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2 / 2)

清穿之嬌豔媚人 李詩情 19676 字 8個月前

想想現下年紀大了些,原本就不受寵,如今又惹出這事端來,當初接到四公主的時候有多高興,現在心裡就有多難受。

她這算是接了個禍渣回來不成,張氏那根不好,也無怪乎四公主不好。

這麼想著,難免又歎氣,聞著四公主的膳食,喝著自己的野菜糊糊。

等到收拾好,還得接受嬤嬤的教導,想想當秀女的時候,一步一規矩,她就有些怵,但是沒辦法。

薑妃隻要不直接打殺了她,不過叫學些規矩,就是拿到老祖宗跟前講,也是她沒理,簡直沒處找人訴苦了。

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在這麼要緊的時候出了岔子,隻怕生吞活剝對方的心都有了。

郭絡羅氏又看了一眼保平,最後看她身後的奶母一眼,若有所思。

她這絕對沒有挑唆過保平做這樣的事,實在是瓜田李下,做不得這樣的事,那麼剩下的就是四公主身邊原有的奴才,亦或者是張氏的奴才。

這張貴人的奴才現下已經打散編入各宮,翊坤宮裡頭一個都沒有分到。

她把視線轉向奶母,這奶母是四公主慣常用的,因此四公主身邊的奴才都換了一遍,就她還在。

若有所思的盯了一眼,郭絡羅氏沒有說法。

她這裡水深火熱,薑照皊處也不遑多讓。

那胸脯實在是太疼了,她昨兒生完就喝了回奶藥,但是該疼一點都沒少疼。

齜牙咧嘴的穿肚兜,後來想想,隻得作罷。

不碰都很疼,穿了衣裳裹住,那簡直要了老命。

輕輕嘶了一聲,她瞧了瞧周圍,索性叫太監不許進屋,她直接不穿肚兜,放飛自我便是。

“小公主醒了,您可要抱一抱?”奶母問。

薑照皊應了,接過小公主,見她裹著小嘴,不由得笑了。

不過一天時間,明明什麼都沒變,又覺得什麼都變了,越瞧越好看,她光是用目光一寸一寸掃描,都覺得心生歡喜愉悅,高興的緊。

“這就是當媽的感覺嗎?”她在心裡想。

摸了摸小公主的臉,絲綢一樣滑溜溜的手感,棒極了。

咧了咧嘴,小公主就要哭,那小手攥成拳頭揮舞著,瞧著還挺有意思的。

薑照皊僵了僵,抬眸不知所措的問:“是本宮抱的不好嗎?”怎麼哭了。

奶母過來瞧,不由得笑了:“尿尿了吧。”

一般情況下,孩子不是吃就是拉尿,這才吃過沒多久,而早上已經拉過胎便了,現下自然是尿了。

見奶母熟練的換尿布,薑照皊湊過來看,拿手比了比小公主的腿,不由得驚了:“怎麼這麼短?”

比她一紮長不了多少。

奶母又忍不住笑,柔聲道:“小公主是雙胎,跟一般孩子比,原本就要細弱些,但是有些單胎生下來,也就這麼大了。”

她比了比,笑著又說,她們家小子生下來的時候,跟鞋底子差不多。

當然是她家爺們的鞋底子,瞧著就小的緊,叫她無從下手,總覺得動下手,那胳膊腿都要折了。

這話她可不敢說,再說養過一倆,現在有經驗了,可以說駕輕就熟。

薑照皊點點頭,在養孩子這塊,她著實是個新手,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隻是她現在起不來身,隻能眼睛看,頂多也就是動動嘴皮子了。

“洗三禮的時候,您想怎麼辦?”白蘇隨口問道,這妃嬪是有一定自主權的,雖然不多,但是有什麼想法,就要提前說出來。

“孩子不抱出去?”她有些不確定的說。

白蘇卡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洗三禮就是給孩子辦的,不讓抱孩子出去可還行?

薑照皊有自己的顧慮,現下醫療條件這麼差,如今又是冬日,這孩子要是受了風什麼的,可不成。

她係統出的那些東西,隻對她有用,旁人吃了,跟尋常物件好點罷了,並不會產生什麼根本性的改變。

白蘇猶豫著道:“奴婢報上去,成不成的就另說了。”

一直都是這麼個章程,就算增刪也是一些小細節,沒有人直接說這些。

就算把孩子抱出去,也是繞一圈就又抱回來了,並不會在外頭逗留,但既然薑妃娘娘提了,那自然是要傳達到尾。

這話報上去,內務府的也有些拿不準,就拿去問皇貴妃,畢竟主要操持者還是她。

皇貴妃瞧了一會兒,想想同意了,一是薑妃受寵,就算拿到皇上跟前去問也不會駁回,二是龍鳳胎至關緊要,誰也不敢做主。

索性不出門也是好的,她不用擔責任,至於龍鳳胎不出來,不能給薑妃長臉,本人都不在意,跟她更加沒有乾係。

最後定下章程給康熙定奪的時候,看到龍鳳胎不出場,他果然沒有一件,隻圈了準字就拿回來了。

當確定的消息傳回翊坤宮,薑照皊笑了笑,對於洗三禮是有些頭疼的,這慶雲齋在翊坤宮東南角上,這人來人往的必經之路。

到時候擺了宴席,豈不吵吵鬨囔囔,還不等她說出來,就聽白蘇道:“竟是擺在交泰殿?”

她神色猶豫,總覺得有些不妥。

當初太子的洗三禮,也是擺在交泰殿,那原本就是宴會場所,但一般用於重大事件,不是隨便洗三禮都能去的。

可問題是已經批下來,那就是塵埃落地的意思了。

晚間康熙也看她,薑照皊便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詢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龍鳳胎原就是吉兆,再加上若是擺在翊坤宮,必然吵嚷,故而安排在交泰殿,你不必多想。”康熙隨口道。

左右龍鳳胎不出場,這擺的遠了也不打緊。

薑照皊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隻抬頭笑道:“肚子裡頭揣久了,早上醒來還第一反應摸肚子呢,塌下去還嚇一跳。”

當時迷迷糊糊的,真的是嚇的心裡一咯噔。

“你呀。”康熙也跟著笑:“迷糊。”

又去看了看龍鳳胎,康熙這才離去。

打從這天起,康熙就養成習慣,若是批折子累了,就起身往這裡走走,跟薑妃說幾句話,再看看孩子,日子就過的飛快。

薑照皊安心坐月子,實在無聊,就叫人讀書給她聽,再不就是看著孩子發呆,偶爾饞的狠了,就隔著窗子看看外頭。

可以說非常可憐了。

彆人不覺得,比如郭絡羅氏。

她的日子是真的苦,人家薑妃吃了一個月野菜糊糊,那是養的白白淨淨滑溜溜,她吃了這快一個月的野菜糊糊,整個人都不好了,瘦了一大截,臉上的嬰兒肥也沒有了,整個人瞧著都成熟穩重很多。

長春宮裡頭都是積年的老人,早些年也是得寵過的,隻如今年歲大了,不在皇上跟前晃,可打從十年前就累積起來的人脈,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

她們深諳皇宮中的任何潛規則或者潛在條例,瞧著都不動聲色的,實則最是老辣。

這裡又是張貴人的地盤,不說都向著她,也是有幾分一起待這麼久的情誼,張貴人是不是因為薑妃而死不好說,但是郭絡羅貴人若是敢苛待四公主,那可是許多眼睛在盯著。

郭絡羅氏憋氣。

她也沒打算真的對四公主做什麼,可被一圈人盯著,那真是讓人想做點什麼。

對付孩子,可真是太簡單了。

對方投來期待眼神時冷漠一瞥,就夠保平難受許久了。

她以前慣愛將她摟到懷裡講故事,如今她想讓抱,郭絡羅貴人直接就會說:“你太沉了,也長大了,怎麼能叫人抱呢,真不懂事。”

她沒辦法找薑妃的麻煩,還收拾不了一個奶娃子。

她做的隱蔽,旁人都不知道,麵上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卻又笑吟吟的摟著四公主,要多親熱有多親熱,就跟絲毫沒有芥蒂似得。

這誰見了不誇一句她非常慈善大度,是個不愛計較的。

這些事情,薑照皊略有耳聞,卻沒有放在心上,關注的重點都在要坐大月子上了。

她千盼萬期待的,這一個月終於到了,喚著白蘇給她備水沐浴,她要出門浪一圈,誰知道就聽白蘇道:“沐浴?還未出月呢。”

等白蘇詳細解釋了,她才知道,原來這大月子是一個半月,具體來說是四十二天,身子基本養好了才成。

可她覺得自己養的很好,在屋裡頭憋了一個月了,甚至能出去打牛。

狂奔三百圈也是可以的。

被白蘇的話打擊到,薑照皊弱聲弱氣的問:“那滿月酒怎麼辦?”

“跟您出月一起辦的。”白蘇隨口道。

怪不得一點都不急著滿月酒,她還以為是早有章程,原來是沒到時候。

等晚間康熙又來看她的時候,就見薑照皊怏怏不樂,趴在床榻上歎氣,她現在能夠隨意走動,但是轉來轉去,最後還是回歸床榻。

“怎的了?”康熙隨口問。

薑照皊表達一下自己想要出門的心願,畢竟都一個月了,這月子月子,不就是一個月嗎?

旁的康熙能妥協,但是這個不行,他笑了笑,撫著他的背安撫:“行了,半個月很快就過去的,朕叫人再給你搬點書來。”

薑照皊有心想問問,康熙這麼久不曾臨幸後宮是否憋得住,後來想想,她現在又不能侍寢,萬一讓他想起來這一茬,隨便找個人出來,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起這個,她又想起來,低聲道:“過罷年又要選秀,薑家的姑娘,您……”覷著康熙的神色,見心情還不錯,她這才道:“能不能彆選入宮?”

康熙聽到這個,有些莫名:“朕對姐妹花並無執念。”

這話薑照皊不信,但是她認真解釋道:“並不是這個意思,薑家姑娘吧。”她摸了摸鼻子,露出點不好意思來,半晌才紅著臉道:“臣妾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這兒時難免喜歡咳咳姐妹。”

“咳咳是個什麼意思?”康熙笑著問,眼神中滿是揶揄。

薑照皊清了清嗓子,大聲說:“欺負姐妹!”

這有一個受寵,自然要壓縮其他人的生存空間,而原主在宮裡都是張揚跋扈的性子,在家裡那更是變本加厲,厲害的一塌糊塗。

康熙捏著她的臉笑,“說這麼大聲,也不害臊。”他說。

薑照皊幽怨的橫了他一眼,軟乎乎的撒嬌:“您就說成不成吧?”

成自然是成的,但是康熙拿喬的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暗示的意思非常明顯。

薑照皊瞧了瞧,在上頭乖巧啵了一口,見康熙把另外一邊臉頰也送過來,索性跪坐在床上,抱著康熙的頭,啪啪啪親他一臉。

“今兒還未刷牙呢,您多擔待些。”她得意開口。

康熙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笑道:“美人總是香的。”刷沒刷牙,他還能不知道,她最是愛潔,這不刷牙跟要她命一樣,剛開始做月子的時候,為這個很是鬨了一場。

薑照皊一噎,比起厚臉皮來,十個她也不是康熙對手,隻嬌嗔的哼了一聲,接著在床上打滾:“要出去玩要出去玩。”

還沒鬨起來,就被康熙一巴掌糊在屁股上。

“彆鬨。”他笑罵。

左右他容易扛不住,就要從源頭開始製止。

薑照皊僵在原地,這都生過孩子,當母妃的人了,誰能想到還會挨打呢。

“嚶。”她麵無表情的開始裝哭。

頭埋在錦被裡,怎麼也不肯出來。

“乖,彆捂著了。”

她一哭,他就有些後悔。

薑照皊才不管他,隻自己嗚嗚個高興,誰知道哭著哭著,想想自己出不去,就真的悲從中來。

當你不想出去的時候,自己情願窩在屋裡,和必須嚴密規定你不會出房屋一步,是兩種概念。

後麵這一種也太過折磨人了。

她真的哭起來,反而不會發成‘嗚嗚嗚’或者‘嚶嚶嚶’的聲音,而是自己偷偷的哭,一點聲音都不漏。

原本康熙還在笑:“慣會裝相。”

瞧著又覺得不對,扳過她肩膀一看,登時楞在原地。

老天,真哭了。

對於怎麼哄月子裡哭泣的女人,他實在沒經驗,隻好將人摟在懷裡,細聲安撫:“乖,彆哭,等你出月就能出去玩了,現下要已身體為重。”

薑照皊抽了抽鼻子,聽著愈加悲傷。

“臣妾是那種愛玩的人嗎?”

“不是不是。”

“那您說這個做什麼?”

“呃……”

你一句我一句的,康熙詞窮,發現薑妃的唇齒還挺伶俐,懟的人沒話說。

“乖,還記得不記得,朕當初說,等你生完孩子,養好了,便帶你出宮去玩的?”

康熙決定威逼利誘雙管齊下:“你若是不哭了,朕便說話算話,你若是還哭,朕可就要改主意了。”

聽罷他說的話,薑照皊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劃算:“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您定然不會反悔,可彆是哄嬪妾不哭罷了。”

被她發現意圖,康熙一點都不慌,理直氣壯道:“朕開心了說的話作數,這不高興了,那就說不準了。”

“啊?”薑照皊含著兩泡淚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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