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謠打開時,大家正翻家底的把一些庫存的中老年表情包往外搬,紅配綠的辣眼色調,玫瑰加紅酒,讓人感到一陣窒息。
紀初謠之前完全沒聽岑易提起任何有關他生日的事,把聊天記錄翻上去確認了好幾遍,才確定大家說的岑易生日就是今天。
她一邊鬱悶自己的不知情,一邊苦惱事前沒來得及準備生日禮物。
班上同學刷了半天屏,岑易一直沒冒泡。
這個時間他還在上晚課,基本不會看手機。
紀初謠雖然清楚岑易在集訓營的上課作息,但還是沒忍住點開他的微信聊天框,想問問他到底是忘了告訴她,還是一開始就沒打算告訴她。
然而這樣的問題怎麼想怎麼矯情,紀初謠糾結了會兒,還是放棄了。
手機屏幕上是兩人錯落有致的聊天記錄,有來有往。
這個月下來,他們每晚都會聊幾句,有時太忙,隻有簡短的一句晚安,但也基本一天不落。
紀初謠指尖順著聊天記錄,不知不覺往上翻了好多,驀地發現岑易的生日訊息並非完全沒有提前給她透露過。
元旦的前一晚,兩人曾非常“鄭重”的討論過一次,要不要把“下次”用在跨年的晚上。
畢竟是新的一年的轉折,她難得下定決心主動給他撥去視頻,但被他掛斷了。
她當時一方麵覺得無語,一方麵有點置氣,所以聊天時語氣也不是很和善。
【easy:下次是不是隻能有一次。】
【韭菜園:不然你以為。】
【easy:哦,那先屯著吧。】
【easy:我想留17號。】
【韭菜園:……】
【韭菜園:剛剛那次已經算用掉了。】
【韭菜園:是你沒接。】
【韭菜園:沒機會了。】
【easy:阿菜,你好凶噢。】
【easy:今晚跨年誒。】
【easy:你怎麼可以對我那麼凶。】
後麵全是岑易的插科打諢,耍無賴說什麼沒接就代表機會沒用。
她雖然被他耗得沒脾氣,答應下來,但並沒有把日期放在心上。
所以。
他是想要生日的時候和她一起過?
紀初謠腦袋裡漸漸冒出清晰的念頭,跨年夜不算愉快的記憶瞬間驅散,同時又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他壓根就沒告訴過她,他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生日啊?
————
岑易九點晚課結束。
班上有幾個是同校高三的學長,過來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都被他拒絕了。
去操場的路上,路燈昏暗,地麵儘是斑駁交錯的燈影和樹影。
晚自習結束的學生來回攢動,教學樓的燈暗了一盞又一盞。
岑易微信界麵已經點開和紀初謠的聊天頁,手機在指尖把玩,就差按下視頻邀請鍵。
奈何班群裡全是@他的信息,時不時彈出幾則,他隻好點開挑揀了幾個回複。
剛跟安澤掰扯完,意外接到一則陌生號碼的電話。
岑易挑了挑眉,接起手機:“喂?”
“喂,您好,是岑先生嗎。”對麵道,“我是法漫森蛋糕店的配送員,你們學校這邊安保門衛不讓進去,可以麻煩你到校門簽收一下蛋糕嗎,我在生活區的南大門。”
岑易神色平常,應聲掛斷電話,去操場的步子自然轉了個彎,朝南大門走去。
他往年生日的時候,曾遇到同天收到十幾個蛋糕配送的情況,對此見怪不怪,後來發了朋友圈,才打消這幫人愛送蛋糕的癖好。
今年剩一個,約摸是家裡老媽或是小姨看他在郊區太可憐——
可惜他一個人壓根不愛吃這些。
岑易點開集訓營裡跟幾個學長創的小群,問他們在哪兒吃夜宵,打算一會兒把蛋糕給他們送去。
對方剛報了店名,紀初謠的最新信息在顯示欄彈現,隻一秒就自動上移消失,但岑易還是精準的捕捉到了。
她問他,蛋糕收到了嗎。
岑易眯了眯眼,將幾個字眼拆開又重組,才卡鈍地接受過來訊息。
他舌尖輕掃後槽牙,屏幕上還是和學長們的群聊。
【在線薅頭學習:怎麼樣,要一起過來嗎?】
【我要上清北:快來快來,有什麼想吃的,哥先幫你點。】
而他聊天框裡是已經輸了一半的“我這兒有個蛋糕,等下給你們送……”
岑易指尖一轉,啪啪按下刪除鍵,重新敲字。
【easy:沒事,我就隨口一問。】
【easy:你們吃的開心。】
【在線薅頭學習:……】
【我要上清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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