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2 / 2)

胡東耀自然想要兒子,他和原配的兒子今年剛好二十,可身子弱得整日咳嗽,每日吃飯都是送進屋子去。大夫也說了,大公子怕是沒有傳宗接代的能力。

胡家那麼大的產業,若是沒有子孫繼承,胡東耀死不瞑目。

二蘭正好說到了胡東耀的痛點,家中以前的姨娘都曾有孕過,所以他的身子肯定沒問題。後來姨娘們為什麼出事,他心裡也大概知道。

但他已經年過四十,若是再不抓緊生個兒子,往後越來越難了。

看著二蘭嬌嫩的臉龐,胡東耀想了想原配那個母老虎,心一狠,“這樣,明兒個我帶你去收租金,咱們離開莊子,那母老虎也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不過你可不能和彆人說,若是被母老虎知道,你可就去不成了。”

二蘭真沒想到胡東耀那麼怕夫人,嫁過來之前,雖然知道胡東耀懼內,但沒想到是這個程度,像是有天大的把柄在對方手裡一樣。

想著自己現在什麼底氣都沒有,二蘭覺得還是生兒子比較重要,兒子生下來後,才有資格去和胡夫人爭。

次日一早,胡東耀天沒亮就出門了,就怕被夫人知道。

他帶著二蘭飛快地離開了,等天亮後,胡夫人沒等來二蘭請安,才知道二蘭被胡東耀帶走了。

“好你個胡東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耍心眼!”胡夫人拍桌道。

一旁的賴嬤嬤淡定道,“夫人不用氣憤,老爺再怎麼出去,總有要回來的時候。十月懷胎也得話十個月的時間,有本事懷,也要看能不能生下來。”

胡夫人冷笑說對,厚厚的嘴唇向上微揚,“你說得對,前邊兩個我都看住了,還會怕這個沒爹沒娘的麼。”

頓了下,又道,“二蘭的那兩個弟弟,還在胡家吧?”

“回夫人,在的。”賴嬤嬤道。

“既然二蘭不在,就讓他們受點折磨吧,不要讓他們挑水,讓他們去挑糞吧。”胡夫人起身往外走,想到二蘭總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心裡鬆了一口氣,“咱們去看看澤兒吧,天一冷,他就咳得厲害。”

胡澤是早產兒,娘胎裡帶出來的毛病,能活到二十歲,全靠胡夫人細心養著。胡夫人生胡澤的時候大出血,之後一直沒能懷孕,所以特彆寶貝這個兒子。

等胡夫人到胡澤屋子門口時,聽到裡邊傳來一聲尖叫,隨後跑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丫鬟。

丫鬟沒注意到胡夫人來了,哭著飛快跑了。

等胡夫人進屋後,就看到胡澤敞開衣襟,白著一張臉,在大口喘氣。

胡夫人看到兒子指甲上有血,忙心疼地想去看,卻被胡澤甩開。

“不要碰我!”胡澤凶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我都吃了那麼多年的藥,卻連一個丫鬟都駕馭不了,還活著乾什麼!”

胡夫人聽得心疼,忙寬慰道,“澤兒你彆哭啊,這事怪不得你,是那個蝶兒不懂事,待會母親就把她賣去勾欄裡。母親不是說了麼,已經在幫你相看大戶人家小姐,那些金枝玉葉才配得上你。”

胡澤還在喘氣,“我不要什麼金枝玉葉,我誰都不要!”

方才他逼著蝶兒脫了衣服,可他試了許久,他就去不行,才忍不住打了蝶兒。

胡夫人勸了又勸,等她從屋裡出來後,真的讓人賣了蝶兒。儘管這事不是蝶兒的錯,但蝶兒讓她兒子不高興,那就錯了。

與此同時,被突然罰去挑糞的三柱兄弟,忍不住開始後悔了。

兩個人坐在茅房外,四柱哭到哽咽,“三哥,他們就是故意欺負人,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三柱這幾天吃的是殘羹剩飯,雖然住的地方不冷,卻也不好,他突然覺得茅草房也不錯。

他總算知道大姐說的那些都是真話。

“四柱,你彆哭了!”三柱低聲道,“等到了晚上,我們就回去找大姐!”

他再也不想在這裡受人欺負。

但他們今兒的活還是要乾,等累了一天,兩人身上都臭烘烘的,卻隻能洗冷水澡。

或許是胡家從沒想過他們會逃跑,所以入夜後,兩個人很容易就從胡家跑出來了。

走了四個時辰,三柱和四柱才回到茅草屋,可等他們到茅草屋時,卻發現茅草屋裡住了其他乞丐。

當三柱問到大姐時,乞丐說不知道,這個茅草屋他已經住了兩日,並沒有人來,讓他們快點走。

三柱和四柱無助地走在河邊,大姐不見了,胡家又虐待他們。

四柱不想回胡家,“三哥,我們彆回去好不好,這幾天他們不僅給我們吃剩飯,還打我們。”

三柱也不想回去,他摸了摸口袋裡的幾塊碎銀子,這是他這幾天在胡家偷的,心一狠,“我們繼續往南走,總會有出路的,說不定大姐就是往南邊逃荒去了,如果能碰上大姐,她肯定會養我們。”

到了這個時候,三柱才想到葉歡的好。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葉歡並沒有去南邊,而是留在梧州城裡。

等天亮後,葉歡和前幾日一樣,起床做飯,然後賣酒釀圓子。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一個月,嚴家酒釀圓子的名氣越來越大,甚至有大戶人家特意派人來買。

而買了酒釀圓子的人,也會買點酒。

一開始賣的酒並不多,直到葉歡釀的酒開壇之後。嚴家酒肆的生意徹底興榮起來。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發現葉歡好像住在嚴家,有嘴碎一點的人,便會問葉歡是不是嚴執媳婦。

葉歡聽到這種話都是一笑了之,並沒有回答。

這日梧州城下了初雪,點點白雪覆蓋街道的青石板,葉歡坐在酒肆門口賣完酒釀圓子後,正要收攤時,看到嚴執回來。

“嚴捕快。”葉歡笑盈盈地和嚴執招手,等嚴執走近後,悄悄道,“你來得正好,我特意給你留了一份紅豆做的圓子。”

嚴執的臉頰被凍得微微泛紅,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打開後冒著熱氣,“這個給你吃。”

葉歡看到是燒餅,笑著拿了一塊,“我吃一塊就夠,你也坐下一塊兒吃,我給你乘圓子吃。”

嚴執跟著葉歡坐下,兩個人圍著爐子坐,吃得很暖和。

隔壁鋪子的張大娘看到這一幕,打趣道,“嚴執,你對未來媳婦可真好啊,還特意買了燒餅來。大梅你也是,方才不是說圓子賣完了嗎,怎麼還剩下?”

看兩個人臉紅了,張大娘覺得更有意思了,故意道,“嚴執,你們什麼時候辦酒啊,人大梅幫你們家賣了那麼多酒,你可不能虧了人家,我還等著吃你們的喜酒呢。”

嚴執下意識去看葉歡,咬燒餅時卻咬到了舌頭,疼得他直抽氣。

葉歡倒是沒那麼害羞,但看到嚴執緊張得厲害,便抿唇笑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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