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2 / 2)

清穿之嬌豔媚人 李詩情 20277 字 9個月前

正想著,就聽東偏殿一聲驚叫,皇貴妃蹙了蹙眉,叫跟前的秋實去看怎麼回事。

秋實一來到內室,便忍不住皺起眉頭,就見江貴人裙子濕了大半,上頭還有幾塊紅燒肉、蔥絲等,肉汁四處淌,瞧著有幾分狼狽。

江北晚裙子全濕了,膩膩的湯汁讓她惡心極了。

她現下有些胖,行動沒那麼伶俐,想要躲沒躲過,反而沾惹了一身的臟汙,登時又羞又氣,忍不住紅了眼圈。

明明生下兩個公主,如今一個也見不著,她坐了月子,卻見不著自己的孩子,如今出了月子,想要去探望,得到的答案都是什麼公主在睡覺、公主在吃奶,左右都是不方便見人。

說句笑話,她自己生的孩子,她如今還未見過呢。

方才不過出神,不知道怎麼的,就打翻了紅燒肉的盤子,明明隻是傾斜下來,誰知鬨的她這麼狼狽。

“不、不礙事。”衝著秋實尷尬的笑了笑,江北晚擰著眉尖起身,就要去更衣。

方才秋實還有些不明白,何苦鬨這一出,現下見她提著裙子,嫋嫋依依跟在自己身後,突然明白了。

這原本就在酒席上,到處都是飯菜的味道,若是弄到身上,旁人也聞不見。

原本撒到裙子上,定然是狼狽的,但是她這麼稍稍一提,即顯出身形婀娜,又不見狼狽,可見她心機深沉。

薑照皊聽這一聲驚叫,心裡就捧起了瓜,女主的經典名場麵來了。

這一幕原是發生在烏雅氏單獨冊封德嬪的宴會上,生完龍鳳胎快一年的江貴人,提著裙子以豐腴嬌羞之態,直接勾走了康熙的魂。

不過一夜**,她就又懷上了。

薑照皊手上嗑著瓜子,心裡捧起了瓜。

果然秋實後頭跟著江貴人,是書中描述的嬌羞模樣,那大幅溢美之詞,差點讓她都愛上了。

也無怪乎康熙一眼就被勾了魂。

她興致勃勃,倒引得康熙來看她,眼神抑鬱,瞧了一眼江貴人,他冷笑:“規矩學到狗肚子裡不成,這般扭扭捏捏。”

薑照皊一怔,這發展有些不太對。

江貴人的臉也白了,跪在地上請罪,也不敢辯白。

她方才那樣嬌羞提裙,自然是萬種風情,如今撒了手跪下,狼狽樣子就全出來了。

薑照皊掃了一眼,又看看桌上剛剛還令人垂涎欲滴的紅燒肉,突然就沒了胃口。

這也太埋汰了。

康熙揮了揮手,一眼沒往那邊看。

江貴人告罪退下,薑照皊放下手中的瓜子,心裡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遺憾。

想了想,還是覺得高興居多。

畢竟康熙能留一秒是一秒,誰沒事會把自己嘴裡的蛋糕讓給彆人。

皇貴妃擰了擰眉尖,這妃嬪都是她手底下出來的,如今在康熙跟前出醜,她心裡自然不痛快,隻是礙於薑妃的麵子,到底沒在宴會上發作。

薑照皊瞧了瞧眾人的麵色,突然覺得沒意思,一群女人搶一塊蛋糕,自然是花樣百出了,能選入宮,那自然是人中龍鳳,如今為著個男人,熬的麵容枯黃,各種幸災樂禍。

要不是今兒這事,她差點都忘了,縱然她愛吃瓜,卻也是選擇性吃瓜,這種一群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轉,為著他的喜怒哀樂而心情起伏,並沒什麼香甜的,這會兒細細品來,還覺得有些悲哀。

土生土長尚有李清照,思想前衛大膽,怎的她一個穿越人士,日日說自己在紅旗下長大,反倒又比土著還會進行自我閹割、自我禁錮了。

扶了扶額頭,薑照皊輕聲道:“臣妾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了。”

她有點難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依次向皇上、皇貴妃、貴妃行禮後,薑照皊這才起身離去,康熙瞧了她一眼,也跟著走了。

薑照皊一邊走,一邊想,環境真的可怕,這麼輕而易舉的將能讓一個人的思想改變,她得時時刻刻都念著,才能不忘初心。

正想著,就聽身後傳來清嗓子的聲音。

那熟悉的低沉男音,不是康熙又是誰。

回首請安,還未拜下去,就被康熙托起來了,他笑著問:“不喜歡江貴人?她一出來,你就不高興。”

薑照皊點頭,嘴裡卻說著:“她生的婀娜貌美,誰不愛?”

康熙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道:“朕瞧著,不如你多矣。”

“油嘴滑舌。”薑照皊懟了一句,原文主打宮鬥,對康熙的著墨並不多,像是這樣的情感抒發,那更是沒有。

作為一個背景板,他就像一個救火小分隊,哪裡有火哪裡有他,不用考慮上朝、不用考慮下鑰。

康熙都被她氣笑了,但是看著她粉嘟嘟的小臉,又舍不得說什麼,隻笑著問:“最近還出汗嗎?”

生完孩子之後,一天要換兩次床單,換好幾次衣裳,喝口水都能出一身汗,黏膩膩的粘在身上,她受不了,就可勁的換。

“現在好多了,偶爾出汗,沒以前那麼洶湧,以前跟戲水玩耍沒什麼兩樣。”

薑照皊吐槽,這一點也困擾她整個月子。

康熙便笑:“如今好了,你細養養,朕吩咐過,要禦醫三日一請平安脈,你就聽禦醫的,若是叫你喝藥,可不許偷偷倒了。”

月子裡頭的時候,給她煎的藥,她嫌太苦了,偷偷倒花盆裡頭。

還是白蘇瞧著那橘子樹沒幾日就枯死了,嚇的跟什麼似得,就怕有人在屋裡玩什麼鬼,誰知道最後說出來,自家娘娘的臉卻紅了。

“莫不是本宮將苦藥汁子倒進去的緣故?”

白蘇和田田兩人把花盆裡頭的土,一點一點的敲碎翻過之後,確實沒旁的東西,聞起來就是一股藥味,這心裡才有數了。

“您往後可不能如此了。”田田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

兩人鬨出來的動靜也不小,被來探望薑妃的康熙看到了,難免問一嘴,得知是這麼個緣由之後,都氣笑了。

現下又想起來這一茬,可不是要嚴正聲明。

薑照皊有些心虛,撓了撓鼻子,無奈道:“臣妾也不想啊,可是喝多了,胃酸想吐,聞著味就不成了,左右臣妾也無事,不過是生產虛弱罷了。”

“再說,那時候也喝了一半呢。”

她振振有詞。

這中醫劑量,說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可想而知,那濃濃的酸苦味多**了。

這多一點少一點,也沒個準數,給她端一大碗,她就按小碗來,喝一半倒一半,也算是實誠人了。

畢竟她有係統做後盾,吃裡頭的東西,可比藥汁子要管用多了。

但這話沒法說給康熙聽,在他心裡,又添了愛嬌的毛病。

“現下可不許如此了。”康熙捏了捏她的臉,笑道。

薑照皊點頭,現下先認了,等會兒要怎麼做,還不是看她自己。

康熙盯了她一眼,到底沒說什麼。

“困不困,睡吧?”兩人一進屋,薑照皊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聽到康熙這麼問,一邊隨口回困,一邊往側間去,龍鳳胎安置在西側間,原本宜嬪住的屋子。

她進去一看,兩個小家夥都瞪大雙眼,精神的跟什麼似得。

“方才醒來吃了會兒奶,迷迷瞪瞪的想睡,估摸著沒瞧見您,鬨了一會兒,就沒睡著。”奶母躬身道。

薑照皊點頭,挨個摸摸他們的小臉蛋,又陪著玩了一會兒,覺得累了,這才回自己房間。

一燈如豆。

康熙捧著書坐在燈下,看的認真。

她凝神去看,就見看的是她的筆記彙總,見她過來了,就笑:“這是你做的?”

倒是像那麼回事。

“由著匠人記錄,臣妾又摘抄的,隻是遣詞造句不成,便用大白話寫出來,如此一來不費腦子。”薑照皊隨口道。

這不管是什麼文化體係,隻有利於傳承,才不會斷了脈絡。

這樣寫下來,若是下一個接手的人不是她,光是看看小劄,也看會了。

“你不怕被人偷師?”康熙笑。

薑照皊也跟著笑,在這翊坤宮偷師,說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這宮廷的規矩重,就是宮女出各自宮門辦差,那也是有詳細章程的,一隻眼睛好捂,這三四雙眼睛就捂不住了。

誰若是來東偏殿碰一下她東西,那就反了天了。

“您的東西,您隨意看,旁人來不來,您說說,臣妾怕誰偷?”說著拿眼一個勁的覷他,打趣的意思很明白了。

“朕缺你這點子東西?”康熙沒忍住擰了擰她滑嫩的小臉。

有孕的時候,她肚子裡揣著倆,怎麼吃都吃不胖,頂著個碩大的肚子,四肢卻纖細,臉蛋也不見圓潤。

如今生下來,沒有人掠奪她的營養,又整日裡好吃好喝的供著,好不容易養的豐腴了些。

“這樣肉肉的好看。”康熙讚。

薑照皊想了想,‘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這康熙喜歡胖胖的,倒是比細腰好多了。

可惜薑妃好細腰,看著就令人歡喜。

“那是臣妾好看。”薑照皊嘀咕。

原主這長相身段,簡直絕了。也不怪後宮這麼忌憚她,雖然有係統加成,愈加優秀些,可她本身也不差,能夠甩在場各位好幾條街。

“嗯嗯嗯,你好看。”康熙都懶得說她了。

這人性子愛嬌,霸道無理,現下瞧著,又添了個自憐的毛病。

天底下都是謙虛的,偏她日日誇自己,他在一旁瞧了,原本想反駁,但是她眼中晶亮,讓他的話沒有說出去。

不就是自憐自愛,和跋扈比起來,已經是沒有殺傷力。

他神情敷衍,薑照皊鼓了鼓臉頰,長腿一跨,坐在他腿上,捧著他的臉,強迫他看過來,笑道:“您瞧瞧,臣妾不好看嗎?”

離得近了,仍舊瞧不見毛孔,隻有細微的絨毛迎著光,那身上微微的幽香和唇齒間的酒香混合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微醺的氣氛。

康熙垂眸,羽睫輕眨,看著那水潤潤的唇在跟前,一張一翕。

“唔。”

後腦勺被大掌霸道扣住,熾熱的親吻迎了上來,康熙身上特有的龍涎香也跟著蔓延侵染。

似是從身到心的一場霸道掠奪。

薑照皊有些緩不過氣,哼哼唧唧的撒嬌:“彆呀。”聲音還未從唇齒間溢出,便又被堵了回去,化成斷斷續續的嬌啼。

如泣如訴。

康熙曠了這許久,被她勾的難耐。

克製的鬆了鬆衣領,不再去看她,隻彆開臉,叫她往一邊去。

沒得一會兒挑起火來,他舍不得動她,最後還是自己難受。

薑照皊被他推開還有些懵,回眸正要發作,就怔在原地,她見過許多樣子的康熙,有張揚的,有噬情的,間或處理朝政的冷漠。

像這般細密的汗水在精致的下頜處彙聚,行成欲墜不墜的一滴汗,那白皙的肌膚,和微微泅濕的石青衣領,再加上他雙眸禁閉的克製模樣。

像是有一把火,哄的燒在她心尖。

突然的,她就明白了康熙這個男人的迷人之處。

明明強大,卻自有分寸,克製的一塌糊塗,這般喉結滾動,明明難耐極了,卻仍舊清明守己,不肯傷她半分。

“皇上。”她輕笑。

見康熙眼珠子滾了滾,卻仍舊沒有說話,不由得又輕笑著上前,仿著方才的樣子,坐在他膝上,伸出雙臂搭在他肩上,緩緩拉近彼此的距離。

直到鼻尖挨著鼻尖,好像輕輕晃一下就能碰到,她這才停下。

“皇上,您睜眼瞧瞧。”她笑的張揚又媚人。

見那唇瓣蠕動,人卻雙眼緊閉,便直接吻了上去。

做什麼女人都得等,她偏不,想要的東西,想吃的東西,她就是要第一時間采擷。

被動和主動。

不過片刻,她的腰肢就被大掌箍住,就聽康熙克製又沙啞的開口:“薑妃娘娘如今越發進益了。”

以前也會玩些小花樣,但是她總羞赧的不成樣子,像今兒這般坐在他腿上撩撥,放在原來是不可能的事。

薑照皊湊到他耳邊輕哼,卻不再說什麼,她的意思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接下來的主場就是他了。

主動的分寸,她心裡明白。

康熙隱忍的又箍緊她的腰肢,沙啞著問:“明明豐腴了些,這腰怎的還這般細?”

她胖了許多,胸脯豐盈了些,這臀兒也顫巍巍的翹,隻是腰肢柔韌纖細,一如往常,兩廂對比下來,倒顯得這腰更細了。

薑照皊不吭聲,緩緩的吹滅一旁的蠟燭。

視線陷入一片黑暗,剛剛還亮著,突然沒了光線,入目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

室內一片寂靜,隱隱能聽到外頭蟲鳴的聲音。

康熙雙臂用力,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啞著嗓道:“真真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想著她剛出月,要放過她,如今被她勾成這樣,又不敢胡鬨,最後難受的人,必然是他。

罷了罷了,

左右都是從了她。

康熙將懷中嬌軀輕柔的放在錦被上,縱然室內沒有光線,仍舊放下了纏枝蓮的床帳。

愈加漆黑了,伸手不見五指。

當什麼都看不到的時候,反而嗅覺、聽覺會愈加靈敏。

薑照皊側眸,能看到外頭石榴樹上掛著的燈籠,被風一吹,搖搖晃晃的,明明溫柔極了,卻像是狂狼中的小船,找不到絲毫方向。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儘是石榴花開的模樣,一片片嬌豔欲滴的紅。

熱烈又燦爛,能叫人心裡也跟著酥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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