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殿倒也不是朕為你挑的,先前皇額娘在的時候,就跟朕說過,這景仁宮要留給你住,說這裡離乾清宮最近,殿宇也華麗。”康熙回憶起生母孝康章皇後佟氏,眼底難得的帶了些暖色。
嘉悅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說來,臣妾大約七八歲時,也曾見過孝康章和皇後娘娘一次呢。娘娘人生得美極了,脾氣比我額娘都好呢!那日我還瞧見坤寧宮正殿前種的鮮花,有一朵一朵自己開的,也有好幾朵緊湊的擠在一處的,顏色沒有那麼濃烈,可是瞧著很雅致,見了就舒心。”
康熙聽她這樣誇讚自己的額娘,嘴角不禁也帶了一絲笑意,語氣也難得的和暖:“都過去四五年了,難為你還記得這樣清楚。皇額娘宮裡的花兒,雖不是最富貴最好看的,卻叫誰瞧了都忍不住喜歡。”
說完,康熙又起了興致,乾脆道:“既然你喜歡,朕今兒就再帶你去看一次。自打皇額娘去世,朕就叫宮裡最好的花匠侍弄和坤寧宮裡頭的花草,也算是留個念想。”
嘉悅自然不會不應,略微整了整儀容,便和康熙一同往坤寧宮去。
景仁宮離坤寧宮有些距離,因此是先坐著肩輦去的。
到了坤寧宮外頭,康熙吩咐所有人都在外頭等,自己拉著嘉悅的手進去了。
坤寧宮和上次嘉悅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兩樣,朱紅色的牆壁,明黃色的琉璃瓦,簷牙高啄,格局精致。
入門便是一條青石板的小道,兩邊都種著花草,星星點點的小花綴滿了綠色的枝葉,與這富麗堂皇的坤寧宮意外的有些和諧。
康熙瞧見這花,話語中很是帶了幾分懷念:“額娘性子淡雅,平日裡閒著無事,就喜歡親手種些花兒草兒的,都是些不知名的品種,樣子簡單,花色也淡,不過種在一塊兒卻好看得很。你瞧這坤寧宮,四下裡全是些開的淡淡的小花,大多數都是皇額娘親手栽種的。”
康熙向坤寧宮四下裡指了指,嘉悅也轉過頭去看了一圈。
的確,坤寧宮四處的角落裡都開著些不知名的花兒,花色素雅,同後頭的紅牆映襯著,也不顯得簡樸太過,反倒另有幾分風情萬種的樣子。
在坤寧宮逛了一圈,康熙時不時的指著一些平日裡不會被人多注意到的東西,向嘉悅解釋孝康章皇後拿這些東西乾了什麼,也時常望著某個地方,愣愣的發一會兒呆,不過嘉悅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對自己的生母有多麼濃厚的情意。
這一逛,竟過了一個時辰。回到景仁宮的時候,已然是酉時了。
用了晚膳,康熙坐在嘉悅平日裡看書的地方處理奏折,嘉悅則倚在榻上準備給康熙繡一個香囊。
這是康熙自己要求的,下午在坤寧宮的時候,康熙看著看著,突然要求嘉悅給他繡個香囊,不拘什麼樣式什麼材質,隻要嘉悅親手繡。
……
君命難為,嘉悅隻好拿起了自己許久不動的針線,開始稍作練習。
她想著是繡些龍紋啊什麼的,這樣比較襯康熙的身份,也不會出錯,但是當她拿起針線開始繡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高估自己了……
無奈之下,她選擇了相對簡單些的竹葉,雖說簡陋了點兒,但這好歹是她唯一能繡的不出錯的紋樣了,而且竹是四君子之一,經久不凋,且自成美景,也有不錯的寓意。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景仁宮內不知不覺間已點起了蠟燭照明。
康熙伏在案上處理前朝事物,時不時的緊皺眉頭。
嘉悅則坐在不遠處繡香囊,瞧見康熙手邊的茶杯空了,便親自去續上一杯,瞧著硯中的墨汁沒了,便挽了袖親自去磨。
遠遠看上去,恰似一對恩愛夫妻,紅袖添香之景,竟是溫馨無比。
當然,隻是假象。
夜裡睡下,兩人難得的什麼都沒做。
康熙擁著嘉悅,手不輕不重的撫摸著她的長發,兩人的呼吸聲交雜在了一起,分不清是你中有我還是我中有你。
忽的,康熙開口問了句:“今兒那個穿著海棠色旗裝的秀女是哪家的?”
“海棠色?”嘉悅想了想,道:“是瓜爾佳氏的嫡女。”
“瓜爾佳氏?她父兄是何人?”康熙有些疑惑,這京中姓瓜爾佳氏的也不少,不隻是哪家的。
嘉悅無奈的說:“臣妾哪裡能認識她父兄,臣妾呀,隻知道她父親好像是武官,是個將軍之類的?”
回了話,嘉悅有些疑惑,康熙問這乾什麼?
難道…是看上英宛了,想納進宮做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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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貪心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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