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薑貴妃告訴他,怎麼可以弄線來,如何叫人拒絕的了。
杏花落了,桃花開了。
這不過月餘功夫,糧食的事情就敲定了。
其實大清困苦,旁人並不會好上許多,隻是這相對比而言,還是大清這個龐然大物要嚇人些。
雖然派軍隊去,但是說的很清楚,就是拿錢買糧。
不過幾年功夫,康熙也嘗到甜頭了。
社會體係一點點的改變,百姓不必整日苦惱繳稅的問題,隻要能糊口,誰願意做刀尖上舔血的事。
隻要動動手,就能養活一家幾口,人都是趨於安寧的,這樣下來,就連犯罪率都降了一點。
才幾年功夫,甚至有些地區都不能很好的傳達朝廷決策。
康熙心滿意足。
隻要大清在他手裡,一點點的便好,他就算累點,多去嘗試些東西,也心甘情願。
薑照皊倒沒什麼感覺,隻要沒有空調和手機,這古代對她來說,就是一窮二白的不毛之地,她連個眼神都欠俸。
剛開始的時候,還會因為這華服珍寶而高興。
現在說實在話,她的倉庫裡頭,堆了太多珍寶,周邊列國的都有,什麼都是頂尖的,這瞧多了,覺得也就那樣。
不就是石頭和金屬麼。
薑照皊豪橫的想,人就得有更高層次的追求。
比如把這《資治通鑒》、《周易》之類的啃下來。
她可以。
她非常可以。
她啃不動也不會哭。
然而這書看的她雲裡霧裡,還是有些想哭。
這個時候讀書和以前不一樣,以前的話,你看一遍,有個大概了解,就有一堆人按著你說厲害,但是現在,有時候掰頭都得用原文,引經據典是要有出處的。
不是說,我記得,我曾經看過,恨不得第幾頁第幾行都能給說出來。
是要背的。
那麼厚一本書,是要背的。
再就是《永樂大典》,這堪稱係列百科全書的書,她都得一點一點的啃下來。
她突然就非常理解康熙,為什麼造型是金錢鼠尾,這樣不需要發量的發型。
顯然是為了學習漢學,提前做的準備。
禿了旁人也看不出來,多方便。
她覺得自己也要禿。
康熙就安慰她:“等你這些書看過之後,再去看旁的,就會覺得很輕鬆。”
薑照皊看了他一眼,懶得說話。
她從不愛看以後,隻記著當下。
她現在看不懂,你說未來又有什麼用。
“你想要個什麼封號?”康熙冷不丁的問。
薑照皊一怔,呆呆的反問:“什麼封號?”
說完自己反應過來,不自在的撓了撓臉頰,隨口道:“你喜歡什麼都成。”
說著又覺得奇怪,一般情況下,就算是給封號,也是延續以前的封號,比如說她的‘仁’。
突然間問這個做什麼。
“清仁貴妃?”
薑照皊隨口道:“可。”
康熙這就心滿意足的離去,等道聖旨下來的時候,薑照皊才察覺出不對。
什麼清仁貴妃,和情人諧音也太像了。
隻想做他一輩子也得不到的爸爸,不想做小情人。
然而聖旨都下了,已經是板上釘釘,她有些後悔,當時沒有聽出諧音來,她已經能夠想象到,後世看到她的封號,哦,清仁貴妃,就是那個情人貴妃。
然後再給彼此一個調侃的‘你懂得’眼神。
社會性死亡。
想想翠花公主的封號,她突然又覺得,凡事沒有那麼可憐。
“傳召翠花公主入宮。”說起來,也是許久都沒見了。
傳召進來,聯絡一下感情,還是非常必須的。
翠花公主來的很快,畢竟清仁貴妃傳召,作為後宮最大的她來說,誰也不敢怠慢了。
隻是不知有什麼事,這突然間下的命令,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等她到的時候,就發現裕親王福晉、恭親王福晉、純親王福晉等都在,這才明白過來,就是召見宗婦入宮罷了。
以前這樣的事,都是皇貴妃辦的,如今對方去了,這自然換人了。
翠花公主笑吟吟的互相見了禮,這才看向清仁貴妃,一疊聲的說:“瘦了、瘦了,瞧你瘦的,跟什麼似得。”
那腰肢細細不盈一握,胸前卻又鼓脹的緊,瞧著就好看。
有些人往那一站,就是風景。
薑照皊就笑著回:“還成,小東西鬨人,夜裡有些睡不大安穩。”
其餘三人還好,隻純親王福晉有些局促,她生完孩子半年了,這還是頭一次進宮,沒跟清仁貴妃打過交道,這心裡頭就虛的厲害,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您是自個兒帶的不成?”她想了想,還是挑了個比較安全的話題。
薑照皊點頭,叫人把孩子推過來給她們看一眼,轉臉又推走了,一邊笑:“養在自己膝下,雖麻煩了些,但也帶來不少樂趣,還挺好的。”
這麼說著,她笑吟吟的叫人換過茶水點心。
這個時候,已經有些熱了,這可以喝香飲子了。
這時候的香飲子,裡頭愛放著花生碎、芝麻、葡萄乾、玫瑰鹵等等,吃起來是好吃,但是她想念珍珠了。
又軟又彈的珍珠,才是心頭好。
但是她不知道怎麼做出來的,就知道是用澱粉,但是澱粉變成珍珠奶茶裡頭的珍珠,要幾步,她就有些不知道了。
好在她有一整個禦廚做後援團,因此珍珠還是被她給鼓搗出來了。
因此幾人端著香飲子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這喝到嘴裡,才發現跟自己吃的不一樣。
看著那黑色的圓珠子,翠花公主就笑著問:“這是什麼?”
薑照皊笑著解釋了,問:“吃著可還成?”
都一口的誇讚。
她現在其實有些分不清旁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自從坐到貴妃位置上之後,旁人麵對她的時候,就特彆的小心翼翼。
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沒有後路可以走。
薑照皊就需要仔細觀察對方的神情,綜合語句來判斷對方的情緒。
有些人她就懶得動腦筋了,不得不說,這個身份地位還是很有便利的,一般人閒瘋了,也不會想著來招惹她。
當初作為小貴人,看似宮裡頭獨一份,實則上誰都看不上。
因為太過唾手可得。
而貴妃就不一樣了,作為第一個有雙封號的貴妃,更是與眾不同。
眾人都在猜,若不是皇貴妃剛沒有,皇上甚至會給薑貴妃直接晉封皇貴妃。
當然後位,大家都沒有想過。
清仁貴妃還不具備後位的一些才德,光是太皇太後那一關,就過不去。
彆人不知道的是,就連這封號,在太皇太後那裡,也差點過不去。
畢竟對於她來說,短短四年,從冷宮貴人到清仁貴妃,這跨越實在太大了,而其他妃嬪,還都隻晉封過一次。
隻有薑氏,一次又一次,獨她一人晉封,簡直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寵著她,願意寵著她,哀家管不著,但是升這麼快,不成。”太皇太後冷聲道。
見康熙麵色有些不好,她就溫聲解釋:“俗話說,這細水長流,哪裡有這樣一口氣竄上去的。”
確實竄的快了,比之先帝的孝獻皇後,也不差什麼了。
甚至更過分些,隻是這兩人都不張揚,做了惹人厭的事,卻沒有說惹人厭的話。
皇帝又對後宮掌控比較強,宮裡頭沒有新人,都有些蹦躂不起來。
康熙抿嘴,沉默的看向太皇太後。
在對方冷厲的眼神中,才淡淡道:“您覺得哪裡過分?”
太皇太後從後宮的穩定,說到了前朝穩定。
畢竟帝王寵愛,太過重要,確實許多人都爭的跟烏雞眼似得,先帝是有前車之鑒的。
甚至太皇太後還說:“你自個兒都是在這樣的陰影下長大,為何還要給自己的孩子製造這樣的陰影?”
這話不可謂不毒。
康熙被她說的皺起眉頭,臉色不好起來。
老祖宗知道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對於孩子非常上心,正打算借此多說幾句。
就見皇帝板著臉,冷笑著開口:“以老祖宗說,朕寵著清仁貴妃,會讓前朝後宮不穩。”他驕矜的抬了抬下頜,冷聲道:“那老祖宗不妨說說,朕寵著她四年了,是前朝有變,還是後宮不穩?”
太皇太後啞然。
前朝蒸蒸日上,有許多新奇的政策,不再經過她的手,她也就失去敏銳性,隻有結果出來的時候,才會知道,原來有這麼一個政策在。
甚至大清變的更好了,她也不知道。
這後宮,風平又浪靜,凡是鬨事的,現在不是在土裡埋著,就是在冷宮待著,你要說不穩,那還真沒有。
可要說薑貴妃興風作浪,鬨的後宮不安生,那也沒有。
她跟個鎮山太歲似得,氣場強大,輕易無人敢惹,你若真對她好,她又比誰都軟。
可以說是會做人的緊。
看太皇太後不說話,康熙就慢悠悠道:“既然老祖宗允了,朕這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去。”
聽到這話,她是真的有些詫異了,就問:“薑貴妃還不知?”
康熙點頭,她確實不知道。
太皇太後心裡有些高興,不管怎麼說,願意事前來跟她說一聲,就比事後通知要強的多。
雖然皇帝也沒有跟她商量的意思,但這樣,已經叫她滿足了。
這些年,忽視她,忽視的太厲害了。
康熙得到應允之後,就沒有多說話,直接去翊坤宮,告訴薑貴妃這個好消息。
而變成清仁貴妃的她,日子還照常過,一點變化都沒有。
要非說變化,也還是有的。
就像現在,以前對她很是隨意的翠花公主,現在也謹慎許多,言語中會捧著她了。
不過一個珍珠奶茶,就全方位的把她誇了一遍。
薑照皊心花怒放,心滿意足。
她喜歡彆人誇她。
等送走幾人之後,薑照皊才皺了皺眉頭,發現問題了。
“現在……”她猶豫了一瞬,還是問道:“是不是又快要打仗了?”
翠花公主和純親王福晉倒還好,這裕親王福晉和恭親王福晉神色間就有些憂慮,瞧著有些不大好。
她們自己是做祖母的人,說實話輕易能撼動心潮的不多。
也就是家裡的爺們了。
康熙為她的敏銳震驚,半晌才緩緩道:“是,也不是。”
隻不過沙俄屢犯罷了。
隻是在邊關騷擾,並不多做什麼,這大清缺少糧食,這沙俄也不遑多讓,再加上國土的問題,自然會有些許試探。
“弄他。”薑照皊隨口道。
其實這有時候就是欺軟怕硬,你若是強硬了,他就要衡量著來,你若是露出星點軟弱,隨口就會咬上來。
康熙黑線,捏了捏她的臉頰笑。
“好戰。”
她說出這話不稀奇,當初是個小貴人的時候,不用太過在意身份,她不高興的時候,就要推搡,或者說是打人。
罵的話,她有些罵不過。
有時候能氣出小顫音來,端的可愛至極。
這麼想著,康熙又忍不住學著她的樣子,狠厲道:“弄他!”
薑照皊自己說的時候,還不覺得,但是由康熙重複一遍,就覺得特彆的中二,跟傻子一樣。
不過聽著還有些青春,有些燃。
兩個快步入老年的選手,罕見的燃了一把。
“落後就要挨打。”薑照皊想起來這句偉人說的至理名言,反捏了捏康熙的臉頰,笑:“您努力的發展大清呀,叫彆人不敢來犯。”
這也是實話,當你非常強大的時候,說話做事都強硬,這手段強硬了,一般人都要掂量著來。
可大清不是,大清越來越弱勢。
那段屈辱的曆史,是不可磨滅的。
種花的分分合合,和列強入侵是不一樣的感覺。
康熙沉默,半晌才點頭道:“是啊,落後就要挨打。”
一如當初的大明,不過稍微露出疲態,就被群狼環伺,咬的渣都不剩。
“你倒看的通透。”康熙道。
薑照皊笑了笑,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歪頭道:“旁人說的,人家比你厲害多了。”
她鼓著臉頰笑,說出來的話,卻教人沒有那麼喜歡了。
康熙眉眼一利,冷笑:“朕就不信,誰能比朕還厲害。”
不得不說,在大清,敢說這句話的,還真沒有。
薑照皊趕緊道:“人家還未出生呢。”
偉人在二百年後,不在這個時候,想要掰頭,大約得幾百年後,大家黃土一捧,地府相見的時候,就能激烈討論一下,到底誰厲害的問題。
“人家未出生,你又如何得知會說這話。”康熙目光幽深,側眸看著她,字字認真。
薑照皊看著他的神色,那眉眼冷厲,透出幾分探究。
緊繃的下頜線,也昭示主人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黑蓮花女主逃婚了》by宋家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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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就在他準備求娶的時候,昨日還在他床塌溫聲細語的女子已經跑了個乾淨。
輾轉一年,他在邊陲小地找到她。
女人顏色依舊,而他負手站在她麵前,狹長鳳目顯得漫不經心,無人知道他平靜麵孔下藏著怎樣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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