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香甜的奶油味。
岑易吃完一塊,才馬後炮地想道:
應該戒糖的——
因為太容易上癮。
時間趨近十點,第二天還要考試。
兩人將生日該有的儀式全套進行了一輪,便收拾起蛋糕盒,一個回家,一個回宿舍。
紀初謠為了找到這家有在郊區開連鎖店的蛋糕店,跑得有些遠。
獨自坐上公車,手機裡岑易沒有斷線,陪著她。
岑易走在校道上,光線昏暗,畫質也變得少許模糊。
他的手垂在側下方,鏡頭角度刁鑽,自下而上懟著他下頜骨的位置。
許是長得帥,所以格外任性。
紀初謠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岑易說著話,末班的公車上沒什麼人,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說話聲很快消散在微敞窗戶外的車流裡,倒也不擔心打擾到他人。
微信裡姐姐發信息問她回來沒,紀初謠出門時扯謊說去夜跑,給人回了條快了,對麵沒起疑心,隻讓她回來時幫忙帶個夜宵。
遠處層疊的建築後,酒店的大鐘敲響整點的鐘聲,悶遠而深重。
紀初謠察覺一晚都沒人電話找過岑易,越發慶幸自己給他過生日的決定。
絲毫不知道此刻正被人“同情”著的岑易,點開短信清點了下今天的快遞信息,一共二十七個,比起一會兒如何從自取櫃搬到四樓寢室,他更煩惱的是離開集訓營時,該怎麼把這些東西一並帶回市區。
岑易繞在宿舍樓下,沒急著進大門。
男寢裡即便大冬天也有不少光膀子的人士出沒,他不想瞎了紀初謠的眼,所以心善地決定自己多凍凍。
“明天考試有信心嗎?”他問道。
其實考前問這樣的問題最沒勁,學霸一般答“沒有沒有”,學渣則答“好煩好煩”,不過對象是紀初謠的話,他覺得問一問也無妨。不論是“沒有”和“好煩”裡的哪一個,他都不會感到討厭。
前者他可以鼓勵她,後者他可以寬慰她。
紀初謠脆聲道:“有啊,保三衝五!”
岑易微怔,將手機屏幕往高處抬了抬,紀初謠小表情鬥誌滿滿,看上去信心十足。
他失笑一聲,拖著腔懶聲道:“看來是不需要考神護體了。”
紀初謠反射弧超長,等岑易聊起彆的事,才慢半拍地想起,他數學市賽時曾說過等她考試的時候,要給她護體。
岑易在耳邊還在跟她隨口叨些考試技巧:“拿到數學試卷,先看出題老師是不是萬哥。萬哥出卷有個習慣,基本上十二道選擇題裡,正確答案a、b、c、d各占三個。如果遇到最後一題不會寫,可以用這個方法蒙一下,當然,前提是你前十一題必須做對……”
紀初謠驀地出聲打斷道:“其實還是需要的。”
岑易沒反應過來:“嗯?需要什麼?”
紀初謠小聲道:“考神護體。”
末了又像是解釋的補充說明道:“隻不準就保佑我考上倒數第六了呢。”
岑易聽到“保佑”兩個字,像是被人戳中了笑穴。
彆開眼笑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收住,爽快地跟人應允道:“行,那我晚上幫你施個法。”
這回紀初謠跟著他一塊兒笑了。
她道:“我以為這種都是握個手,沾一下考神之力就好了。”
岑易沉吟一聲:“原來是想握手啊……”
他說著單手對著屏幕按了兩下,道:“來吧,說握就握。”
紀初謠點開聊天頁麵,隻見他給自己發了滿屏的微信經典“握手”emoji。
她笑了笑,也給他回了幾個。
岑易道:“怎麼樣,感受到我源源不斷的考神之力了嗎?”
紀初謠配合:“嗯,感覺晚上到家還能再刷兩套卷子。”
岑易笑:“彆,該睡覺還是好好睡覺,要是今晚就把考神之力用完了怎麼辦。”
紀初謠認真發問:“用完了就不能再給了嗎。”
岑易盯著她黑黢黢的眼睛,犯了一秒的愣,繼而歪了歪腦袋,啟唇輕笑道:“給啊,考完一科給你傳一次,管飽管夠。”
紀初謠回視他片刻,應了聲“好”。
她側眸望向窗外,嘴角抑製不住地往上揚。
她想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每次跟岑易聊天說話,總會嘴角咧到耳後根那樣的笑。
好傻好二——
但真的好開心。
宿舍樓下,岑易手上提著蛋糕,胡亂漫步。
突然不再想往前走,於是步子停了下來,邊上是一年長青的綠蔭。
他踩上旁邊的石階,腳後跟維持平衡,前後晃了晃。
像是為了看得更清晰,他高舉手機,後方的天空是不知何時從雲後展露一角的圓月。
他凝著一處,突然認真道:“阿菜,你的酒窩真的好深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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