子的雙眼已經失去光澤。
她唯一能做的,就隻是機械的、氣若懸絲地呼喚著...一聲一聲地呼喚著。
希冀著那個人能過來找她。
不管是誰,看見這種慘烈景象,估計都會想著去扶起倒落在地上的女生。
但還沒等西城式抬起手——
一群身穿著慘白僧袍的男性闖入。
“就連白霧直係血脈都無法承受‘密之花露’的改造嗎...?看來這一次又失敗了。”
看著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女生。
有人痛苦地歎息著。
“看來還是需要那個人...這一任的‘神子’才行。”
有人小聲地出了主意。
“放心吧。副家主早就已經留了後手,過幾天的霧隱之穀...我們就能獲得我們想要的一切。不說這個了,開始吧。”
領頭的人語氣狂熱地做了結尾。
接著——
亮晃晃的刀具亮了出來。
細窄的剖腹刀、用以摘除器官的小剪刀、進行精細作業的小圓刀、剜眼用的窄刀...
“神子姐姐...”
倒在地上的白霧雅子似乎也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的結局。
但她能做到的也就隻是死死地捂住筆記本。
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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