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集訓營裡,每天都是三點一線的生活,通勤時間節省下來後,早上睡到七點,動作快點,依然可以趕上七點半的早課。
不過他最近都有早睡,他自己追根溯源的思考下來,大概還是因為對之前紀初謠問他為什麼還沒睡的畫麵印象太深刻——她問他是不是應該像表情包那樣哭給他看。
岑易想到這兒,沒忍住勾唇笑了笑。
儘管他的早睡也稱不上太早,但看桌上用來計時測速的鐘表數字清零,便準時將筆蓋闔上,拉好台燈,拿手機上床。
00:35
岑易睡前習慣性地檢查了一遍信息。
看到備注名為“鐵石心腸岑老爹”的聯係人給他發了條信息,岑易頗感新奇地挑了挑眉。
是個紅包。
而微信紅包上限也才200塊錢。
岑易覺得好笑,按下接收。
最後發現他老爹連200都嫌多,隻給他發了個88。
是夜,寢室裡三個人都上了床,還剩一個在底下奮筆疾書。
一方白光攏在桌麵,射線似的縹緲而出,在與黑暗交接的地方,化作細小的光點。
岑易隱在暗處,手機光線調到最暗。
他單手枕著腦袋,另隻手抵在發朋友圈動態的界麵,慢吞吞敲字。
他每年生日都會做個回顧總結,僅自己可見。
哪年荒度,哪年沒荒度,十分明了。
今年是個挺充實的一年。
青訓生以來,他多活動在國內的大小賽事。
滿足國際賽的參賽年齡後,第一次首秀便在亞洲邀請賽上作為冠軍隊的一員,站上了領獎台。
拿到了兩個學期的特等獎學金,期中還難得認真的考了一次全校第一。
他以前對全校排名沒什麼乾勁。
第一和第十的獎學金一樣,對他來說哪個都沒差。
今年算是一種突破,讓自己知道有些事情其實還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英語市賽隻拿到二等獎。
但這是在認真取舍後決定的裸考,所以沒關係。
數學拿了第一,進了國賽,下個目標是imo的金獎,爭取小姨說的高三可以逃掉全部考勤。
……
當然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下半個學期以來,生活重心全部往學習傾斜,fa的亞服排名已經跌得沒眼看。
不過這種情況可能還要持續半年,所以一定要做好心理建設,不能慌。
等七月imo結束,就可以徹底專注做自己喜歡的……
岑易每打一段字,便思考一會兒。
零零總總,竟然有小幾百字。
他困倦的舒展了下腰身,清透的夜晚,宿舍陽台的紗簾沒拉,通過門玻璃,能看到遠處的山巒,以及不知哪處的路燈,散發著澄黃的光線。
岑易眺著遠處,在這無邊的靜、大和空遠中,思維開始散漫。
他想,今年與往年最不同的,
應該還是認識了紀初謠吧。
岑易收回視線,指尖在鍵盤上移動,敲下最後幾個字,勾選僅自己可見後,便按下發送。
在屬於岑易的2016年裡,有關紀初謠的內容非常簡短,隻有一行——
【我心謠謠欲墜。】
蘇華景關燈準備上床,看岑易床鋪上還有光亮著,小聲道:“一點了,小岑你還不睡嗎?”
岑易應了聲“馬上”,但手機的光並沒有馬上暗下。
他發現了一條非常奇怪的郵箱信息通知。
這年頭其實已經沒什麼人會玩郵箱了,他百八年都不會戳進去一次,但微信和郵箱有綁定,接收到郵件時會提示。
他每晚有清空最近聯係人的習慣,隻剩幾個常聊的繼續放界麵上。
在他手快差點要把郵件信息提示刪掉時,電光火石間瞄到標題上的“生日快樂”四個字,讓他停了下來。
“十八歲的岑易,你好。我是十七歲的紀初謠。”
算上標點,不偏不倚二十字的郵件。
郵件的時間定時控製在00:00:00。
儀式感是真的可以要人命的。
岑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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